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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轼宣先生可有把握?”郁华潋从善如流的改口,既然他和那个所谓的终葵大人有关,那卫珩的毒肯定能解吧?
“南疆离殊花。”轼宣转过身,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一枚银针稳稳的扎进卫珩的左胸。
“不可!……”袁院判急得脸都白了,心脏的位置岂能乱扎针,这个什么鬼医看了两眼就乱施针,简直是胡闹!那可是皇上!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离殊花?”一旁的宁十一眼睛一亮,“你是说,伽藏香的毒?”
“袁院判,让轼宣先生试试罢,本宫相信先生不会令大家失望的。”郁华潋使眼色令人拦下激动的袁院判,轼宣还在施针,若是被打断,到最后受罪的还是卫珩。
“离殊花与南荆草相伴而生。”轼宣头也不抬的继续说道,手上银针快得闪花人眼,比起宁十一行针若蝴蝶飞舞般优美,轼宣施针更加单刀直入,利落简单,而他的人,也如他的针法一般简洁、难懂……
换句话说,这是一个比宁十一还惜字如金之人,郁华潋好想暴躁了问一句:尼玛是不是你们这些医生大夫都是这副德行?!多说几个字又不会死。
“所以想解伽藏香之毒,就要去南疆找南荆草?”一旁的沈离心惊胆战的看着轼宣飞针走线般在皇上身上插满了泛着银光的细针,对他的医术带着几丝不自觉的信任。
之前他满世界找这个所谓的鬼医,心里还有几丝不情愿,既然有宁家人在,何必找一个不明底细的鬼医?找到鬼医之时他正巧在救一个幼童,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惊得他差点说不出话。后来他们在赶来京城的路上,遭遇了好几拨死士,他差点交代在那儿,又是这个轼宣不知洒了什么,那群死士一瞬间全部倒地,一息之间全断气了。
若是此人是敌非友,就是心腹大患,因此沈离虽然信任他的医术,民间对他也多是尊崇,那个“一只铃铛一条命”的规矩也确有其实,但他对他仍带着戒备,也不知昭华夫人与他有何渊源,这么信任他?
“南荆草只有在南疆能养活。”轼宣施完最后一针,轻轻拔出卫珩胸口那枚针,昏迷的卫珩忽然口中吐出一缕黑血。
“醒了!”郁华潋惊喜的看着卫珩慢慢睁开的眼眸,连忙走到床榻前,用帕子将他唇边的血迹擦净。从今日午时起卫珩昏过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清醒过来了,就算金针刺穴强行唤醒也不管用。
“南荆草是何模样,现在去南疆寻可来得及?”沈离见皇上终于醒来松口气了,连忙追问轼宣。
“我有一颗伽藏香的解药。”前年路过南疆,他顺手制了几枚解药,如今只有一枚了。
众人听见轼宣之话不禁十分激动,就连一旁的宁十一听见此言也不禁眼睛直看着他,躺在榻上的卫珩看了看不远处的柳熙然,柳熙然不动声色的朝他比了个手势。
“一颗解药不够。”轼宣继续说,众人顿时像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郁华潋抓着卫珩的手不禁狠狠握紧,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一颗解药只能坚持半个月,如果想彻底解毒,须三株南荆草和一株离殊花。”轼宣也不知用什么法子,一下子的将卫珩身上的银针全部取出,卫珩发现他浑身疼痛的症状瞬间消失不见,他看着轼宣,眼中闪过一丝晦涩的光芒。
“半个月时间,足够了!”沈离沉声道,他猛地站起来,却忘了他腿上的伤,身体一晃差点跌倒,还是一旁的柳熙然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柳熙然一手抚着沈离的胳膊,另一只手在沈离的背上悄悄的划了几下,沈离眼睛一闪,重新坐了下来。
“你们先退下,朕要与鬼医单独谈谈。”卫珩清咳了两声,坐了起来,他看了看眼下带着青黛的郁九,心中染上一缕愧疚。
郁华潋有些不放心了看了看卫珩,最后还是在随众人出了寝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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