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自己回寝宫去取披风。
郁华潋窝在吊椅上,歪着脑袋重新闭上眼,鸦羽在眼下投出一片扇形阴影,鼻翼微动,似乎陷入沉睡。
上午系统欲言又止,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秋千小幅度的晃啊晃,郁华潋迷迷糊糊的感觉面前站着一个人,她勉强睁开,朦胧的视线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郁华潋张开双手,朝那人开口:“抱。”声音又娇气又委屈。
卫珩看着郁九苍白的小脸和猫儿一样可怜兮兮的声音,到底还是心软下来,伸出手抱起她,啧,又轻了:“朕几日没来,你就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了,存心让朕心疼?”
郁华潋心里堵着一口气,又因为那不太好的预感心情更是糟糕,她最近情绪起伏有些大,听着卫珩这话,眼泪簌簌往下落。
卫珩见郁九这副样子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她不愿说便算了,何必与她置气。
“莫哭,告诉朕,是惹朕的漪漪生气,朕帮你欺负回来。”卫珩抱着郁华潋坐在吊椅上,用指腹温柔的拭去郁九脸上的泪珠,垂首低声哄道。
站在秋千旁的魏德喜和两个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曾经一脚踹飞妃子的皇上是如何温柔又耐心的哄着昭华夫人,表示双目已被闪瞎,原来英明神武的陛下对待昭华夫人是这副样子的。
是谁造谣说昭华夫人已经失宠的?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看陛下这心疼劲儿,谁失宠昭华夫人也不可能失宠。
“皇上明知故问。”郁华潋拿开卫珩的手,手胡乱扒拉两下,将脸上的眼泪全部擦净,因为力气用得有些大,脸又分外嫩滑白皙,这扒拉的几下立刻在脸上留下几道红色的印子,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脸都擦成小花猫了,你不心疼朕都心疼,这里风大,回宫去,嗯?”卫珩握著郁九的手,有点担心的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关雎宫的奴才是怎么伺候人的,这才几天人就被伺候成这副这样了?
“你们是如何伺候主子的?”
他抬首看向那两个关雎宫的宫人,两个宫人忽然被陛下不悦的眼神注视着,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回去罢。”郁华潋见卫珩隐有发怒的迹象,连忙拽了拽他的手,是她自己的问题,甩锅给宫人不太好。
玉簟正拿着披风匆匆往小花园赶,远远看见主子和陛下俩人携手而归,又惊又喜,娘娘和陛下终于和好了,这些日子真是急死她们了!
与此同时,陛下去了关雎宫的消息传入各宫,不知其他宫又“不小心”砸碎了多少瓷器,撕碎了多少帕子。
昭华夫人,即莫名其妙失宠七日之后,又复宠了!
***
“娘娘,再多吃一些罢,这道淮王鱼是陛下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玉笺忧心忡忡的劝着放下筷子的主子,虽然主子和陛下和好了,可是主子的胃口一日不如一日,人看起来也越来越虚弱了。
“拿开!”郁华潋看着面前的鱼,忽然胃里一阵反胃,她用手捂着嘴,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
“玉箬跟我进来。”郁华潋忍著眩晕感,站起来进了内寝。
进了内寝,郁华潋迫不及待的坐下,让玉箬为她诊脉,心里那个令她不安的念头越来越强。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