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众散修的感受。
这样一曲舞蹈,对紫云宫的弟子来说,感受却又截然不同。
总有一人的身影,在这样的乐声和舞蹈下,从脑海深处冒出来。
就算是斩情道,说好了斩绝绝,人非草木,怎能无情。只是无数次,都要在道心和道侣间再做抉择。每斩一次,修为便能再上一层楼。
最初,心中却有个声音会问:大道与我,你选大道?当年何必要相识?
那时候,会觉得很难抉择。但到得后来,既然已经选了第一次,选了第二次,选了第三次,再选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似乎就不难抉择了。这种选择仿佛成为了习惯。
然而在今日这曲和鸣之舞下,不少人却再次被诘问:大道与我,你选大道?你竟然选大道?
雅间内,已有数个灵涡似要成型。却全部都僵持在要成未成之时。
乌长柳坐在三楼回廊上,连茶桌上煮的茶都有些顾不上。
这紫云宫即将成婴的灵涡数量,是前所未有的多,但也是前所未有的慢。甚至不少灵涡一副随时可能散去的模样。
魏忆晓拂手将灵炉上的火熄了,将还咕噜咕噜响着的小壶端起来,一道滚烫的水线冒着热气落入乌长柳面前的茶盏中,清新馥郁的茶香飘散开来,令人心旷神怡。
乌长柳还在想着,这些灵涡究竟要如何时,一个即将成型的灵涡,如这茶香般倏然散开,着实令人遗憾。
“啊呀……”乌长柳惊叹了一声。
似乎连锁反应,有了第一个散去的灵涡,其他十数个灵涡也接二连三的散开了。
“啊呀?”魏忆晓把水壶搁回炉上,也尾音上扬的惊疑了一声。
紧接着,雅间内传出一阵气势强大的灵气动荡,却不是晋阶。
乌长柳又是一声惊叹:“啊呀?这怎么像是……走火入魔?”
魏忆晓假模假样的合了个十,闭目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噗!”站在旁边的顾盼,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弟子中也有数人,与顾盼一样笑了出来。
乌长柳没好气白了魏忆晓一眼:“你干嘛?”
“师父你想好怎么跟辉宴圣君交待了吗?”魏忆晓状似关心的问。
乌长柳道:“和鸣之舞是他自己选的,我需要交待什么?”
“啧啧啧……”魏忆晓咂舌。
在乌长柳看来,魏忆晓的表情,满是一副感叹辉宴圣君所托非人的遗憾。
又想掐死自己的徒弟了,怎么办?
众弟子灵涡散开,就连师弟辉冕也走火入魔时,辉宴圣君也有些愣神了。
倒没有像魏忆晓所以为的那样,想要找天舞门的麻烦。
辉宴圣君首先想到的,是遗憾。遗憾门下弟子道心不坚。否则,便是双修和鸣之舞,也只会让众弟子在想念起那个人时,继而斩绝绝,再而晋阶。
至于他自己,太久远了。他连那个人的名字和容颜都已经遗忘了。当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