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乐文瑶托着腮,分析道:“如果李斯是因为神婆和妖女背叛他,这口气他咽不下去,才一直追杀你们不让你们好过,倒也说的过去。如果真像刚刚所说,李斯可能一两千年前就死了,那他身边的人为什么还对你们穷追不舍呢?”
“这不是更危险吗?”坐在一旁的唐宋出声。
闻言后,桑邪抬起眸,看向安雅,二人对视,纷纷沉下眉。
乐文瑶看到这两个人的反应,奇怪道,“你们怎么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掖着藏着的……”见这二人依旧沉着眉,想到那些种种,她们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挚友了,不应该早就肝胆相照了吗?难道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吗?乐文瑶越想越不满,借着酒劲,拿出了大小姐的脾气,“你们俩怎么回事呀!我和法医姐姐都不怕,也不知道你们怕什么!既然那些是你们想不通的事,为什么不说出来,大家好一起想办法,不是很好?”
安雅:“……”
桑邪:“……”
“文瑶,我想这件事不是能说清楚,就能说清楚的,可能就连她们本身也不清楚呢?”唐宋扶她坐下,因为了解乐文瑶的直脾气,也知道这件事可能没想象中那么简单,现在知道可能和李斯无关,就更复杂了。
安雅神色复杂地眯起眼,看了眼生气的乐文瑶,目光落在唐宋脸上,轻声说:“我一直觉得丞相如此对我和桑邪,不仅仅是因为背叛他,而是为朽魂录里的最后一句话。他可能觉得我和桑邪故意有所隐瞒,才步步试探。”
如今那人就算不是李斯,想要得到的东西或许和李斯一样,只是摸不清头绪,倒让她们一下子彻底陷入了被动。
唐宋记得安雅说过的那八个字“不能轮回,便是长生……”难道被撕掉的后半句才是关键?
“什么录,什么最后一句话?那……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呢?都试了这么多年,那家伙也没试出个所以然来,那你们说,他到底等什么呢?”乐文瑶对此实在想不通,毕竟很多事都是有目的,不可能因为是僵尸,有无限的生命,就可以无聊的等着某件事出个结果吧?
不过也酒劲上来了,她有些晕,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
桑邪有些惊讶的看向乐文瑶,没想到这丫头虽然入世未深,看问题的点却有异于常人的逆向思维。
可能是今夜酒色迷人,也可能这里景色悠然,哪怕聊起这些让人头疼的事,桑邪也不觉得头疼。她托着酒瓷,呢喃道:“我与雅若真晓得那后半句,哪里还会一直被动呢?等……恐怕就是在等雅自身的消耗,利用屏玉的死……”
桑邪的这番话,让唐宋和乐文瑶更听不懂了,乐文瑶本想继续问,却见桑邪嘴角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晃着瓷中酒,抬眉看向安雅,继续说:“不过他算漏了一点,就是你的身体会恢复。我有些好奇,在你休眠这期间,发生了何事?”
不得不承认,桑邪认真起来的模样和平时略有不同,特别是这运筹帷幄的笑意,倒是让有些微醺的乐文瑶有些痴。
又马上晃了晃脑袋,她肯定是醉了才会觉得这个女人不错。
一定是醉了!
安雅沉吟着没马上回应,安静的好比周围笔直的青竹,抬手将酒瓷倒满,回看桑邪:“在那座墓外,我遇见了山鬼,起初以为它要杀我,没想到它只放下一朵紫色幽昙便离开了,而那幽昙从我手心散进我身体里……我起初也不晓得原因,现在想来应该与这有关。”
“紫色幽昙!?”桑邪惊讶道:“当真……是紫色的?”
见桑邪神色这么震惊,不仅乐文瑶和唐宋好奇,就连安雅也有些不解。
安雅:“对于幽昙之说,还有铸魂术你都比我了解,可有什么不妥?”
“幽昙是我桑家一直追寻和信仰的仙物,就连我族族徽都是幽昙花。我虽从小未在爹娘身边长大,但我记得爹爹曾与我聊过桑家的历史。桑家建于西周,曾在周武王身边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