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打伤我兄弟的人?你是哪条道上的?我们可不曾得罪过你,何至于出手伤人?”大胡子瓮声瓮气地说,大胡子动来动去的,夏晚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我?我就是走道的啊。你的人,强压着牲口市场的商户们受保护费,还不允许交了官府税钱的私人买卖,你说这事,我该管还是不该管,好巧不巧,我就是那做私人买卖的。”夏晚靠在门框上悠闲地看着大胡子。
大胡子虽然为人粗鲁莽撞,但是也不是笨蛋,一下子就从夏晚的话中听出了门道,原本他带着人不过是想把之前受保护费的势力挤掉。
然后自己带着人占据原来的位置,这样的话,也是有一份收入不说,也能在此地立足,没想到,自己手底下的人办事不牢,竟然为非作歹起来。
虽说他们之前也受保护费,不过这也是惯例,县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并不多管,本来就是民不举官不究的事情,糊弄过去之后,他们也算是能落脚了。
谁成想啊,才来了这里不过十几天的时间,竟然就被这样的硬茬子找上门来,这件事情怕是不能那么好过了。
“你给我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胡子常年在外面混迹,知道有几种人不能忍,一个是独身的女子,另外一个就是小孩子了。
敢单独出来进去的小孩子是非常不好惹的,要不然就是有背景,要不然就是有本事,夏晚明显两样都占了,既是女子也是小孩子,而且敢在这黑灯瞎火的时候,摸到他们这里,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所以大胡子只能把之前惹了夏晚的那五个人给弄出来了,这五个人看到夏晚,两相对峙之下,他们的说辞自然是站不住脚的。
大胡子狠狠地踢了这几个人两脚,然后跟夏晚一抱拳,“这位姑娘,是下面的人不懂事,冲撞了姑娘,我这个做大哥愿意替他们赔礼道歉,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我们兄弟几个初到贵宝地,不知道水深水浅,得罪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有什么要求姑娘尽管提,能办到的,我绝对不会推辞的。”大胡子还算是识相的,让夏晚划出道来,赔偿的事情都好商量。
“高抬贵手?也不是不可以,我也不要什么赔偿,也不提什么要求,你们去县衙自吧,我会既往不咎的。”夏晚看着大胡子说道。
大胡子一听,这哪里是来要好处的,这就是来砸场子的啊,当时就不干了,他们这些人身上多少都背着点事儿,尤其是这个大胡子,身上是背着人命的,担心杀头算是畏罪潜逃,而后仗着自己这膀子力气,算是落草为寇了。
现在就因为夏晚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一句话,就去自,这不是在开玩笑嘛。
“姑娘,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礼遇于你,何必咄咄逼人呢,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我想姑娘也是有家人吧,除非你今天把我们兄弟几个都撂在这儿,不然的话,可别怪我心狠手黑了。”大胡子这就是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