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了语气,“还是说,你不信我?”
温璃怔愣片刻,随即抬起头来在卫英的脸上啄了一下,“我信。”
卫英笑了笑,吻上了温璃的唇。
另一边,般九带着大军在冀州城外三百里处扎营,每日准时派人到城门口叫阵。可是冀州城的城门上,依然是免战牌高挂。
就这样僵持了十日,穆将军的忍耐已经到了临界点。
“报——东圭国将领又在城外叫阵!”一个传令兵跑了进来,对卫英禀报道。卫英单手撑着头,对传令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艹他娘的!”穆修蹭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破口大骂道,“老子坐不住了,老子要出城杀了那帮龟儿子,还反了天了!”
这十日,东圭国的将领轮着番变着花样在城楼下叫骂,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翻来覆去问候了个遍。他要是再龟缩在城门里不出去,他就不是男人!
穆修说着就作势欲走,却被周章拦了下来。穆修看着周章,一双眼睛瞪得就像铜铃,“周将军,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要把那群王八羔子杀得屁滚尿流不可!”
“他们有二十万大军。”周章提醒道。
“二十万又怎么样!”穆修跳脚,“爷以一敌万不在话下!”
周章不买账,仍是岿然不动地挡在门口。
一个非要走,一个非要拦,两个人就这样盯着对方,谁也不肯退让。
坐在桌案前的卫英抬眸看了穆修一眼,幽幽开口,“穆将军,若是本王准许你出城迎敌,你可有必胜的把握?”
穆修一见有转机,忙跳起来道:“那必须是十成十的把握啊!”
卫英低头轻笑一声,“穆将军,口说无凭,你可敢立下军令状?”
“敢!有什么不敢!”穆修说着就往卫英的方向走去,“要是打了败仗,我也没脸活着回来了!”
卫英摇了摇头,这个穆修,虽是难得一见的猛将,但眼下这种情况,就算他能打赢这一仗,冀州军也会损失惨重。而般九随时可以重整人马再次攻来,到时候,这冀州城的城门,被攻破也不过轻而易举之事。
可是东圭国连续在城外叫骂十日,不说穆修和众将士,就连卫英也有些上火了,如果再这样据守不出,军中将士的情绪恐怕会更加不稳定。到时候般九若发起强攻,反而对他们更为不利。
“这一仗也不是不可以打,但要讲究方法。”
穆修看着卫英,冲他胡乱地摆了摆手,“那你说怎么打!只要能出去教训他们,我都听你的便是!”
卫英想了想,对封晴问道:“你营中是否有个叫李荣的人?听说他的箭百发百中,是军中有名的神箭手。”
“确有其人。”封晴点了头,“我去把他叫来?”
“恩。”
李荣背后背着弓箭,来得很快,“王爷有何吩咐?”
卫英道:“如果本王要你在两军交战之际,射中般九,你可有把握?”
李荣想了想道:“射杀他没有万全的把握,但射伤他不成问题。”
“那好,待会儿交战之时,你找准时机将他射于马下。”
“末将领命。”
卫英又对穆修等人道:“般九受伤,东圭军一定会撤退,我军不可恋战,放他们走便是。此战只为挫挫他们的锐气,并让我军将士消消心头之气。”
几人领命,穆修豪气地拍了拍封晴的肩膀,“待会儿还是按老规矩,我负责打架,你负责骂人,一定要把这几天他们骂我们的全都骂回来!”
封晴想了想,对穆修道:“其实我觉得我们都不用去了,庆王一个人就可以完成这两项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