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大人孩子们陆续往出走,路过一处花坛,各色的月季开得正娇艳,好似一张张年轻俏丽的脸,让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车子停在原处,小童出来开车门,脸上带着殷勤的笑:“早啊,老大。”
程彧嗯了声,探身坐进去。
小童从后视镜里悄悄打量几下,嘿嘿一笑:“老大,这久旱逢甘露的感觉不错吧?”
程彧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衬衫衣摆,像是没听到这句意味明显的调侃,隔了会儿,他忽然出声:“她不善以最大恶意揣度人。”
小童一愣,听到下一句:“这件事做得不高明,换第二个人都能一眼看出。”
小童撇撇嘴,“管用就行呗,反正人也到手了,她知道了也没事儿。”
程彧不赞同的哼了声,“如果这个时候动了她,以她的个性恐怕一辈子都转不过弯来。”
一辈子!这词吓了小童一跳,手下一晃,车子差点擦到路边一个拎着早点的老头儿。
程彧皱眉,“开好你的车。”
“不是吧,老大,你,昨晚没办事儿?”小童一脸的不可置信。
程彧挑眉,“我需要向你汇报细节?”
“不,不是。”小童抓抓乱七八糟的头发,随即笑笑,“反正这办不办的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一晚上也足够沟通感情了,哈哈。”
程彧没接他的茬儿,看向窗外,自语一般点评道:“弱点太明显,容易被利用。”
本不想动,最后还是“动”了。
都是被那个意外给闹的。不过这一招对她的确管用。无疑又是个原则大事,虽然没像上次医院那样嚎啕痛哭,甚至连眼泪都没掉一滴,但那麻木不仁万念俱灰的样子更让人不放心,这也是他留宿的原因。
而前座的小童也在回忆一件事,两个月前的某一晚,他接了电话开车到老大公寓楼下,唐蓓蓓的同学泪汪汪,上车后支支吾吾说:“你们老板不会是不行吧?”
他一个巴掌甩她脸上,“你他妈再说一遍?”
女孩被打傻,他咬着牙愤愤道,“是你不够格。”说完掏了一叠钱扔给她,又指着她鼻子,“记住了,要是敢乱说一个字,我杀你全家。”
隔日他把这事儿跟老何汇报,老何点点头,“那就对了。”
他还是想不通,“不可能啊,怎么就看上了?那个谁哪方面都比不过罗小姐一个脚趾头。”
老何瞥他一眼,“当然不如,但这种有这种的好处,成本低风险小。再说男女感情这事儿,谁说的清楚,有时候感觉对了,就哪哪都对了。”
“对了,”程彧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查一下,她认识一个警察,看看是什么来头,认识多久了,到什么程度?”
小童立即应下来,转瞬一想,警察,几个月前在酒吧门口的一幕浮现眼前,不会是那个吧?如果是那次认识的到现在可有一段时间了,这事是他大条了。
“有问题?”程彧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表情变化。
“没,我马上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