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真像个死不瞑目的人!
张氏声音统统堵在嗓子眼儿,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难道,方秋晚真的还没好?
方家其余人也被这一幕吓得魂飞天外,惊慌失措地奔向秋晚,聚在她身旁又哭又喊,秋晚趁机对他们眨了眨眼,众人俱都一愣,只有方二郎极快地反应过来,他扯着嗓子道:“小妹,小妹你醒醒!”说罢怒瞪儿子方小小:“谁让你带你姑姑来的?大夫说她要静养,受不得一点刺激,你明知你舅奶奶不是东西,怎么还能……小妹啊呜呜……”
其余人也纷纷回过神,一时间哭天抢地,其中又以方小小声音最大,无辜躺枪的他是真委屈……
“走!咱们这就将小妹抬去官府,让县尊大人评评理,女儿差点儿淹死小妹,当娘的又把人给气……了。”素来老实的方大郎,终究吐不出那个字。
“走!”
眼看群情激奋,张氏哪里还坐得住?她匆忙爬起来,再也顾不得闹场,“不、不就是二十两吗?我赔就是了!是、是方秋晚自己出来的,跟我可没关系!”
“那你倒是赔啊!”
“我、我我没带那么多银子……”张氏拍了拍身上,摊开手。
“那你就写张欠条!”
方老大最不会演戏,立刻被转移了重点,若换做平时,张氏早已察觉不对,女儿都要死不活了,他还有心情逼自己写欠条?可她现在心急火燎,又慌又惧,哪能想那么多?只哭丧着脸道:“我写、我写还不行吗?”
最终,读过书的方二郎拟定了欠条,明说是刘恬儿将方秋晚推入河中,刘家需赔偿方家二十两银子,并且登门致歉。张氏百般无奈,只得屈辱地按下手印。
等张氏匆忙跑走,那慌不择路的模样就跟被鬼撵似的,惹来方家人一齐大笑,方二郎扶起秋晚,习惯性地敲敲她脑袋,好笑道:“你这个鬼灵精。”
说罢,他愣了愣,记忆中,他和小妹很久没这么亲密了……
自从小妹回家,看他的眼神里时时透着挑剔与不屑,有时他从地里回来,小妹还当着他的面捂鼻子,他开始不明就里,后来才知人家是嫌弃他身上的汗味,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般,这让他难受又难堪。
分明小妹以前最喜欢粘着他了,为何再回家却变成了这样?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