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杰斯特看了看四周
一条长长的走廊,漆黑的魔晶石密密麻麻的贴满了墙壁和顶部,隔绝了光线,也隔绝了气息。
“这贴在墙壁上的石头”杰斯特伸手摸了一下那些魔晶石,感觉冰凉,甚至有点刺骨。
“这叫黑冰晶,可以吸收魔法气息,是很好的隔绝物。”邦克笑道。
“我怎么不知道菲利斯家有这样一个地方?”杰斯特很是奇怪。
“一直有,只不过废弃了,这以前是个仓库,这些黑冰晶是最近才镶嵌好的。”邦克朝前走去,杰斯特跟在他身后,这里真的很黑,如果不是邦克手中的照明魔晶灯,杰斯特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说实话,他还有真点害怕。
嘎的一声,一闪老旧的铁门被推开了。
杰斯特跟着邦克走进了一间密室。
邦克熄灭了手中的魔晶灯。
一切陷入了彻底的黑。
杰斯特只觉得他被邦克带到了一张石床上,然后面前有了一点动静,好像是一个人坐下了,又好像不是。
“斯汀,我的侄子,杰斯特少爷就交给你了。”邦克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
“嗯。”一个干涸的声音突然在杰斯特面前出,不带一丝起伏。
真的有个人在面前!
杰斯特一惊。
这个人真的是人么?为什么安静的就像死人一样,和着周围的黑暗仿佛融为了一体!
“邦克叔叔!”杰斯特忍不住叫了起来。
“安静一点,杰斯特。”邦克还在“我会在这里的,你放心,如果你想成为强者,在希尔的出征仪式上获胜,得到整个希尔最美丽的女人的青睐的话,那就什么都不要想,放松自己,一切都听斯汀的。”
听到邦克的话,杰斯特不说话了。
那个出征仪式,还有希尔最美的女人。
希尔公国虽小,但在奥菲拉尔大陆却很出名,因为它盛产两样东西,一个是金币,另外一个,就是美丽的女人。
在这样一个美女如云的国度中,能被称为“最美”那一定是倾倒众生。
就连杰斯特这样小的胆子也产生了勇气,由此可见邦克所说那个女子的魔力。
杰斯特干脆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去想,痞子就是有这点好处,脑子里很快就能清空。
密室中的空气开始流动,一股奇怪的能量进入了杰斯特的脑门,然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错,让杰斯特大脑彻底麻痹的这股能量,就是来自于斯汀的“灵魂呼唤”
亡灵魔法中的禁忌!
那个圣城秘典中记载,可以凝聚人的精神力,提高其悟性的禁忌魔法。
撒加身体真的恢复的很快,又过了十多天,他已经差不多好了。
薇薇安自从上次被杰斯特撞破之后,也没有来过。
撒加这十多天见到最多的人,一个是因勒夫,另一个就是邦克。
他们看上去似乎很关心自己,撒加也得到了最好的照顾,他心里,也对因勒夫和邦克产生了好感。
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撒加的思维就是这样简单,他一开始见到因勒夫和邦克时,什么话都不说,渐渐的,等到他伤好的时候,也能和他们说几句话了。
撒加伤好了,也准备离开了,他也知道,这个地方不属于他。
当撒加走出那幢华美的房子时,却正好遇到了因勒夫。
“你到哪里去?”因勒夫有些诧异。
“回去。”撒加道。
“回哪里?”因勒夫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撒加指了指远处那一片菲利斯家下人的住处。
因勒夫明白了,笑道:“如果你喜欢,这里也可以是你的。”他指着撒加身后的房子。
撒加摇摇头,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还是那样呆呆的。
可是,因勒夫却从撒加的眼里看到一种东西,一种杰斯特没有,他也没有的东西。
坚持
近乎于倔强的坚持!
“呵,说真的,我很喜欢你的,杰斯特也是你的朋友,如果你成为我们菲利斯家的一员,我会很欢迎。”因勒夫道。
撒加还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说。
“算了吧,会长。”邦克从远处走了过来。
他笑望着撒加:“一个可以徒手杀死赤毒蟒的男子汉,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
“可是”因勒夫还想说什么。
邦克却对他做了个手势“放心,不会耽误的,我相信,不管撒加小兄弟在哪里,他的心里面有我们。”
“嗯。”撒加点点头,说了一个字。
然后,他朝着远处的一间小院走去。
因勒夫望着那个一身粗布衣、修长而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不由叹道:“虽然是个异端,但那种倔强却非常可贵,如果杰斯特能有他的一半,不,十分之一,我就满足了。”
“也不能这么说。”邦克走到因勒夫身边,压低了声音“我的侄子斯汀已经来到了这里,杰斯特每天都会接受他的‘灵魂呼唤’,听斯汀说,效果还是不错。”
“斯汀”听到这个名字,因勒夫不禁打了个冷颤,他见过那个甘愿置身于黑暗的男子
“邦克啊,老弟,斯汀似乎和这个撒加有点像啊,只是这个年轻人给我的感觉像一头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野兽,而你的那位侄子,你故友的儿子不好说啊。”因勒夫叹道。
“是有点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是亡灵魔法师的气质,他们是靠奴役死者的灵魂冥想,所以也死气沉沉的,这两个年轻人都不喜欢说话,都有各自的坚持。”邦克笑着点头。
“希望杰斯特能争气一点。”因勒夫道。
“应该没有问题的,斯汀对亡灵魔法,有一种天生的融入感,如果由他施放灵魂呼唤,效果一定是最好的。”邦克道。
“辛苦你了,为我们菲利斯家做了这么多,要是杰斯特可以在希尔公国即将举行的出征仪式上获胜的话”因勒夫缓缓道。
“没问题的。”邦克拍拍因勒夫的肩膀“我们一起这么多年了,杰斯特和薇薇安,我早就把他们看成了自己的孩子。”
“我也明白,只是”因勒夫望着撒加消失的方向,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