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有关易擎的消息,对方已经开始张牙舞爪的显露自己的本事,约莫是易凤知的原因,他几乎想一瞬间就显示出自己不可一世的强横来。
第二年小屋四周开满了花,易擎不知道是提前进入老年痴呆还是知道了但故意当做不在意,并没有来寻他,好在苏怀静已经知道如何自得其乐,甚至常常与闾丘真出外郊游,倒是活得挺开心的。
至于闾丘真的心意……
苏怀静对他倒不会像是对易擎那么残忍,所以只是视若无睹,静姐的外貌并不难看,实力又颇为强横,受人喜爱并不奇怪。
“静姑娘。”
闾丘真执伞为苏怀静遮去阳日烈光,女子有些恍惚的转过头来,目光柔软水润,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难得显露出几分脆弱来,她轻轻点了点头,示意闾丘真继续说下去,瞧得男子心里头一热。
“前面有个竹亭,咱们去歇歇吧?”
“好啊。”苏怀静轻轻颔首,提裙与闾丘真一道坐下,所谓寒冬酷暑,这会儿阳光正炙,酷暑闷热,蝉鸣此起彼伏了好阵子,像是被晒怕了,只恹恹的叫唤了两声,有气无力的模样,不多久就安静了下来。
两人修行已久,额上并未见汗,因此坐落下来,闾丘真怕她无趣,又拿出一副棋子来与苏怀静对弈,黑白棋子是由玉石打造的,触手冰凉,在这天气尤为舒服风雅。两人你来我往了一阵,静坐无声,棋局即将结束的时候,眼看闾丘真就要落败,苏怀静忽然道:“不如添点彩头,不然就这么玩着,也没甚么意思。”
“好啊,静姑娘想赌什么?”纵然已落下风,眼见自己就要输了,可闾丘真还是有求必应。
“我……”苏怀静抬头看了看闾丘真,忽然一字落定,平静道,“想问你一个问题。”
闾丘真笑了笑,开始收拾棋子,平静道:“我输了,姑娘但问无妨。”
“我想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苏怀静淡淡道,“倘若要谈及情爱,我能说出不少诗词歌赋,可是我不懂。所以我想知道,什么样的感情,会让你舍得摘下龙晶石送给她?”
闾丘真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本来是想笑的,然而他看到女子纯净疑惑的眼神,忽然一哑,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他忽然想道:难不成静姑娘对此当真一点儿也不懂?
“凡人的诗篇我也听过几回。”闾丘真赞许的点点头道,“他们对此确有造诣,字字珠玑,真情动人。倘若由我来说,也再不能比那更美更好更为动听。只是我想,许多事并不仅是如此,若要我来讲,我只想将每年枝头开得第一朵花,簪在她的发鬓上。”
苏怀静便点了点头,他想:我可不想把花簪在易擎的发上。
不过那场景想起来,其实还挺好笑的,所以他一下子就笑了起来,闾丘真不知道他想着另一个人,只当是被自己那番没头没脑的话逗笑,便也笑了起来,微微有些羞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