瘩,刚要开口,只见姜眠将一个小盒子凑到他鼻子边,问他:“好闻吗?”
那小盒子正是先前买的胭脂。
“啊。”听到枕边的爱人痛苦□□,聂决赶紧起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他瞧着之前还睡死了的妻子,这会儿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不禁心疼起来:“灵儿,你怎么了,又做了噩梦吗?”
林灵眉头紧皱,一会儿是泫然欲泣的惊恐模样,一会儿又皱了眉头很是生气,把聂决吓了一跳,幸好瞬息之间林灵面庞就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听见聂决又在喊她,林灵转醒,眼眶里还带着泪水,喊了声聂哥。
“灵儿你怎么了,把我吓了一跳。”
林灵只是哭,看起来一副做了噩梦吓得不轻的样子。
“灵儿,你这情况都好几个月了,要不还是寻个大夫看看吧。”听了这话,林灵停止哭泣,摇了摇头。
“不打紧,这毛病从小就有,爹娘也找了好些大夫看过,都说治不好,聂哥我没事,是不是吵着你了?”
听了这话,聂决将爱妻搂入怀中,软言说:“没吵着我,我是担心你,你这样时不时的睡不好,我怕你身子不行。”
林灵将头埋入聂决怀里,满脸小女儿的柔情,过会儿想到什么,脸上又是一片灰败之色。
“聂哥,你可是真心爱我吗?”林灵喃喃地开口问。
林灵问话虽轻,想是也没希望聂决回答,聂决却听清了,轻笑一声。
“傻灵儿,我怎不是真心爱你?那时我初次见你,就满心欢喜,原来寻到自己的意中人,感觉竟是那么美妙。你可还记得,两年前在城外的槐树下,你马车坏了,我恰好路过,陪你等了你家家仆过来将你接回去的那个下午?”
林灵一震,紧搂着聂决,泣不成声。
“灵儿你怎么又哭了?”聂决赶忙拉过林灵,帮她抹去脸颊上的泪水。
我怎么会不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夫人,你眼睛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红肿?”清早起来,林灵的贴身丫鬟春儿过来服侍,瞧见林灵这模样,大吃一惊。
林灵没有心思梳妆打扮,只吩咐穿了件素雅的袍子,随意挽了个发髻。
“夫人,你要小心着身子,否则老爷和夫人知道了得多担心哪。”春儿见林灵连端过来的早饭都不高兴吃,看自小跟着长大的小姐今日神色如此憔悴,心中担忧。
没想到林灵听见林老爷林夫人,眉头聚集一股怨气,呵斥了春儿多管闲事,把她遣退了,吩咐没有事情不要过来服侍。
春儿也弄不明白一向温柔的小姐怎么嫁到聂家之后就一直性情乖戾,但做下人的也不好多嘴,只能退下。
林灵呆坐房里一会儿,站起来将这与聂决共同生活了三个多月的房间仔细看了遍,最后坐在床边手摸着鸳鸯枕套,觉得鼻子一酸又要落泪,赶忙起身,推门出去。
她走在园子里,停在了之前顾鸢说喜欢的蓝田玉牡丹那儿。叹了一口气。
“道长,你是真喜欢这花吗?”林灵似在对空气说话,然而她身后突兀出现了两个身影。
顾鸢也叹了口气:“我哪是真喜欢这花,我虽修了道其实骨子里还是个俗人,我只是喜欢它美艳的外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