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蛊,和瘟疫有什么关系?”
桑邪知道乐文瑶早就想问了,托着腮耐心的解释道:“这尸温蛊的存活率特别低,只能寄居在死了超过半个时辰,不超过一个时辰的尸体内才行。太早蛊卵还没形成就死了,太晚根本没办法下蛊。”
乐文瑶听见是在尸体上下蛊,已经起了层鸡皮疙瘩了,不过还是抿着唇点了点头,示意桑邪她在听,也在慢慢消化。
“中此蛊的尸体……就好想如梦初醒一般,身体不仅温暖,行动力和语言能力,都与往常一模一样,不过每到午夜,必须要去潮湿阴冷的地方补充阴气,第二天才能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
“就这样?”乐文瑶听着也不觉得有多厉害。
“生态平衡就好比易经里所述的五行阴阳。”安雅接话道:“尸温蛊的存在,会导致当地阴阳失调,当越多的人变成尸温蛊的寄居者,阴气就会越来越少,为了生存最后只能自相残杀。”
“寄居者?”乐文瑶脑补了西方的丧尸,一群尸体在自相残杀的场面,心里不禁一抖,“好恶心。”
“是很恶心。”桑邪并不知道乐文瑶在脑补些什么,对这三个字到没有否认,“不过副作用是毁灭性的。”
“副作用?”乐文瑶想着灵雨的话,“委托人不是还活着……”话音没落就突然打住,她可是亲临过那间灵界酒吧的人,那里接的案子,真的是活着的人吗?
桑邪看着乐文瑶一秒多变的表情,微笑道:“尸温蛊的寄生时间为两个月,但是从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刻,委托人也不算是活人了。”
“嗯?”乐文瑶不懂了:“什么意思?”
“尸温蛊只是一开始的存活率很低,但是一旦存活,若不彻底清理,就好比一场瘟疫的起源点,一传十,十传百。”桑邪恢复表情,道。
“那……要怎么传播?”
“你忘记灵雨说的关系了吗?”桑邪看着乐文瑶一脸天真,又立马恍然的神情,挑眉道:“类似于……男女欢好。”
乐文瑶没想到,这个妖女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思开她玩笑,但一想到这个可怜的委托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一具尸体产生了爱情,又发生关系……
“那不是和你们……”乐文瑶说了一半,又觉得哪里不对,打住了。
“尸温蛊的存在,就好比长生方法中最伪劣的一种。”安雅接话道:“在古代就发生过这样一场瘟疫,是当地大官的儿子,吃吃饭突然暴毙。因是家中独子,父母皆不信自己儿子就这么死去……赶忙叫下人去找大夫,就大家手忙脚乱时,门口有一人说有法子救他,不过要重金,要付出代价。”
“我怎么觉得……”乐文瑶也单手托着下巴,一副看透真相的模样,“说这句话的人就是凶手呢?”
安雅欣赏乐文瑶的聪慧,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当时救子心切,对方开出的所有条件,这家人都答应了。没想到这个人真的让他们儿子死而复生,也如愿的拿了钱财离开。”
“后来呢?”
“后来……那个城,在半年后就成了瘟疫之城,空气干燥的不行,尘土飞扬,更没下过一场雨。不到一年就被当时的皇帝下令焚城。”桑邪接过话,见乐文瑶目光惊讶的转向她,继续道:“这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逃离的百姓与官府各说各的,不过行家一看便知,是尸温蛊在作祟。而那个下蛊之人,没两年也被绳之于法,与那城的百姓一般下场,火刑。”
“我有些听不懂,这么大费周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散播瘟疫?”乐文瑶简直不能想象,又有些好奇道:“妖女,你和神婆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桑邪恢复表情,玩笑道:“我与雅被幽冥追杀那么多年,她用蛊的技术,就跟文瑶打游戏一样,说她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明明是用玩笑的语气说出的话,乐文瑶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姜尤的能力她是见识过的,被这么厉害的人一直追杀,到底哪里好笑了?
“文瑶,莫要担心。”安雅温言道:“午夜时,我便与桑邪前去事发地看看究竟,就晓得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