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商王搂住姬无瑕,眼也不睁:“看孤作甚?”
姬无瑕道:“臣今日服侍得如何?陛下觉得何处该改进,何处该发扬?”
商王哈哈笑起来,粉红的舌头在白牙里颤动,像嫩花蕊。那花蕊摇曳起来,吐出人言:“你笨得孤都没敢让你服侍,你还敢问如何?”
姬无瑕急了:“此事总该循序渐进,怎有人一生下来就很、很擅长的?”
商王道:“孤一生下来就很、很擅长。”
商王牙尖嘴利,还学姬无瑕打磕巴。姬无瑕实在说不赢,闷着头不吭声了。商王摸摸姬无瑕的后脑勺,声音温柔下来:“好了,陪孤睡一觉,孤明日再去太史寮给你爹想法子,好不好?”
商王耍赖,姬无瑕总不能把对方打一顿,只能温柔听话地躺下去,陪商王睡觉了。
这天之后,商王便常常来临幸姬无瑕。多半是用手或嘴,从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姬无瑕问商王,商王大眼珠子一翻,翻出一个漫不经心的媚眼:“你太笨了,孤不放心,所以不干那一步。”
姬无瑕已然十分地勤学苦练了,但商王仍旧嫌他笨。他也气闷,自己规规矩矩的一个公子,哪能和商王一样经验丰富,手段高明呢?
他时刻记得自己的使命,每次侍寝之后,都催问救父亲的进度。终于有一天,商王疲倦地躺在他身边,叹道:“行啦,催命似的。明日去太史寮接你爹吧。”
姬无瑕惊呆了。好消息太重大,他一时都反应不过来。商王眯起眼睛,凝视姬无瑕,说道:“孤为你得罪了不少人。”
姬无瑕立刻道:“是,臣谢陛下恩典。臣一定用心服侍陛下。”
商王淡淡道:“你哪有用心过。”
姬无瑕道:“臣有的!”
商王便伸出食指,在姬无瑕的左边胸膛轻轻一点,说道:“这里用吗?”
姬无瑕一下就愣了,身体颤抖起来,不敢答话了。他能怎么回答呢?他最好不要答,连在自己的心里都不要答。
商王叹道:“你是不是觉得孤脾气不好,说话难听?”
姬无瑕绝不正面交锋,反进谏:“陛下自知脾气不好,便该改过。”
商王道:“烦,改不动。”
“为何烦?”
“喜欢你,你又不喜欢我,所以烦。”
10
姬无瑕牙关震颤一下,迅速垂下眼皮,不说话了。商王的话是不能信的,他从前不知有过多少男宠,又不知对多少男宠说过这话了。单说费亚服,此刻正在东夷尸山血海地打仗,而商王躺在柔软的褥子上,对认识没多久的自己说这话。这就很没有良心了。
商王叹道:“你一点儿都不喜欢孤吗?”
姬无瑕把涌到喉咙口的那句“不是”咽下去,十分恭谨地回答:“陛下要臣服侍,臣会好好服侍。陛下要其它,臣愚笨,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