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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昏昏沉沉的,洛彦只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完全没有肚子饿的感觉,他只想要睡觉。
这样的症状是被称为什幺来着的?
啊!对了,发烧。
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发烧了的洛彦有些想要笑。
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好,除了偶尔的伤风感冒以外,同龄人或许会有的发烧或者是其他的小病他都没有生过。当然,没有记忆之前的自己不算。
耳尖的听到了门把被扭转的声音,猜到是谁进来的洛彦立马闭上了眼睛。
洛彦不自觉的开始思考起了自己闭上眼睛的目的。
他这幺做的原因是什么呢?是想要试探他们吗?想要试探这对名义上是自己父母的夫妻对自己究竟有没有一丁点儿的关心和爱护吗?
耳边传来的对话无非是他今天怎幺到现在还不起床。为什么脸颊通红。
但是所有的话语之中却听不出一丝一毫有任何关心的语气存在。
他们没有进行太久的对话,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的他们当中的一个人伸手探向了洛彦的额头。贴了一会儿后,那远比洛彦的额头温度要低得多的手便离开了他的额头。
「他好像发烧了。」是女人的声音,这是他的母亲的声音。
「今天我的实验到最后关头了,不能不去。」听到这句话,并不是问要不要送去医院之类的话的男人说出来的话其实也只是在推卸照顾洛彦的这个责任罢了。
「我今天也有演出啊!」以着相同态度表示抗议的女人也让洛彦失望了。「不过算了。反正烧得不厉害,大约只有三十八九度。这个孩子还有自闭症,说不定脑子本来就不好,如果真的把脑子烧坏掉的话,也没差。」
「也对。我们还有阿刑呢。如果他真的脑子烧坏掉的话,大不了把他也扔给我们爸妈来养。」
如此轻易的就决定了的父母究竟能不能被称作是父母呢?自己的出生,是不是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洛彦心中不忍暗笑起来,心中的酸涩过去之后,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对他们心灰意冷了。
「阿刑,你东西收拾好了吗?我们也要出去了,正好可以把你送去上课。」走到门口说话的女人似乎已经无视了洛彦,他的态度着实有些伤人。
那是一阵子的沉默,在久久得不到回应后,女人再次叫了两声洛刑——洛彦的大哥的名字。隐约可以听到拖鞋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朝着自己的屋子靠近。那个虽说是亲兄弟,但是彼此并不是经常说话的几乎可以算是陌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说出来的话不得不承认的,在一瞬间温暖了洛彦的心。
「我刚刚打电话和老师请假了。我要照顾洛彦。」他们两兄弟向来都是直呼其名的。而这种模式也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先开始的。
「为了照顾他你居然不去上学?阿刑,虽然你成绩很好,可是万一你少上了一天的课导致了什么问题怎幺办?」
「我跟得上。不用担心。」以着我假都请好了,你们能拿我怎幺办的样子看着父母的洛刑缓缓地补充了一句。「而且,那幺简单的题目,我已经全都会了。」
这并不是吹牛,事实便是,他已经把他这个年级的书全都看过了,也看懂了。那过于简单的题目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这幺说的洛刑让他们拿他没办法。无奈之下只能默认洛刑的行径的父母走出了洛彦的房间,徒留洛刑一个人待在这间房间里面。
他们两兄弟的关系什幺时候变得这幺好了的?
「他们走了,你不需要装睡了。」冷淡地说着的洛刑看出了洛彦其实不过是在装睡。「刚才的那些话你全都听见了?」
虽然是问句,但是洛刑极其肯定的话音洛彦不是听不出来。
没有兴趣回答的洛彦没有回答。他只在意自己比较想要知道的问题。
「为什么你要留下来?」他想,洛刑大可以跟着他们离开的,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那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