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嘴角轻勾,看着箱子里的头颅,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朕知道冠军侯不会令朕失望的。”
“锐儿!”秦迟瞋目裂眦的看着箱子里的那颗还瞪着眼睛的头,扑了上去,他被发拊膺的捧起还流着鲜血的头颅,恶狠狠的瞪着伫立在一旁的褚行风。
众人见冠军侯箱子里装的竟是秦迟嫡子秦鹏锐的头颅,又是吃惊又是恶心,胆小的看见这一幕已经瘫倒在地了,也不知是因为那颗被割下的头颅还是被冠军侯突然反水而惊惧不已。
既然冠军侯带着秦鹏锐的头颅来太和殿向陛下复命,那也就是说冠军侯并未投靠瑾王,外面的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
陛下果然是陛下,瑾王与陛下相比,还是棋差一招,意识到这一点的大臣,尤其是方才投靠瑾王的大臣,脸色刷白浑身僵硬,明明还是十月的天气,却仿佛置身于冰窟一般,浑身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卫珣蹙眉看着褚行风,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抬头看了眼端坐在龙椅上的人,垂首颓然道:“是我输了。”
卫珣说完,那些原本包围着众人的亲兵便有意识的围拢在卫珣身边,而原本跪在地上抱着箱子的秦迟,忽然猛地拔出身边一个亲兵的刀刺向一旁的褚行风。
“护驾,护驾!保护陛下!”魏德喜见台阶下已经开始动武了,连忙惊呼。
魏德喜的话似乎一瞬间点燃了战火,守在卫珣身边的亲兵护着卫珣与跟着冠军侯的禁卫军兵刃相接,似乎想突出重围,护卫着主子离开。
此时,一支泛着蓝光的□□直直朝着卫珩的方向射来,魏德喜惊得心脾跳到嗓子眼,刚想挡在皇上前面,只见十个浑身漆黑只露出眼睛的蒙面人忽然出现,一支快如闪电的银色□□打落之前那支□□。
另一边,一群身着紫黑衣裳的蒙面人出现在卫珣身侧,守在卫珩身边的沈离眼眸一闪,之前那批人,果然是瑾王的死士。
那群死士不要命的打法令禁卫军压力剧增,沈离看了看卫珩,在他的示意下打了个手势,守在卫珩的暗卫一半加入战局,顿时场中的有利形势又朝禁卫军这边倒。
“噗嗤”,是刀入血肉的声音,褚行风收回刀,将已经失去行动力的秦迟交给手下,加入乱局。
卫珩冷眼看着场中的情形,又蹙眉瞥了瞥蜷缩在角落的那群文臣,这些大多都是各世家的家主,虽然他不耐烦世家,若他们是吓出个毛病来,从哪儿找替补的人选?
他侧身吩咐魏德喜几句,魏德喜白着一张脸,虽然脚下发软,还是匆匆走过去吩咐另一对围在周围的禁卫军多护着点旁边的大臣。
半柱香后,这场乱局终于结束了,卫珣身边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只有零星负伤的几人还守在他身旁,卫珣身上也染上几缕鲜血,染黑了他的绛紫蟒袍。
“全部押下去。”卫珩抬眼看了看卫珣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