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卷霜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么踱步除了制造噪响,完全没有意义,可她就是……徐卷霜唇角勾起苦笑:“我坐不住。”
高文生死不明,她坐在椅子上,心慌乱,意茫然,如坐针毡,又禁不住傻傻地吓自己,觉得她一坐下去,就是坐了个空,高文再也回不来了。
徐卷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以往就是家中变故,被设计做妾……她好像也很平静没什么反应,这会却异常慌神,完全无法处之泰然。
可能这就是情吧。
她对高文的关心,已经超出了对她自己的关心。
……
徐卷霜这般守了五六日,皇帝终于派人送来消息,高文找到了,他受了伤,但是并无大碍,现今皇帝已经派人护送高文回京了。徐卷霜便又度日如年盼了十几日,终于盼得高文回来。
徐卷霜是伫在门口等候的,所以瞧见远处载着高文的车,她就禁不住心中咯噔一下:高文是从来只骑马,不乘车的……
高文从车上下来,徐卷霜瞧见他,瞬间就哭了:是谁说他的伤并无大碍啊?!
高文左颊,三道长疤,自太阳穴一直延伸到下颔。
唰!唰!唰!似血淋淋划在徐卷霜心口三下。
这也是高文第一次见着徐卷霜大哭,他反倒吓了一大跳。双臂受伤了,抬不起来,只能当着徐卷霜的面扯起一个笑容。
高文立刻发出一声:“嗯!”
他嘴角扬高的幅度太大,扯着脸上的疤痕了,几许疼痛。
徐卷霜含泪问:“是疼么?”她想去触摸高文脸上伤疤,又怕他痛或是感染,只好将手留住在自己胸口,攥成拳。
高文痛也要笑,哄徐卷霜道:“你一哭我当然心疼,你不哭我就不疼了呗!”
徐卷霜只高文是骗她,却仍禁不住连忙擦眼泪。她吸吸鼻子,上前扶住高文:“我扶你进去。”
高文任由徐卷霜扶着,他戏谑自己的大难不死:“我这个强弩将军,这会差点就成了强弩之末了,哈哈!”
徐卷霜听着心酸,不禁又去打量高文身上的伤,目光缓缓由下至上,瞅见他脸上三道疤痕,顷刻间,她的眼泪又涌出来。
“没事嗯……”高文满不在乎,真诚地告诉徐卷霜:“养些时日,这些伤都会好的,就算是我脸上这三道,结痂脱落了,也不会留下疤痕。皇上派了好御医给我治的,用的也是最好的药,嗯。”
末了那个“嗯”字,分明是在对徐卷霜说:放心我会复原如初,你别难过了。
徐卷霜心似烟波,层层缠绕。
高文良久注视着她,突然又发了一声:“嗯。”
他这个“嗯”的意思是想抱抱她。
但是高文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