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乡野之间,虽然小打小闹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不得不说,比之京城的权利漩涡,尔虞我诈,如此质朴的情谊,当真是难得。”于先生略带感慨地说道。
“先生,这也是先生教导学生们尽心尽力,这些学生的父母才会如此的。”赵宁刚刚结束了上午的课程,学生们正在吃午饭,这午饭是学生们自己带来的,就着私塾的厨房热一热就能吃了。
“自打入冬落雪一来,我总共才上了几次课,还不是你一直在撑着,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打磨,你的基础越的扎实,是不是能从中领悟出更多的道理?”于先生脸色还是有些差,不过比往年已经是好太多了。
“先生所言甚是,学生受教,学生有些学问上的事情不太明白,还请先生赐教。”赵宁把最近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问题全都跟于先生探讨了一下,师生二人也是其乐融融。
也就在于先生和于五的户籍更改之后的一个多月,临近年关的时候,庆城县迎来了一批不之客,各个都是身手不凡,而且黑衣黑裤神情冷肃,看着就是生人勿近的样子。
“查清楚了吗?有没有可疑之人?”领头的人问道。
“回大人的话,我们之前追查的消息,到这里就断了,我们查访了十名最有嫌疑的人,但是都对不上,就连嫌疑最大的那个人,从年龄长相还有关系上都对不上。”不得不说,这样的回答让这些人都有些泄气。
他们这一部人,追查于氏余孽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人手换了一批又一批,很多人更是已经换了任务,但是上边下来的命令也是没有办法,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自己都在怀疑他们这个任务的意义了。
“连他也不是吗?”这个头领说的,当然就是嫌疑最大的于先生了,此时此刻也是于先生最接近危险的一刻。
“大人,确实是如此,那人今年四十有一,是此地的一位教书先生,在一处庄子上有私塾,是跟他的学生一起开设的,并且,他有家人。”关键是这一点,让他们对自己头领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要知道当年于家的余孽除了那个跑掉的嫡次子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人了,这个姓于的教书先生是于家余孽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你们确定?”那头领也是心里憋着一股气,因为在他们这一部,好像是出现了一个规律,新提拔上来的人,全都要接手这个任务,像是王大娘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的任务。
而且,他们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追查到这个人不可呢,这个人就有那么重要吗?
“大人,基本上确定,不如,大人亲自去看看,地点我们已经摸清楚了。”另外一个人说道。
“也好,这就过去吧,对了,把他留在县衙的户籍档案留一份出来,别惊动了人。”作为头领,当然要更加谨慎,虽然他们也在敷衍,可是敷衍也要有个敷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