她过去拉白露的手,“先吃饭吧。”
餐桌上,小叶已经把早点摆好,除了牛奶鸡蛋,还有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和营养粥,来自不同店铺,一看就知道买的人这一大早跑了多远的路,她心里不觉有些发酸。
白露配合地坐下,接过小叶递来的筷子,却觉得咽喉被堵满,想说吃不下,可还是忍住了。
东西卖相极佳,能闻到香味儿,可她吃起来却味如嚼蜡,每一下咀嚼都跟完成任务般机械,草草吃了一点,就搁下筷子。
小叶见她吃的那么少,可也没法再劝,只好把东西收好万一等会儿她饿了再热一热。
白露简单洗漱后,就回到床上躺着。
没有睡意,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手放在腹部,没多久就感觉到里面动了两下,她不禁欣慰地扯了下嘴角。
这几天各种折腾,可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没被影响到,每当安静下来时,它就会踢几下,好像是吃饱喝足的小家伙在伸胳膊踢腿做运动,又好像是特意告诉妈妈,它现在很好。
每当这时,她都会升起一种自豪感,她的孩子多坚强,同时还会涌起更强烈的责任感,她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它。
小叶忙完,走过来在床边椅子坐下。
看到白露脸上表情恬静,她这才轻声开口道:“本来师兄不让我说,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让你知道。”
白露看向她,就听她缓缓道:“车祸时我也在,他同时内伤外伤,流了好多血,送去抢救时医生说,如果再晚几分钟,就真的神仙都救不活了。”
白露暗暗吸了一口气。
“就这样他还在重症室观察了一周才脱离危险,换到普通病房时也是半昏迷地躺了好多天。那个计策是陈局在听说他脱离危险后决定的。陈局说为了这个案子,牺牲了太多人,不能再这样下去,要采取非常措施……所以,当初找你的事,苏哥是不知情的。他知道后强烈反对,但那时计划已经开始了。”
小叶顿了顿,“所以,你别怪他。”
“我没怪他。”白露平静接道,“他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那就好,这次为了保密,连他父母都不知道实情呢。”小叶叹了口气,“而且,这次车祸对他身体伤害很大,医生说,大概要三至五年才能完全康复……”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白露身侧的手紧紧地抓住床单。
在一个拥有八百万人口的城市里寻找一个人有多难?
这是程彧从未设想过,如今却让他挫败不已的事。
昨晚,躺在医院的保镖醒了,听他描述绑匪的外貌特征后,小童一拍大腿,知道是谁在捣鬼了,立即派人循着线索去找。半夜时终于在郊区找到那伙人的藏身处,但是白露已经不见了,看着她的马仔也没影儿了,据说那个一直觊觎她的混子也同时失踪。
在此之后的几个小时里,程彧没接到白露任何消息,可见,是又出事了。
将这些信息串联起来,他甚至不敢往深了想她遭遇到了什么。
他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出门前他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脸,抬头看向镜子里的男人,除了眼里多了红丝,眉宇间依旧冷硬,他还是他,却又不是他。
心口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块。
半小时后,程彧来到某会所的一间包厢。
等待他的是一位须发花白老爷子,正是上次去贺寿的薛老。
这老爷子虽为生意人,但在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