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城县的县太爷姓陈,进士出身,今年也就三十岁上下,庆城县这三年治理的非常不错,老百姓安居乐业的,年年的官评都是优,估计明年就要高升了。
陈大人让三班衙役站定之后,让人把夏晚他们给带了上来,看着下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外面还有不少围观的老百姓,有些头疼,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最是不好办的,有道是清官难办家务事,这样的事情最是难办的。
“啪”的一声,陈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是谁要告状啊?可有状纸,所告何人何事?快快报来。”陈大人的声音不高,但是在高堂之上非常的清晰。
陈氏和张氏一听就吓坏了,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一样,任凭衙役怎么拽都拽不起来了,趴在地上抖如筛糠。
其实这也不怪陈氏和张氏没有胆色,一般的老百姓都是怕进衙门的,“衙门口朝南开,有冤没钱别进来”,虽然这陈大人为官清正廉明,但是陈氏和张氏抢东西在前,进衙门在后,怎么能不害怕呢。
林氏和夏晴好一些,但是也是被惊堂木吓得跪在了地上,只有夏晚和赵宁立而不跪,夏晚还打量了一下上面坐着的陈大人还有周围的环境。
“启禀大人,学生赵宁有礼了。”赵宁先是深施一礼,说话也是非常的恭顺,陈大人一看堂下众人的表现,还没等开始审案呢,对赵宁他们的印象就好了不少。
“你就是赵宁?我曾经听说过你,你是咱们庆城县年纪最小的秀才,年少有为,很好。”陈大人也是读书人,对于读书很好的赵宁有印象,不过就是没见过而已。
正常情况下像是赵宁这样的学子,会被县令多方照顾的,但是因为赵宁的身体不好,不能前来拜见,所以陈大人三年的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赵宁呢。
“大人夸赞,学生愧不敢当。今天学生来麻烦大人,是因为陈氏和张氏婆媳二人当街强抢我岳母和姨妹的饰,还请大人做主。”赵宁再拜,夏晚也学着赵宁的样子,给陈大人作了个揖。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当街抢劫?岂有此理!不过,本官也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可有人证?”陈大人并不糊涂,虽然听了这件事情有些气恼,还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办事。
“禀大人,一应见证的人等都在这里了,另外,还有银楼的小伙计,正在来的路上,这个人手里捧着的饰就是我岳母和姨妹所有,这位兄台也见证了整个过程,有劳大人。”赵宁继续说道。
那年轻的童生也没见过陈大人,刚刚在街上跟赵宁和夏晚吵架的气势也全都不见了,“大人,学生只看到了后半段,不敢隐瞒大人。”然后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见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如此,请大人定夺。”那童生也乖觉,也不分辨自己的看法,只是把自己记住的,陈氏和张氏的话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