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朱唇轻启,一张一合,补充道:“除非教会我用,不然你也不许用混天绫。”
“好。”哪吒略微回神?,干脆点?头。
喜恰唇角刚浮现一丝笑意,又因他?接下来的话倏然微顿。
“你学会后?,那我可?以试试别的法器么?”
她推他?,拧他?的臂膀,无?奈且不可?置信道:“你还能用什?么?”
哪吒不说话了,两人又打闹了一阵后?,依偎在古树下看月亮,月光皎洁,由同样被蒙上一层清冷月色的苍穹披洒而?下,落至人间。
不同于在广寒宫所?见的月光,人间的温暖景致将那点?清冷融化,只显得柔丽。
但少年不解风情,不知她心中所?想,仍旧问她:“可?是要看月光,广寒宫看不是更真切?”
“你就是不想看月色。”喜恰捏了捏他?的手心,想到风风火火的小?少年许是没有耐心赏月的。
可?抬眸看他?,他?却是笑着的。
笑意将他?清俊的面容变得柔和,眼底的柔情就似盛满了月色的清澈池水。
他?望着她,笑意越发深,轻声道:“我不看月色,我只想看你。”
喜恰愣住。
她忽然想到当初在陈塘关殷夫人与她说的话。
那日彻夜长谈,殷夫人有许多感慨。
哪吒生来有神?通,年少成圣,长居三十三天之上,除却东海一劫外,实则无?甚需要过劳心的事。
早慧的小?天神?,在旁人尚在父母羽翼下的年纪就立足天庭,殷夫人便早早带着小?女儿回陈塘关,直到很后?来才发觉,她给哪吒的关怀好似并不够多。
李贞英幼时常吃的糖葫芦,原来他?连吃都不曾吃过。
“如今,他?眼中唯有你。”殷夫人牵着她的手,“喜恰,你是他?唯一看进心里的人。”
是她自?己让哪吒将她看进了心里,是亲人,是知交,是彼此的恩师。
她教会哪吒什?么是温柔,如何弥足耐心,哪吒也教会她什?么是坦然,不必隐藏情绪,不该迷失自?我。
忽然感觉腰间有一点?炽热的温度,是少年将手上放在她肚子上,他?轻柔地?抚摸着,很是专注,甚至微微拧眉。
“什?么时候才可?以早生贵子?”
“......”
他?甚至俯下身,往她腰间凑。喜恰哎呀一声,扶住他?的肩膀,一下没扶稳又忙托住他?的双颊,叫他?别凑近了。
怪不自?在地?咳了咳,她的声音变得轻绵,“这种事谁知道呢,你不要急嘛......”
哪吒若有所?思着,牵住她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