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希难以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路起棋,你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坐反了?”
“啊?”
路起棋脑子短路了一秒,想到自己一看到车编号正确就急匆匆地往上跑,一点没想起来要分辨方向这事,底气不足地质问,
“那你早发现了不提醒我下车?”
廖希说:“一开始想看看你能什么时候发现,后来看你睡太香了我也睡着了,睁眼就看见你在那勇斗恶徒了。”
廖希说:“有点智勇双全了路棋棋。”
路起棋说:“够了。我认错。”
过了一会儿又问,“你伤怎么样?我看见前面药店的招牌了。”
廖希说:“再晚会儿慰问就愈合了。”
“要是伤不在脸上我就不问你了。”
路起棋还是拉着他去了药店,出门在路边找了张长椅示意廖希坐下,自己卖力地蹲下又努力抬高手臂,说,“你弯下腰。”
廖希看着蹲在自己两腿间的认真忙活的路起棋,配合了。
路起棋把手往前够了够,说:“再弯点。”
廖希说我蹲下吧。
路起棋从善如流地放下手臂,庆幸道,“好险,再晚一秒放下就要抽筋了。”
这附近一带不算热闹,才过饭点,路上行人寥寥,甚至可以说得上冷清。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趁着路灯的光,路起棋捧着廖希的脸仔仔细细地消毒,由于不熟练,态度可以算得上一丝不苟,
“痛的话跟我说哦。”
清浅的呼吸声顺着气流送向耳朵,嘴巴因为紧张微微抿起,几缕发梢落到侧脸。
廖希说:“痒。”
路起棋无知无觉,还在科普自己为数不多的医学知识,
“痒说明正在愈合,是好事,等一下,创可贴我放哪里了……”
廖希已经伸手抚上后脑勺,手指陷入发丝,下按,嘴唇相碰辗转,一气呵成,他还是没忍住把那抹嫩红吃到嘴里。
路起棋这段时间已经应对得很熟练,廖希贴上来的一瞬间就条件反射地闭上眼,被亲了一会儿又反应过来,两手推开廖希的脸,微微喘着气,不赞同地说:“大庭广众想干嘛。”
廖希就笑了,起身把人抱坐在自己身上,用指节蹭她的脸,柔软的,陷下去一个小坑,说:“我亲会儿行吗,不做别的。”
路起棋看了眼四周,勉为其难地接受。
“好吧。”
廖希像抱娃娃似抱她,又很懒散地捏着人下巴凑上来亲她,柔软的唇瓣被舔出一层水光,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路起棋也被他感染了懒意,眼睛微眯,坐着没长骨头似的任他摆弄,手伸进外套,从腰摸到胸,入手像摸了一块暖玉舍不得放开。
廖希嘴上逗她:“这么硌手,吃不起饭吗。”
路起棋不跟他计较,敷衍道:“嗯嗯有钱都给你花了。”
然后毫不留情地把廖希作祟的手拿出来,问他,
“有没有感觉肉体关系让我们之间原本单纯的金钱关系变质了?”
廖希掐她脸,说:“有人长着一张这么纯爱的脸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路起棋看他永远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心中别扭,又不知道那股不得劲的感觉从何而来。直到视线无意识落到座位一旁的书包上,才猛地从廖希怀里弹坐起来,慌张地开始急病乱投医,
“我物理卷子还有一面没做,忘记明早要交了,你做了没?做了我抄。”
廖希摇摇头说,
“我不用做物理作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