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来找你,工钱不会亏待你。”
“时间不早了,竹子哥我们先告辞了,之后的事情还要多麻烦你呢。”
“不敢不敢,是我要多谢两位大侠,您叫我竹子就行了。”竹子千恩万谢,恭恭敬敬的将两人送到了门口。
景霁笑了笑,“竹子哥就送到这里吧,有机会再见。”
两人离开了竹子的家,又回到了楚府,那几个混混不知在哪里厮混,一路走去也未见人影。
景霁带着陈道真来到了南院,他之前来贺寿便是住在这里。
长亭水榭繁华不在,朱红色的长廊褪去了鲜亮的颜色,只留下一层灰扑扑的尘埃。
景霁抿了抿唇,记忆中那时与段鸿血相遇的小楼已经不见,反而建起了奢华糜烂的戏台子。
“大概是翻修过了。”景霁道,“不知他们有没有发现外公为我娘造的密室,那里还有一副我爹为我娘所画的丹青。”
陈道真道:“不必担心,我明日让人来拆了这个戏台子,楚前辈打造的密室定然巧妙绝伦,不会轻易被几个工匠发现,你娘的东西一定还在里面。”
“但愿如此。”景霁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我娘如今还健在,我已经很庆幸了。”
陈道真微微翘起唇角,俯下身亲吻他的额头,揽住他的肩膀道:“你希望的都会实现的。”
景霁抿了抿唇,垂下脸软绵绵的问道:“这次是真的吗?”
陈道真一怔,脸色发白,随即点了点头,沉声道:“真的。”
景霁扬起脸看着他,露出情真意切的笑容,哪怕陈道真入魔,哪怕陈道真无法与他长相厮守,哪怕他们最终会站在敌对的立场上,可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陈师兄一直在为了他殚精竭虑无谓生死。
翌日,陈道真买下了这座宅子,那几个混混本就是见钱眼开的东西,拿了钱便轻易松了口。
只是那戏台子最终还是留下了,景霁不愿大动干戈引人瞩目,待来日大兴土木之际再说不迟。
两人离开满州之时去看了那孙轩,他如今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温顺柔弱的年轻人,满脸的戾气令他显得十分狰狞,现今所住的院子虽小,却仍是请了一大群家丁奴仆,歌姬满院,歌舞升平,只是不知那些银子又能够他挥霍多久。
景霁轻叹了口气,“到底是因为我,如果这一切没有发生,他大不了还是为人奴仆,但三餐温饱自食其力,也不必过着这饮鸩止渴般的日子。”
“你把人心想得太简单了,有些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即便没有这些事情,他仍不会心甘情愿屈居他人之下,你只知他难有好下场,又怎知他甘之如饴,哪怕余生潦倒却过尽了醉生梦死。”
景霁一怔,迟疑的看着他,问道:“陈师兄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不,我岂会与他一般鼠目寸光。”陈道真亲了亲他的鼻尖,低声道,“往后你就知道了,我们会长相厮守,别担心,一切都有我。”
景霁揉了揉鼻子,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有些话只说一遍的时候或许心存怀疑,可是当陈道真在他耳边日夜呢喃百转千回,再提及,却竟有了一种深信不疑的感觉。
两人将满州的一切抛在身后,重新踏上了前途。
☆、第一百一十章
无极宗如今地处的虚妄山山势险峻,只有一个窄口出入,属易守难攻的地势。
陈道真带着景霁在山脚下下了马,牵着他一路往山上走。
这原本是鬼影教的地方,风格奢华糜烂不在话下,山中日月交替如白马过隙,繁花似锦,绿茵遍地。
刚进入无极宗的地界,便见几名弟子已然候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