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gt9-1/锁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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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9-1

叮当,叮当。

有清脆的锁链碰撞声在耳边响起,时断时续。

阮嘉梨闭着眼,眉尖轻微地蹙了蹙,从一片昏沉中缓慢苏醒过来。

大脑一片混沌。

像刚刚陷入长时间的沉睡,有些转动不过来。

她眼睫颤了颤,浑身没劲,感觉费了很大力气之后,才真正睁开眼。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睁开眼后的黑,反而好像是更浓厚的黑。

视线漫无目的,无法聚焦,直到好片刻后才能看清眼前的东西。

似乎是一片黑布。

轻微偏头动作时,能感到布料在鼻梁和眼眶周围轻轻摩挲。

眼罩。

她眉尖蹙得更深,开始尝试着动作身t的其他部位。

失去视线之后,其他感官缓慢开启。

手腕上有束缚感,动作时,那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复又在耳边响起。

锁链。

手环。

冰凉的金属环扣在她手腕上,在动作中随着她的幅度而动,贴在手腕皮肤上,冰凉刺骨,让她意识迅速回笼。

有束缚感,有限制x。

双臂被向两侧高抬,链条扣住手环,似乎铐向更高处,活动有限,只能在极小的幅度内震动,发出金属的碰撞脆响,连带着链条也在空气中晃动。

空气里一片安静,没有一丝声响,只有她尝试活动身t时带来的声音。

阮嘉梨的理智缓慢回笼,依稀想起在此之前的事情。

漆黑的楼道,黑影,从后而来的强y束缚,不知今夕何夕的当下…

心脏后知后觉地疯狂跳动起来,呼x1都急促不少。

她抿住唇,清浅地深呼x1两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再去探索身下的东西。

软的。

膝盖抵住的东西是柔软的,面料细腻,像是在床铺上。

呼x1静了一秒之后,她开始缓慢地挪动身t。

原本应该是双腿弯曲,半跪坐在床上的,此刻她轻轻地抬起t,尝试活动腿。

小腿可以挪动,缓慢而小心地活动间,能够感到皮肤和身下面料ch11u0贴住、摩擦的感觉。

膝盖处还会随着她重心的转换而微微下陷。

床。

阮嘉梨终于确定了这一点。

她正被锁链铐住双手,半跪在一张床上。

这个念头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的时候,心脏猛然向下沉。

与此同时,她小腿试探x地伸直活动也到了尽头。

脚踝上同样有冰冷的金属质地,扣住纤细白皙的脚踝,链条在她的试探中被拉到最长,绷直,限制了她的活动。

……不止手腕被铐住,连四肢都被锁链锁住了。

阮嘉梨心脏向下一沉再沉,身t和jg神都紧绷到了极点。

视线被阻,活动范围受限,连主动探索的触感都被剥夺,她的听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敏锐程度。

于是她终于在冗长的寂静和沉默里,听见了除了自己的呼x1之外,其他的声响。

极其微弱的声响。

属于另一个人的呼x1声。

平稳,清浅,平静而又不为所动。

交缠在她自己急促的呼x1之下,不知道存在了多久。

心脏砰砰直跳,似乎要从x腔内蹦出来。

阮嘉梨抿住唇,轻轻直起身,向着呼x1声传来的方向,试探x地张了张嘴。

“……裴时璟?”

没有人回应。

那道呼x1声依旧停留在原地,无波无澜,没有一丝波动。

空气里还是只剩下她声音的回响,还有锁链碰撞伸直的清脆声响。

阮嘉梨心脏跳得更快了,x膛急促地起伏着,不知所措。

她真的不知道是谁。

方才那句只是凭借着莫名其妙的直觉,莫名其妙地说出口。

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她自己都有点不合时宜地想笑。

连对视后都无动于衷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连同在一个学校,同在一个城市三年,一面都没有见过的人,又怎么会和此时此刻相关联呢?

几秒钟的错愕之后,她b迫自己冷静下来,企图在慌乱紧绷的情绪中思索到真相。

……劫财还是劫se?

最近都和谁接触过?

地点在家门口,是知道她家庭住址的人?

沉默了几秒之后,她试探x地喊出口。

“……于天辰?”

上个月跟她表白过的学弟。

不对。

“……高之?”

上周有过争执的同学。

不对。

“……沈本元?”

昨天刚加了她微信,说面试那天注意到她了,觉得很漂亮,问能不能约个晚饭的公司男同事。

……也不对。

那道呼x1声始终不疾不徐,没有一丝波动地停留在原地。

不知道是否因为感官受限后想象力异常丰富,阮嘉梨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可以感觉到他的视线。

若有实质般,打量过她身t的每一寸,像是给nv孩的轮廓描上一层边,细致而又缓慢,饶有兴趣,不疾不徐,掠过每一寸起伏与曲线,扫过ch11u0的皮肤,让人产生细小的不安与战栗。

心脏砰砰直跳,愈来愈快,连呼x1都有些困难。

阮嘉梨正要让自己再冷静下来,再思索近日记忆里的人选时,忽地听得那人动了。

“刺啦——”一声。

倒轻不重的,椅子向后挪动的声音。

似乎是他轻微俯身,而后站立起来。

接着是脚步声。

由远及近。

还有轻微的衣物摩擦的声音。

脚步声愈来愈近,直到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停止。

那人停在她面前。

太近了。

她似乎能感知到那人垂眼看她的目光。

她现在是什么模样?

有衣物在身,还是浑身ch11u0?

看起来镇定还是惊慌?

越想心脏跳动得越快。

那人呼x1带起的气流似乎都要拂过她的脸颊侧,均匀规律得可怕。

阮嘉梨在这种巨大的压迫感之下根本无法进行思考,只能就近抓住刚刚才见过面的人名,做最后一次挣扎和试探。

nv孩儿的嘴唇微微张开,极轻地颤抖着,眼罩下的眼睫颤动着,r0u眼可见的忐忑不安,试探着吐出最后一个名字。

“……何一洋?”

空气寂静片刻。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还是不对。

心脏向下沉到谷底,连手臂都不自觉颤抖了几下,锁链在空气中发出清脆的声响,横亘在两个人中间。

阮嘉梨正要低下头去,忽地感觉一阵风从身前而来,极有压迫x地俯下身来。

然后冰凉的长指触上她侧颈的皮肤,极其轻松地收拢,在她向后仰身之前就轻而易举地扼住她的咽喉,强迫她抬起头来——

上半身被猛地拽起,金属碰撞的声响哗啦不停,打破了室内最后的寂静。

额头几乎相抵,呼x1仿似交缠,他的视线仿佛穿透眼罩前的黑暗,直gg地落进她眼底。

心脏仿佛跳到喉咙口,被强制束缚的每分每秒都难捱。

那人俯身看了她一会儿。

半晌,他略一偏头,覆在她耳边,没什么情绪地轻声道,

“你再在我面前,叫别的男人名字试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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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9-2

……裴时璟。

这句话响在耳边的时候,阮嘉梨第一次无b笃定地确定了。

这就是裴时璟。

尽管已经许多年没有如此之近地听到他的声音,尽管白日里才在礼堂音响里听到过他平直而略有些失真的嗓音,她还是心下猛地一颤。

然后下意识闭上了嘴。

裴时璟的指尖还在她颈侧收拢覆紧,静静垂眼看了她片刻,向上捏住她下巴。

“怎么不说了?”

他的指尖在她的下颌收紧,一寸寸捏住骨头,强迫她仰起头来。

“刚才不是很能说吗?”

nv孩的眼睫在薄薄的眼罩下颤动,x膛因为呼x1急促而起伏。

裴时璟弯身低颈,凑近了点,轻声追问,

“嗯?”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近乎喷洒在她脸颊侧,带来一阵冰冷的战栗。

阮嘉梨咬紧牙关,被他的指尖在下颌上拨弄来拨弄去,偏头别开脸,还是一言不发。

x膛在微弱的光线中起伏着,褪去了方才的紧张和惊慌,只剩下气的。

她真的有点ga0不懂他在想什么。

她就算毫不在意他所谓的同校同地三年,却莫名其妙毫无联系,甚至装不认识拉开距离,也无法理解,许多年没见,他竟然以这种方式“叙旧”?

黑暗,昏迷,锁链。

这是什么正常人应该有的方式吗?

阮嘉梨轻轻呼出一口气,动作幅度略微明显地别开脸,连肩膀和上半身都在轻微摆动,冷冷吐出一个字。

“滚。”

点触在她下颌上的指尖明显一顿,然后开始绕着她的下颌的弧度滑动。

触感冰凉,若有似无,仿佛游走般划过下颌的皮肤,沿着白皙皮r0u包裹住的纤细下颌骨向上,直到触到她的唇瓣。

冰凉的指腹与柔软的唇瓣相触。

呼x1时带起的温热气息从旁侧擦过,像是什么经年未触碰的肌r0u记忆,以至于两个人都微妙地一顿。

时间仿佛暂停一秒,凝滞的过去在两个人之间涌动。

一帧帧,一幕幕,像夏日里扑面而来的热浪,无法抗拒,无法阻挡。

然后在阮嘉梨更用力地偏过头之前,裴时璟伸指钳住她脸颊两侧,摁住她唇瓣,毫无预兆地吻了下去——

指腹还覆在她唇角,气息就已经交缠起来了。

唇瓣相贴,鼻尖相抵,呼x1交缠。

两个人都顿了一秒。

昏暗的室内,光影浮动,nv孩半跪坐在床上,眼睛处蒙着黑se的丝带,手腕和脚踝上都扣着冰冷的锁链,双手被高高悬起,浑身布料少得可怜。

x膛不住起伏着,平坦的小腹也随着呼x1轻轻起伏。

动作闪躲,神情诧异,茫然而又青涩,无知而又懵懂。

那人站在她身前,t型差明显,压迫感极强地钳住她的下半张脸,低颈吻住,不许她有一丝躲闪。

叮当叮当,锁链摇曳作响,划破室内寂静,同时也催人深入。

唇瓣相抵,舌尖撬开齿关,极具侵略x地向口腔内探,不给人一丝躲闪机会。

后脑下意识向后仰,被人早有预料般托住,轻松摁回来,强行加深了这个吻。

时隔许多年的,激烈摩擦的,唇舌交缠的吻。

水声在暗室内浮动,喘息声压抑着渐重。

金属锁链来回碰撞,锒铛作响,格外清脆悦耳。

阮嘉梨被吻得气急,身t不住后仰,企图拉开距离,却又被人单手摁住肩胛骨。

掌心毫无隔阂地触上鼓动的蝴蝶骨时,阮嘉梨终于可以回答她之前提出的问题。

——她现在是什么模样?

穿戴整齐,还是ch11u0着的?

显而易见是后者。

冰凉的手摁住nv孩温热的后背皮肤,用掌心的纹路描摹鼓动起伏的蝴蝶骨,然后强行将人向前带。

双手被缚,腰t无力,完全靠手腕上的锁链来保持平衡,她整个人像是案板上的鱼,被强势的吻掠夺到快要断气。

暧昧的唇舌搅动声和喘息声交织,在暗室中沉沉地响起,连成一片黏腻的水声,将空气压缩到仿佛无法呼x1。

好不容易寻到空当,阮嘉梨偏头避开他接下来的吻,气得x膛不住起伏,在大口喘息的空隙中骂他,

“滚……!”

话音未落,嘴里被塞进一团东西,像是柔软的布,抵住舌根,阻隔了她余下的话语,都变成难以分辨的呜咽声。

与此同时,裴时璟垂眼去g她肩上细得可怜的带子,食指轻微一g,听得极其轻微的“啪”一声,在nv孩白皙的肩上落下一点红se印记。

他垂眼盯着那点红痕,再度g起那根细细的黑se肩带,手腕翻转,作势向下拉扯。

他眸se晦暗不明,视线从肩膀到她的脸上,注视着她黑se丝带下的眼睛,声音很轻地问,

“你跟别人呢?”

“也叫他们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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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th9-3

阮嘉梨当然没有办法回答。

嘴里抵住的布料完完全全限制了她的发声,只能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听不清的呜咽。

眼睫在黑se丝带下快速地颤动着,几乎能透过薄薄的布料看清她的局促和慌乱。

换成任何一个人来都会慌乱的。

完全被限制的行动,被迫高高吊起的手臂,ch11u0到只有遮不住任何皮肤的黑se情趣内衣,还有面前极具压迫感的人。

几年未见,他身上那gu难以言喻的危险感好像更重了,像一把刚开刃的利剑,犹带冷冽的寒冰,ch11u0地划过她脸颊,割断几缕发丝。

手在逐渐向下。

拉开极细的线条,肩带向下垮去,x前的布料却没有。

隐约透出皮肤颜se的纱质面料被nv孩的rr0u托举,包裹g勒出浑圆的曲线,恰到好处的落在x前。

晶莹而又饱满,沉甸甸的,微微往下坠,既不过分夸张,也不显得纤细。

裴时璟垂着眼,视线从nv孩分开跪坐着的双腿上上移,到了平坦颤动的小腹,到微微起伏颤动的rr0u,再到被吻得嫣红的,因口中布料而无法闭合的唇。

良久,他垂下眼,伸指触上rr0u。

指腹已经回暖一点,但触感传来的时候依旧让人很明显地抖了一下。

阮嘉梨的双手攥紧,手腕在锁链的悬吊下弯折出一个向下的弧度,引得又是一阵锁链碰撞的、清脆的响。

但她无处可逃。

只能尽量向后仰身,在限制中拉长距离,然后被迫感知着微凉的手在她xr上动作。

没有剥离布料的阻隔,只是隔着纱质面料覆上rr0u。

长指和掌心裹住rr0u,收紧,r0un1e,然后就可以感知到身下人的战栗。

“……唔!”

视觉和动作双重限制下,触感只会更明显,阮嘉梨喘息声骤重,反应激烈地晃了晃,企图摆脱。

裴时璟不为所动,依旧垂眼站在她身前,伸出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将她捞回来,摁住nv孩纤细单薄的后背,不许她后退半分。

“想说什么?”

他一边问,一边用指尖去r0u弄她的rujiang,轻飘飘的,没用什么劲,仿似逗弄。

但指腹纹路覆上面料的摩擦,快感时而微弱,时而强烈,绵长无b,su麻感从接触的地方传来,引人呼x1声渐重。

“你之前在梦里也是这么讲话的。”

裴时璟一边弄她,一边很轻地问,“知道吗?”

……他在说从前。

“……唔!”

阮嘉梨蹙起眉,声音更大了些,手腕动作更加激烈,混着锁链叮当作响,连动静都大了不少。

虽然不能分辨,但也不至于猜不出是坏话。

他倏然笑了一下,伸手掐上她挺立的rujiang,摁住r孔,轻轻按压,抠弄,旋转摩擦。

“反应这么激烈g什么?”

“还什么都没弄呢。”

话音落后,他没再噙着那点冰冷的笑意说玩笑话,专心致志地逗弄她。

指尖从旁侧向内探入,直接了当、毫无遮盖地覆上rr0u。

“……嗯!”

一声嘤咛。

掌心包裹住rr0u,肆意r0un1e,仿佛一团玩具。

长指在rr0u上按压拨弄,留下浅红se的印记。

指腹并拢,捏住脆弱的r粒,r0un1e轻扭,强烈的抗拒之后,生理快感以一种无法拒绝的姿态出现在她的四肢百骸,冲向每一丝神经,以至于整个人都蓦然一软,得靠他完全托住。

就算阮嘉梨有口能言,有目能视,大概也是骂不出什么话来的。

她太纯了,来回反复不过那几个常见的词汇,瞪着一双眼看他,毫无威慑力,反而似嗔似怒,引得他额角隐跳。

她只能被迫受着。

感受着长指在rr0u上游走,碾住r粒,时轻时重地r0un1e,感受着指腹刮蹭过r孔,纹路磨得她双腿一阵一阵发软,感受着身t深处难言的情cha0涌动。

像是什么东西缓慢在流淌。

虽不想承认,但事实的确如此。

他们对彼此实在太熟悉了,几年的光y好像只是一道高高的隔阂,并不影响情绪从中间流淌而过。

肌r0u记忆和身t反应,都一如从前。

好像他们之间并未隔着从未见过的几千公里,还有一道血se的分离,只是在某个关了灯的深夜,在客厅沙发,或者是熟悉的床铺上,生涩地对彼此进行探索。

然而一晃眼,已经过去许多年。

温存光景不再,只能试图用冰冷的金属与锁链捆住从前。

两个人或坐或站,或呜咽或沉默,或垂眼凝神,或目不能视,谁也不知道谁在想什么。

像从前一起看过的银河,虽然是并肩,但那条北半球夏季才会出现的星带,好像带着亿万年来的冷冽和苍茫,无声而又明晰地横亘在两个人中间。

无法结束,也无法绕开。

良久,裴时璟垂下眼,收回手,缓慢地离开她身前。

脚步声在空气中响起,步伐渐行渐远,归于平静。

ch0u屉或柜子的门被打开又关上。

喘息声逐渐平息。

x膛的起伏变得缓慢。

腿间轻微黏腻,小腹轻轻动了一下,双腿微合。

然后阮嘉梨在一片寂静里,听见了极其细小且高频的嗡鸣声。

——

还有几门没考完,太多事情,还分了个手,晚了几天,不好意思哇大家。

我还是尽量写尽量日更哈~但是不排除有时候确实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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