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炫示意张辽附耳过来,张辽不疑有他,立刻伸出脑袋,聆听王炫的吩咐。
王炫压低声音,叮嘱了张辽几句。
张辽听后,十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似乎在确定王炫的吩咐是不是真的。
王炫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开玩笑。
张辽这才重重的点点头,道:“孟玄且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
说罢,张辽急急忙忙的拍马离开。
贾诩见张辽离开,有些不解道:“你为什么没有交代老秦去做此事?据我所知,你对老秦可是很信任的!”
王炫笑道:“老秦我当然信任了,但文远同样是我信任之人,只是老秦现在手头上事情太多,这件事就不要麻烦他了!”
贾诩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就在王炫和贾诩商量了对付李儒的计策之时,李儒在车辇里,继续加大火力,在董卓面前拼命诋毁王炫。
在李儒的分析下,王炫包藏祸心,在不久的将来,必会像曹操那样,举兵作乱。
董卓不以为然道:“咱家已经让秦宜禄暗中监视王炫,倘若王炫真的有不臣之举,秦宜禄会第一时间向咱家禀报!但从目前情况来看,秦宜禄对王炫的评价很高,他并不认为王炫有什么异常,相反,王炫为人豁达,体恤士卒,有勇有谋,是难得的将才!
并且王炫不惧万险,救了咱家两次,咱家要是以怨报德,岂不是叫天下人耻笑!这样的话,咱家以后不想再听你说了!”
说罢,董卓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李儒。
李儒见状,差点没气吐血。
他还想再劝,但是董昱却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这让李儒顿时变得冷静。
董卓是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了。
刚愎自用!听得进去时,说什么他都愿意听,听不进去时,你就是掏心掏肺都不管用。
看来想要除掉王炫,只能由他亲自出手了。
李儒和董昱离开车辇后,就立刻派人将张济、樊稠请了过来。
这二人平日里与王炫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饮酒作乐。
“张济、樊稠,你俩跟随相国有些年头了吧!”
李儒笑问道。
张济、樊稠不知李儒为何将他们找来,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但还是答道:“我俩追随相国已有十年!”
“十年啊,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
李儒感慨道。
不清楚李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济和樊稠都不敢冒然接话。
李儒为人心狠手辣,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阴人。
军中之前有一个羌人得罪了李儒,后来被李儒借刀杀人,坑的尸骨无存。
诸如此类的事件不少,因此大家都十分有默契的远离李儒,不愿意过多接触此人。
偏偏李儒没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反而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大家都是敬畏自己。
见张济、樊稠迟迟没有答话,李儒有些不悦。
随即接着道:“听说你们经常和王炫在一起饮酒作乐?”
张济和樊稠连忙说道:“没有经常饮酒作乐,之前在洛阳时,也就是喝过几次!温侯、徐荣他们都是在场的!有时候牛大将军也会来!”
李儒才不管他们有多少人聚在一起,而是问道:“孟玄酒后可有说过什么?”
张济、樊稠互相对视一眼,随即摇头道:“不记得了,都是些琐事,谁去记那些?再说了,孟玄酿造的酒太烈,我们一喝就上头,头晕的不行!”
见二人如此不上道,李儒心中暗骂这俩人真是愚蠢,怪不得都十年了,还只是一个校尉!
于是提醒道:“张济、樊稠,你俩十年了,才不过区区一个校尉,而王炫,只是刚来相国身边,就已经成了中郎将!地位在你俩之上,难道你俩就一点不嫉妒?”
张济、樊稠异口同声道:“当然嫉妒了!”
闻言,李儒终于露出一抹笑容,刚想继续引导二人,又听二人说道:“这小子都当上中郎将了,也没请我俩喝酒,真是可恶至极!去了长安,一定要狠狠宰他一顿酒喝!”
“……”
李儒差点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