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过木桥,却见到另外一个身姿卓越的女子站在不远处。
让阮屏玉再次产生迈入仙境的错觉。
安雅先一步介绍:“桑邪,这是阮大夫。”
桑邪压根没想到安雅会请一位如此年轻的女医师,想来也是,自古有天赋之人,确实无法用常理判断,礼貌应道:“阮大夫,你好,她在里面,劳烦你了。”说着将门打开。
房间内很暖,阮屏玉解开有些湿的棉布斗篷,叠好挂在竹椅上,将伞也摆放妥当,才来到最里面的房间里,这些细节均落在安雅眼中。
阮屏玉放下药箱,看着榻上的女子,只是一眼,眉心微皱,还未搭脉,便道:“她中了毒?”
桑邪一听,仿佛看见了希望,点头询问:“可有救?”
阮屏玉并没有回应,而是先将手搭在卓瑶的手腕上,纤细洁白的双指在卓瑶的手腕上点脉,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位姑娘中毒不深,可救。”
桑邪听阮屏玉这么说,稍稍松了口气。
站在门外的安雅听见阮屏玉那番话,唇角微勾,看着窗外天色,转身离开。
阮屏玉先用金针刺穴的方法,稳定卓瑶的身体情况,而后从药箱中拿出自制清毒的药丸给其服下,一番折腾下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她将东西收拾整理后,执笔写好药方递给桑邪,嘱咐道:“每日四钱,以水一盏,煎至七分,去滓温服,日两次,夜一次,不拘时候。”言落后又补充一句,“最好每日将其身体浸泡在温水一刻钟,疗效更好。”
桑邪接过药方,笑道:“有劳了,阮大夫。”
“无碍,只是……”说着阮屏玉看着榻上的女子,轻声道:“毒虽有方法可解,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见她昏沉中眉间略带愁色,还望留心。”
短短的几句话,阮屏玉已经让桑邪刮目相看,她果然是一位好医师。
“我晓得了,谢谢。”
阮屏玉推门出去,却微微一震,她看见桌子上放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饼。
安雅抬眉与其对视,笑道:“时辰还早,想来阮大夫并没用午饭,便做了些吃的。还热着,待吃完,我送你回去,顺便抓药。”
阮屏玉没想到安雅会这么心细,说起来当她闻见这汤饼的香气时,才意识到她是饿了,见汤饼只有一碗,疑惑道:“谢谢,你不吃吗?”
安雅淡道:“我已经吃过了。”
桑邪将药方交给安雅之后,又回到了房间里,继续照顾卓瑶。在阮屏玉用餐时,安雅就坐在旁边,拿起那本还没看完的书继续翻阅。阮屏玉吃了第一口,觉得这汤饼实在美味,只是不知这里到底放了什么,想抬头去问,却微微一怔。窗外的柔光映在女子精致的侧颜,散作点点星辰,将她罩在雪白的光中,恍若镜花水月般不可触摸。
很难想象,这世间会有这样的女子,外加这碗好吃的汤饼,可谓是秀色可餐。
一碗热腾腾的汤饼就这样被阮屏玉全部吃下,将筷子放在一旁,安雅合上书,淡道:“吃了东西,想必回去的路上就不会那么冷了,我送你罢。”
阮屏玉点点头,目光落在安雅所看的书籍上,笑笑:“班固先生的白虎通,提出了三纲、六纪的伦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