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主宰了自己的心神,那么,对手的心神也能被你主宰,你就是一座囚禁对手心神的天牢!无爱无恨,无懈可击!这就是六道法则的第三层天牢破心轮!”
西戒深深的看着撒加。
撒加明白了,原来西戒的灵魂体已经和六道法则融为了一体,原来西戒的灵魂体就是解开被封印成为六道之狱的六道法则的最后一步!
“撒加。”西戒眼中罕有的露出了几分柔和“我只能带你走到这里了,六道法则前三轮我可以帮你,后面的三轮会更加困难,领悟之后得到的力量也更强,只能靠你自己。即便是我,到死的时候,也没有完全领悟第六轮。其实,在六轮之上,还有另一个境界,我也说不清楚那种力量到底有多可怕,那也许,便是触碰到宇宙形成本源的力量了”
“还有第七轮?”撒加惊呆了。
“不能叫第七轮。”西戒笑着纠正撒加“我把它叫做‘终回’。因为那是一种最终回到本源的力量,所以叫终回。回到了本源,就拥有了最开始,可以创造一切,也可以毁灭一切。生与死,得与失,聚和散,爱和恨,一切和一切,全在你的心中,全在你的手中,全在你的一念之中。”
撒加听明白了一些,不过更多的还是疑惑。
看到撒加进入了思索,西戒打断了他“现在不用去想这些,太遥远了。”
“哦。”撒加点点头,在西戒面前,他就像个孩子,看到西戒,他甚至有一种看到老爸烈的感觉。还好,西戒前辈的灵魂体和在他灵魂中寄生的六道法则融为了一体想到这里,撒加不由笑了笑。
“傻笑什么,我又不会消失,要消失的早消失了,我现在只是你灵魂深处的一个幻象而已。”西戒知道撒加在想什么。
“足够了,能见到你。”撒加说的很淡,但很真。
西戒眼神缓缓动了一下,开口问道:“我的兄弟怎么样了?我感觉到它好像很不满呀,是嫌你的力量提升太慢了。”
“什么?”撒加问了一句后突然反应了过来,西戒前辈说的,是他传给自己的那把长枪“焚天”比巅峰魔器顶级神器还要高级的“元器”
“唉。”西戒叹了口气“你也不必介意,元器是宇宙最初形成的本源力量残余所孕育的武器,高傲无比,何况焚天还是这其中的佼佼者,要被它认同,从你灵魂中苏醒,你必须还要加强自己。我当时得到它的时候,已经感悟了六道法则一百多万年,差不多是第五轮的顶峰。”
“前辈你有过最爱的人吗?”撒加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和“焚天”毫无关系的话,让西戒也不禁一愣。
西戒沉默了一会,说了一句:“无所谓爱与不爱了,当你要追求最强时,有些东西必须亲手舍弃。”
撒加得到这个模糊的答案后,便不再说话。
西戒看到他盘膝坐下,开始感悟六道法则第三层“天牢破心轮”后,化为一个镜像,消失了。
赫缺几乎睁不开眼睛,头疼欲裂!
他感觉突然坐起来的那个男人,就快要把他的心神全部吞噬了!更让他惊骇的是,这股强大的力量直接面对的竟然是自己的灵魂!
毫无动静,周围的一切毫无动静,连一粒细沙都没有飘起!
真的可怕!
所有的力量,没有一丝用于其它的地方,全是心神,全是直面灵魂!
六道法则第三轮!
天牢破心!
赫缺终于昏了过去,人事不省。
几天后。
赫缺被一只粗糙的手拍醒。
他现,撒加骤然间感悟到的法则奥义,居然让自己的实力也提升了一大截!
“你这是诈尸呢,还是诈死?”这是赫缺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
“不知道,反正我没哭。”这是撒加回复给他的。
然后赫缺不说话了,两人直接越过了干涸的沉星月湖,朝边境荒原的最深处掠去。
两人没有飞行,没有瞬移,隐藏起气息,在黄沙之中疾驰着。
赶路中,赫缺知道了,原来几天前撒加再次进入了“凝魂静思”虽然只有几天,但因为感悟了更高阶段的法则奥义,实力越过了三解的瓶颈,直接跨入了冥帝四解!
即便赫缺拥有夜叉王的血脉,也不得不感叹,修罗的确天生就是修炼的,就是追求力量极限的。
其它主神冥帝的强者也许几万年都毫无寸进,可这位阿修罗王倒好,短短几天,假死了一回,灵魂境界就四解了,虽然现在四解的力量还没有巩固,但至少已经过了三解,魂解每一次进阶,差距都是很大的。
其实,赫缺不知道的是,这也是六道法则的法则奥义太恐怖所至。宇宙至高法则就是不一样,要不怎么叫至高呢?
又过了十多天。
撒加和赫缺沿着黄沙一路前行,途中撒加不停魂解,终于在达到目的地前巩固了他四解的实力。
“到了。”
又赶了一天路,当二人头中都是沙子,满脸黄土时,他们来到了一片更为广阔也更为干燥的沙漠。
一条几十米宽的沟在干燥的黄沙中蔓延,像是干涸的河道。
“这就是禅赢所说的夕河。干了。”撒加望着河道。
“好像这夕河一直通向沉星月湖。”赫缺点头道。
“沿着夕河一直走,就是那里了。”撒加在干河道边走着,一边走一边观察“好像是人为的,就像你弄干了沉星月湖的水一样。”
“是这样。”赫缺表情有点窘。
“沉星月湖,传说中神界最美的景色之一,也只有新神域的心湖可以比了。可惜啊,没看见。”说到这里,撒加眼中又是一动。
心湖
到底有多美?
有没有她的歌声那样美?
撒加感觉到心里有些疼痛。
“为什么自己不去看看。”赫缺嘴角一弯“你可以叫禅赢带你去的,新神域他说了算。”
“来不及,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到这里来。”撒加有些言不由衷。
赫缺笑而不语。
“啊。”他突然叫了一声“这夕河没水了,不知道我敢不敢往下跳,哎哟,不知道啊,是不敢呢,还是逃避。”
“诶?”赫缺有点奇怪,自己这么明显的调侃,撒加怎么没有回话?
转过头,只见撒加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一个方向,那是这条干涸河道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