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淡淡的道:“可是他喜欢我。”
皇后脸上的矜傲裂开了一道缝,呼啸着灌进了冷风,她极力压住心中的不快,道:“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本宫是一人之下的皇后,便是真的把你怎么样了,别人又能如何呢?”
阮琨宁淡淡的道:“可是他喜欢我。”
皇后的脸皮彻底的绷不住了,声音也是忍不住的尖利了起来,最后又转为嘲讽:“够了!你也只能在这里同本宫逞口舌之勇罢了,一时的牙尖嘴利并不能代表什么,日子还是要看天长日久之后的,你大概是太年轻了,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笑到最后的人,才笑得最好……”
“无论娘娘如何的舌灿莲花,也不能改变一件事情,”阮琨宁觉得自己应该去感谢一番顾如钦,要不是他,她还不知道世间有一种本事叫做——论如何云淡风轻的把对手气成癫痫,她笑微微的道:“他就是喜欢我呀。”
皇后那一瞬间的眼神很可怕,眼底的神色狰狞的像是再看一个死人,阮琨宁毫不畏惧的同她对视,带着胜利者的傲然。
阮琨宁不算是什么好人,可是她自问从没有主动害过皇后,甚至于,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很希望自己能够同她好好相处。
可是没办法,世界上的很多仇恨,就是来的莫名其妙。
一个人仇视另一个人,可能并不是因为二人之间有直接矛盾,而是百转千回之后,二人产生了某种利益纠纷。
就像是皇长子的外家苏氏一族,与二皇子的外家陇西李氏一族,先天的就是不对付,来自两个家族的两个人可能并没有见过,可是彼此之间所处的位置,就已经决定了他们对于彼此的仇视。
世界上莫名其妙的事情很多,谁也没办法避免,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都只能逃避,那真的是活的没什么意思。
就像现在,皇后既然先天的仇视阮琨宁,那阮琨宁也不会坐以待毙,左右彼此之间的关系不容转圜,那又何必去顾忌那个所谓的情面,叫自己憋屈呢。
当然还是彻底撕破脸,顺手往对方伤口上撒把盐来的痛快一点。
皇后死死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却忽的微微一笑,眼底深处是隐藏极深的阴霾,她道:“真是一副伶牙俐齿。”
阮琨宁微笑着淡淡的道:“娘娘谬赞了。”
皇后摇摇头,笑意泛寒:“不,你当得起。”
阮琨宁微笑着道:“臣女惶恐。”
皇后面皮抽搐了一瞬,终于道:“就是性子急躁了些,这可要不得。”
阮琨宁含笑询问,道:“请娘娘指教。”
皇后抬手抚了抚自己的珍珠耳坠,浅笑着道:“女儿家的规矩最重要了,便去将宫规抄上十遍,三日后送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