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她有没有冻着。她的脚重新踏进棉靴里,鞋底软毛给予的柔暖之感直达心脏。
程彧却没立即站起来,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白露的手被他握着,疑惑地看向他,就听他声音低缓地一句一顿道:“从咱们初次见面,到现在,快两年了。”
“在一起生活也满一年。”
“我舍不得。”
他抬眼,“白露,我舍不得这样的日子。”
她听得心中微颤。
然后见他低头从口袋拿出那枚戒指,轻轻地重新为她戴上。
而他的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男戒,仿佛是当初她笨拙地戴上去的模样。他看着她,声音轻柔,却仿佛宣誓般一脸郑重地说:“我娶的女人,只能是我孩子的母亲。”
说完他亲吻她的手背。
她如被击中心脏,全身战栗,泪水瞬间冲破眼眶。
程彧这才站起,用手指替她抹去泪水。
白露双唇微抖,“程彧,我……”
“你只需要说愿意还是不愿意,”他和缓的声音打断她,她似乎失去言语功能,只剩下泪腺在起作用,他用整个手掌包住她的脸,“你不说话,我当你愿意了。”
她的泪涌的更凶,洪水泛滥般冲刷着他的手,又一次次被他干燥的掌心吸收。
良久后,看到她泛着晶莹泪花的眼中似乎带了笑意。
他移开手,看到她嘴角漾起一对梨涡。
那么小,那么浅,却足以让他溺毙其中。
他低头吻上一侧小坑,用舌尖轻舐,然后唇舌轻移,覆上她柔软的唇瓣。
女人身体微微颤动,然后抬起手臂,用力向上,环住他脖颈。
他得到鼓舞,双手揽住她不再纤细的腰身,舌头勇猛地探进她口中,勾住她怯生生迎上来的小舌,狠狠缠住,肆意侵扰。
☆、48
徐丽后背中枪,取出子弹后,在病床上养了三天。
这期间她的手机被没收,除了医生护士谁都接触不到,到了第四天晚上,救下她的那个自称警察却穿着便衣的男人带她暂时离开医院。
她被带到一处僻静的独门院落,那人将她引到房门口示意她进去。
房间里空荡荡,一张宽大的桌子,桌前两把椅子,这情形有点像公安局里的审讯室,唯一的光源是桌上一盏支架式台灯。桌后的阴影里坐着一个人,看那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坐吧。”那人开口,声音听起来挺年轻。
徐丽惴惴地走过去坐下。
台灯显然被特意调了角度,光线正好落在她身上,给人一种不适感,别说脸上表情,仿佛连心中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那人伸手推来一张照片,“认识这个人吗?”
徐丽望过去,一眼注意到他的手,修长好看,不由对它的主人产生一丝好奇,看清楚照片后却心中一酸,“认识,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他死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那人语气平淡地问。
徐丽心头一跳,立即反问:“不是已经结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