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魔息那样的力量源用于吸收?
广寒君如今恢复了真身,修真界能与他匹敌的还没有几个,他带着韩墨文,很容易就悄悄潜入了移天换日大阵所在的地方。
这地方似乎是在一道天堑之内,两边是极为陡峭的峭壁,中间最宽处有两屋宽,两边收拢,形成仅能容雀鸟飞过的狭小缝隙。而这中间的缺口处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封印封咒和禁制阵法,不知到底是怕人进来,还是怕其中的东西出去。
但这些阵法禁制却拦不住广寒君,他左手搂着韩墨文,右手不停变换指型结着反阵咒式,从峭壁之上冲破重重封印飞跃而下。
韩墨文毕竟是下界凡人,从未像上界修真者这般飞上飞下的,自广寒君跳崖时就吓得闭紧了眼,两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脸牢牢贴在他的胸膛处。直到感到身边的空气流动归于平缓,脚似乎踩在了实地上,才心有余悸地睁开眼。
只见他们站在一块近似眼睛形状的空地上,抬头向上看去,四面尽是耸入云天的峭壁,天空变得格外迢远,似乎只有小小的一块。
韩墨文喃喃道:“所谓坐井观天,便是如此吧。”
他转头去看广寒君,却见广寒君正微微抬头看着他们面前的那面峭壁。
只见那面峭壁之上十米处束缚着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锦绣袍服,但衣袍已有多处撕裂,有些地方还洇出已经干涸的血迹。他闭着眼,头下垂,脸色极其苍白,似乎是昏迷过去,但纵然如此狼狈,也难以掩饰他身上难言的贵气。这种气质很难形容,如果要韩墨文来形容,那就是下界的太子和侍卫刘大哥一比,一看就能知道太子是太子;但他们太子要是和眼前这年轻人一比,马上就沦为路人甲了。
从广寒君的眼中,更可以看到萦绕这人周身的浓厚魔气——毫无疑问,这是一只魔。
他的脖颈、四肢、腰际全都被金色的无形锁链束缚在峭壁之上,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生命般,但是即使是这个昏迷的样子在他身上也显现出一种优雅的形容。
广寒君的目光从他人的身上转向了自己脚下那显然是由无数高阶修真者用自己心血写就的封印大阵,那些金色锁链便是从这封印大阵中生出的,将他牢牢锁住,使其昏迷不醒。
而在这封印阵法之上,却还有一个明显是近些年才布好的阵法——那形状熟悉无比,正是他自己所创的移天换日大阵。这阵法通体玄黑,却一直如波涛一般亮起一波又一波的银色光纹。广寒君一看即明,是有人在从眼前这男人身上吸取魔力为己用。
能支撑如此大幅度抽取魔力,同时自身被几百道禁魔印封印,又被封魔大阵锁住的魔族……再看那熟悉的眉目,广寒君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南宫昀?!我虽然知道他被封印了,但是怎么变得这么惨?”
韩墨文道:“寒哥你认识他?”
广寒君点点头:“等晚上回去试药的时候给你讲。”
说来话长,南境魔域南宫皇室又是一本烂账。
与北境魔域强者为尊的丛林法则不同,南境魔域上万年来一直是由南宫皇室所统治,当然,这和世世代代的魔皇都很强脱不开关系。被困在此处的南宫昀本来是魔皇太子,理所当然的继承人,但是被他叔叔篡夺了皇位。他叔叔是一个很有野心的魔,想要统一南北魔域,再统一修真界,直至统治整个上界。当年设计陷害广寒君的罪魁祸首也是他叔叔。也因为此事,人、妖、魔三者之间的关系很是紧张,人类修真者更视南境魔皇为大敌。
而南宫昀则在暗中积蓄力量,最终在权力斗争中胜过了他叔叔,夺回了南皇之位,但南境魔域内部也由此元气大伤。人类修真者认为天下乌鸦一般黑,南宫昀并不会比他叔叔好到哪里去,便黄雀在后,又趁机设计封印了南宫昀。南宫昀他叔叔和他叔叔的儿子都被他杀了,而他本人并无婚配更无子嗣,自此南宫皇室的统治再无继承人,南境魔域也陷入了千年的混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