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见一次打一次,这么好战,赛亚人啊你。”
无视来自一旁廖希意味不明的无语眼神,路起棋只担心接下来有三个男性的饭桌话题的阳刚含量会影响食欲。好在姗姗来迟的是个正常人,一坐下还没等人开口,率先展示了宛如饿死鬼投胎一般的吃相,一通风卷残云。
饭毕,廖希去结账,路起棋站在一边,稀罕地看他在拍小票,
廖希解释:“要记账。”
路起棋以前没见他有这个习惯,不由好奇道:“你有什么想买的…”
话说一半,她想到什么似的,话题急转,
“你那张卡里还有多少钱?”
廖希瞥她一眼,说了个数。
其实上回小薯的医药费他事后又存回去大半,但路起棋对数字不怎么敏感,此刻心思也不在这儿,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提议,
“加上我手头上的钱,你去买套房子怎么样。”
路起棋不是很了解遥城的房价,但本身不在一线城市,应该也足够买套地段不错的精装住宅了——当然具体还是看廖希自己喜好。
路起棋语气好像平时让他帮忙捎包薯片一样自然,廖希听清了内容,以为是她表达有误,
“你想自己买房子搬出来住?”
“不是,房子归你。”
廖希听出路起棋语气里的认真,摸了摸她的额头,手心手背轮流反复测试,最终拧起眉不太确定地看着她,
“你是想不开了还是要跟我分手?”
“我怎么可能想不开。”路起棋想也不想否认了。
至于分手…路起棋心中一凛,怕把廖希惯坏了,不得不紧急表态,“你只是很偶尔给我洗衣做饭,更没有生儿育女,分手的话我是不会净身出户的。”
廖希说哦,带一点耐人寻味的笑意,如画的眉眼弯弯,
“那把你的动机想法给我说说。”
路起棋一噎,这怎么说,总不能说她现在第一烦景家相关,第二烦无用的系统,意图早做完任务早让这碍眼的东西滚蛋。
哪怕大概率滚不了。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大有破罐破摔的意思,两眼一闭,含糊其辞,
“…测试。”
廖希一手架住路起棋肩膀,弯下腰,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幽幽地说道:“人性测试?钓鱼啊。”
好重。路起棋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看着街灯下,地面上两人重合的身影,知道是此路不通了,惆怅地叹气,
“诶…差不多吧。”
回家路上,路起棋正瘫在车后座发饭困,余光看见便利店发光的招牌了,伸手搭在廖希的胳膊,
“是不是快没了?”
“嗯?”
廖希侧头去听,看她表情懵懵的,眼角还留着打过哈欠的水光,
路起棋在他耳边说:“套。”
廖希发觉路起棋对性事变得热衷一些,不像以前动不动嫌累嫌痛,发脾气说停。
其实很好解释,受到挫折打击,就追寻沉迷其他活动来转移自身注意力,跟以前路起棋考试成绩一不理想,就通宵看小说打游戏一个道理。
路起棋菟丝花一般攀附着跟前的身体,舌尖外探,吐出粘在唇边的发丝,刚洗过澡,满室都是掺杂着沐浴液味道的水汽。
拿浴巾裹住她半边身子,廖希没射在套里,拔出来让路起棋边叫哥哥边帮他摸出来,最后射多了,精液溅在在她软白的肚皮和胸前。
又要重新洗。
路起棋从浴室被抱出来,在床上打了个滚,自被单中仰起脸,
“我一有烦恼,就找你做爱,是不是道德有失,对你不公平。”
廖希说:“还有这种好事?”
他把她搂进怀里,女孩身上除了沐浴露,还多了很明显身体乳的甜香,像香草冰淇淋。路起棋不安分的手摸到下腹,又用大腿去磨他,问是不是来不了了。
廖希似笑非笑,“谁知道,你亲它一口试试。”
路起棋闻言,竟然真的弓身去扯他内裤,头脸靠得太近,被弹出来的性器打到下巴。
路起棋眨眨眼,说:“呃哥哥还没亲就勃起了。”
他不说话,眸色深深,想到之前路起棋无聊去翻他电脑里的资料,少不了类似的前戏,她问他是不是很想让自己舔,还没得到答案就直摇头,嫌弃说总感觉会趁机尿她嘴里。
廖希没提自己因为这句话硬得不行,只说路起棋有很强的忧患意识。
廖希啧了一声,顺着头发扯起她的脸,“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喊嘴疼。”真让她下口就不是嘴疼的问题了,心够大的。
气氛开始升温,廖希低下头,唇舌划过细腻的肩膀,在锁骨末梢留下一道明显的水痕。
“你妈找你了吗。”
路起棋似乎没料到他突然在此时开启这个话题,表情有一瞬的凝滞,
“拉黑了。”
“以后就别提我家里的事好吗?”她又说。
房间没开灯,路起棋半张脸因而浸在阴影里,声音又轻又硬,
“我不想你知道那些。”
“知道了。”
空气似乎冰冻了几秒,廖希继而眉眼一展,像冰解云散春风化雨,语气里透着懒洋洋的笑意,
“棋棋,别老摆出六亲不认的表情,真怕你下了床就把我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