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住她的唇瓣,温柔又细致。
屋子里一时之间只剩下陶炉上水开时“咕噜咕噜”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她放开。
果然,她唇上的口脂已经彻底晕开。
嫣红娇媚,在她唇上洇染开。
苏珞浅一双杏眸微红,眼底迷蒙,却仍是在下意识望向他时,发现了他唇上的异样。
两人亲成这样,他唇上怎么可能没有沾上口脂。
这口脂本是女子之物,此时明晃晃地染在他唇上,无端添了几分妖艳惑人。
苏珞浅拿出巾帕替他擦拭,一边擦一边忍不住笑,“这口脂还挺适合陆大人的。”
陆璟肆趁她不注意,又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道,“你的口脂,都适合我。”
苏珞浅小声嘟囔着骂了他句不要脸,待将他唇上的口脂擦干净之后,推着人起身,出了这茶室。**
陆璟肆入宫,是皇帝要和他商量林永睿的事。
要不了几日,文崇帝便会让林永睿动身回蜀地。
锦王犯此大罪,但林家侥幸不会被株连九族,可锦王被削王,那这封号便将不复存在。
而林永睿既还要回蜀地管理大小事务,便不能没有个头衔。
陆璟肆其实已经猜中文崇帝心中的意思。
他微一思忖,躬身行礼道,“林永睿俊秀笃学,通国达体,纳忠效信,实乃可用之。”
这几句话完全是顺着文崇帝的心思所说。
他抬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幽幽说道,“既如此,那便封林永睿为如蔺侯。”
第195章 有谁教过她
几日后,林永睿终得文崇帝圣旨,可以离京。
临走的前一日,苏珞浅准备了许多东西,用马车拉着送到林府。
还写了一封信,让林永睿带回蜀地给张璃。
日子过了腊八,过年的氛围更加浓厚。
裕京城的街市之中,有不少人家已经装点上红灯笼,犹如雪地里的一簇簇红梅。
陆璟肆近日来公务繁忙,出公差去了裕京南面的一个小镇。
临走之前的夜晚,苏珞浅被他折腾得惨,偏生他一句句说着温柔小意的话,她心一软,就被他反复得逞。
待至屋里的动静彻底停下来时,苏珞浅已经彻底昏睡过去。
翌日清晨。
陆璟肆梳洗过后又重新入内,神清气爽地将人压在锦被之中好一通亲昵缠吻,这才起身离府。
陆璟肆离府,苏珞浅便直接宿在侧屋,与清樾和小星星睡在一张榻上。
两个小家伙许久未同娘亲同塌而眠,第一晚时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像是不舍得入睡一般。
苏珞浅被看得心都化了,只得轻声哄着。
好在小娃娃每日到点便睡觉,时间固定得很,没坚持多久,便在娘亲轻声细语地小哄中闭上了眼。
陆璟肆离开裕京的这几日,天气倒是晴朗了不少,难得的冬季万里晴空,雪也没再下。
趁着天气好,苏珞浅入宫,去看周菁宓。
小锦安身体已经基本恢复,此前因为受寒发烧而留下的咳疾早已好了彻底,在皇后娘娘的悉心照料下,她也很快重新熟悉了皇宫。
因为养在皇后名下,她没有回以前的怡景宫,而是住在淳元宫中的雪阳殿。
雪阳殿的名字也是最近刚改的。
皇后亲自改的。寓意冬日雪地里新生的阳光。
苏珞浅明白,皇后这是下定决心不想让锦安想起以前的事。
她下了禁令,宫里所有人不得在周菁宓面前提起舒妃,提起怡景宫,提起那场被极快镇压的阴谋。
所以如今的锦安,生活得很快乐。
她可以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情,不必被逼着穿男童装束,可以穿轻软好看的宫裙;不必被逼着学骑马射箭,可以看自己喜欢的诗词典籍。
苏珞浅来到雪阳殿时,她正在廊亭中,给身边的宫女画画。
那宫女有些诚惶诚恐地坐在圆木椅上,磕磕绊绊开口,“...公主...这不合适...”
她是婢子,在主子面前坐着,还坐这么久,让主子为她作画,这放哪个宫殿,都是能被处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