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势踢了他一下:“我是问这剑是怎么到你手上的!难不成还是你自己锻造的啊。”这些天的相处下来,我与他已经比较相熟了,都是一起从阎王爷那里捡回一条命的人,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多的规矩了,我大抵本性便是如此,总喜欢与人玩玩闹闹,只是在宫里头住着,处处都是要讲规矩的。
我原以为他会继续与我拌嘴,他却静了下来,脸色有些发白,默然片刻,他才定定地说到:“是个故人赠我的。”我见他这般,只怕那故人已经过世了吧,我心下有些懊恼引起了他伤心的往事,浑然忘了方才话到嘴边的那句“这剑我似乎见过”。
☆、伤痕
这里荒无人烟,我们只得继续寻路,走走停停了小半日也没见着个人影儿,又饿腿又酸疼的我停下扶了棵树,正欲开口说先歇歇再走,秦寒忽然瞳孔一缩大吼一声:“小心!”手上使力将我一拉,我只觉耳边一道厉风擦过,回首看见一枚飞镖已然钉在了我先前倚着的树上,霎时便冷汗直冒。秦寒将我护在身后,拔出宝剑警惕地环顾四周,四下空无一人,秦寒猛然将我的手握住,快速地对我说了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我们还未往前头跑几步,数十位蒙着面的黑衣人突然从旁里的草丛跳出,将我与秦寒围住。这群黑衣人与那日突袭皇室车队的看上去是同一伙,秦寒怒声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竟胆大包天敢对宫里人下手!”
其中一黑衣人闻言冷笑两声,“我们奉命行事而已。”话落刀起,数十人直直向我们扑来。
秦寒持剑迎敌,我不会武,只能在秦寒的庇护下慌乱地躲着一把把长刀的攻击,秦寒虽强,却如何能以一当十,若只有他一人的话他必能脱身,可现在还带着个我,他只能被动的抵挡躲避。
“铛!”
秦寒的剑和黑衣人的刀猛烈地撞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响声,刺得我头痛。黑衣人、长刀、利剑、追杀……一段段画面突然再次袭上我脑海。眼前泛着寒光的剑与刀还在交错挥舞着,我的身体随着秦寒的拽动一次次躲过刀刃,秦寒看准时机一剑划破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脖子,鲜血飞溅,溅到我脸上,脑中亦是一道刺目的寒光闪过,血光飞洒,人影倒下,画面重合……我头痛欲裂。
原本抓着秦寒的一只手不自觉地放开按在了头上,仅一瞬间,便被敌人抓住了机会,一刀向我砍来,秦寒慢了一步,刀落在我背上,划出了深深长长的口子,浓浓的鲜血流出,染红了地面。
我如一朵枯萎的花儿般无力坠地,秦寒大惊失色,一把将我扶住,背上流出的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手,我整个身子倒在了他身上,秦寒一手搂着我一手握剑,眼下形势万分不妙,他红着眼正欲与对方殊死拼命时,周身的黑衣人竟忽然停手撤身,我恍惚听见前头有浩荡的马蹄声,拼着最后的力气抬头遥遥望了一眼,大队的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