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能做到的事情?趴在这里抽搐?”烈站在山顶上,望着撒加,眼神中却隐隐藏着一丝复杂。
撒加浑身颤抖的望着他,说不出话,只有眼神和他的身体一样,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太让我失望了。”烈的语气毫无起伏,仿佛撒加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只是一件他失败的作品“阴谋算什么,在实力面前,也只有死去,就像你无法保护的人一样。”烈指着肯尼特的人头“对你来说,他很强,可对我来说,只需要一剑,就可以让这颗脑袋中的所有诡计统统消失。”
一道剑气从烈的手指中出,将肯尼特的人头轰的粉碎。
“自己没有用,就不要怪别人。”
啪
一点白色的浆液溅到撒加脸上,他却毫无反应,不要说是脑浆了,就算是现在一把刀插在他的胸口,他也不会感觉到疼痛。
因为心已经痛到了极限,也怒到了极限!
这就是我最敬爱的人吗?我的老爸?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陌生,为什么他的眼中看不到我,就因为我的弱小,就因为我达不到他的要求?
撒加胸膛都要炸开了,可他却无言反驳,烈说出了事实,虽然语言就像把刀子。
“想不通吗?”烈看着撒加。
撒加说不出话,脑中已经被愤怒和伤心占满,隐隐之中,那像针一样的感觉又出现了,一下一下缓慢的扎在他的大脑皮层上。
“想见识一下吗?”烈轻蔑的笑着“什么叫实力,什么叫强者。”
烈转身朝山下走去。
撒加愣了几秒钟,也僵硬的迈开脚步,远远跟在烈的后面。
他真的想看一下,烈所说的强者到底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就像他前面那个高大豪迈的男人一样,是不是那就是真正的英雄
可撒加没有现的是,他前面的那个男人,此时,肩膀正在微微的颤抖。
嗖,嗖,嗖。几个人影落在了希尔先锋军团驻扎的营地中。
周围的卢士安士兵惊呆了!
原本他们正在打扫战场,搜集死去的希尔士兵身上的铠甲和武器,卢士安是一个资源匮乏的小国,经济落后,一把剑一件铠甲对他们来说都很重要。他们很奇怪,为什么肯尼特元帅带着好几百人去追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肯尼特元帅是回不来了,倒是来了几个怪异的家伙。
“火龙花?”一个大胡子长到胸前的粗豪男子望着地上的尸体,满脸惊奇,那嗓子比破锣还难听,光看他的模样就知道是个老酒鬼。“老火棍教育孩子,也要把我们拖上,圣城那些王八蛋,把峡谷外封得跟个马桶一样!”
“别乱说话,老酒鬼。”一个冷峻的黑衣男子开口道“峡谷是马桶,那你住在里面,你又是什么?”这个男子穿着朴素的黑衣,整个人虽然瘦削,却凌厉的像把匕。
大胡子不说话了,吞了口唾沫,看起来他有点怕这个黑衣男子。
“你为什么也要来?”黑衣男子回身望着一个静静站在不远处的人影“不在你的绝情地里悲伤了?”
“因为绝情地的木屋,用的是塔罗纳的红木。”人影说话声音有气无力,就像生了什么重病。不过当看清楚他的样子时,绝对没有人再会说出任何贬低他的言辞!
多美的男子啊,白金色的长梳在尖尖的耳朵后面,脸上的皮肤就像最纯净的白玉,蓝色的眼眸如同寂静的湖水,虽然穿着一身布衣,却丝毫不能掩饰他高雅脱俗的气质,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那里,周围就像在飘着悲伤的雪。
“这个精灵。”黑衣男子笑了一下“绝情地,那个峡谷中最寂寞的地方,也的确够折磨人的。”
“你们罗嗦什么。”一个疤面男子走了过来,一头杂乱的棕色碎,五短身材,模样也是丑陋不堪。
“哈,你也来了,只知道躲起来的家伙,老火棍的面子还真大,我是为了塔罗纳的好酒,你是为的什么,痴迷修炼的丑鬼!”大胡子看着疤面男子,咧嘴笑道。
“塔罗纳的治疗药剂。”疤面男子瞪了大胡子一眼“我这样刻苦的修炼,难免会受伤,你这种懒惰的酒鬼是不会明白的。”
“好了,好了。”黑衣男子纵身跃上了一顶营帐,翘腿坐在上面“等等吧,等烈把夜带过来,我们就给那小子好好上一课。”
“有意思。”大胡子从他的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张缺腿的木桌,以及一张木椅子,还有许多酒罐子,然后,他竟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那个精灵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安静依旧,就像周围的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而疤面男子,则旁若无人的坐下,开始了他的修炼!
我的天!
这四个人居然无视上万卢士安士兵,就在他们中间说话,做着自己的事!
没有一个人敢动,只能惊讶万分的看着他们,因为这四个人身上散出来的气息,带着让这些卢士安士兵恐惧不已的威压!
铛的一声,像是剑掉在地上的声音。
疤面男子眉间微微一皱,丑陋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意,他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安静一点。”
那个掉剑的士兵忙不迭的点头。
然后,再也没有一点声音出,整个营地布满了希尔人的尸体,还有僵硬的卢士安人。
哦不,是有声音的大胡子哧溜哧溜的喝酒声。
过了一会儿,坐在帐顶的黑衣男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们来了,准备上课。”
然后,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