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沉默不语地看着他时，就听见他说：“我……我怀疑红缨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楚云：“……”等等，启书然说什么？
温瑞忽然淡淡地问了一声：“你每次口中提起的倪儿，就是她？”
启书然一脸憋屈地瞪了上官夜一眼，才回答：“我怀疑！”
“好，证据？”温瑞好像早有所听闻，比较让她觉得好奇的是他的态度好像有点……平静过头。
好吧，其实她师兄一般来说确实是处事不慌的。
也许是因为有温瑞开口，启书然也不那么激动了，慢慢平静下来说：“我妹妹当时出生时随了我娘，有着非常罕见的红发。可是后来启家被灭门了，在那事故中我一直找不到我妹妹的尸体，所以就怀疑有人把她带走了。”
“她生来体质特殊，被测出有鬼修的潜质，体制上很可能会被人利用来炼化成血器，我们就一直没将她修炼资质的事情告诉外人。”
说着，他突然嗤笑了一声：“谁知真正该防的，其实是身边的人。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为了得到我们家的一切，竟然能够这般狠心把消息卖给魔域的人！”
红缨听到他这么说，早已目瞪口呆。
作为在魔域被人收养许久，并且一直认为自己生来就是个被遗弃的魔修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在这个时候还会有‘家人’的存在。
这两个字对她而言是如此的陌生。
上官夜虽然不语，面上却已不见方才对启书然的敌意，反而在听见他说红缨可能就是自己的妹妹的事时，微垂的眼帘还微微一颤，似是想起了什么。
红缨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会，会不会只是赶巧？”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启书然说道，“就是当时你和你师父进来那会儿，估计是看到你的红发想起了我妹妹，所以才过来跟你多聊几句。但是我就在你身上感觉到了熟悉感和亲切感……有种想一直和你聊的感觉。我这不是问了你的情况吗？你自己也说了不了解自己的亲人是谁，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猜测。”
红缨垂在身边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木讷地盯着前方许久，眼眶里忽然聚集了泪水，像是找回了某一段记忆。
“我想起来了。在我当初被捉获杀害之前，魔域那里来了个叫作芳华的女人。她告诉我，我，我其实不是魔域的魔修，说我来自灵武之域一个启姓的世家。他们为了把我抢走养大炼成血器，所以把整个启家给灭了门。”
她抬手擦了擦不知不觉从眼角滑落的泪水：“你说的是真的吗？当初那个女人和我说启家所有人都被杀死了，我一直以为我没有亲人了，我现在最亲的人就只是我师父……”
“我没有死！”启书然说道，“是爹娘努力护住我，把我藏起来了。直到魔域的人离开了我才出来，寻了一圈发现你不在，才联想得魔域的人是发现了你的体质。”
“后来我成了风墨阁的阁主，把当年出卖了我们的人给杀了算是报了仇，却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没想到……”
红缨顿了一下，忽然笑道：“其实我这也算是死了一次。”
说着，她还指了指旁边的温瑞：“就是他亲眼看着我死的，竟然不救我。”
众人的视线瞬间转移到温瑞身上，他从容道：“你本身的情况，确实是死了比较好。”
“这不成就了现在的你么？”
他这个回答，简直让人无法反驳。
启书然忽然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