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什么”两字,柳垂荣已成泣声。
柳垂荣缩着肩膀,缓步离开了鄂国公府。
高文望着柳垂荣的背影,望不见了,他又转身对徐卷霜说:“卷霜。我心头……”高文右手攥拳,在自己胸口轻打了一下:“……有股不知道该怎么讲的担心。”
“别担心了。”徐卷霜明白高文的心思,安慰他道:“在怕死之心上,柳公子跟我差不多,他会好好珍重自己的。”
高文一贯坚信徐卷霜的话,听她这么说,就又对她讲了些心里的想法……两个人正说着话,千重赶过来禀报,说曾经来鄂国公府找过徐卷霜的那位男装姑娘又来了。
徐卷霜一听是王玉容,她许久未见王玉容了——也不知王玉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带发修行。她来找徐卷霜,是不是段秦山又说了什么?
依着千重禀报的言语,王玉容是想让徐卷霜出鄂国公府,在外头相见。但是徐卷霜却不会再避开高文,便告诉千重:“让她进来吧。”
王玉容匆匆进来,穿着一条翠裙,衬得她肤色极白,面容姣好。王玉容走得步子飞快,裙角如风吹叶飞卷起来,人未至近前,唇已启声:“玉姿,柳公子是不是来过?”
徐卷霜稍怔:同她预料的不一样,王玉容进来,开口讲的第一句不是关于王玉容自己,也不是关于段秦山,竟是柳垂荣!
徐卷霜心中猜测一番,而后询问王玉容:“你跟柳垂荣……现今到了什么情况?”
王玉容不回答徐卷霜的问题,仍是坚持问道:“他是不是来过?”
高文在一旁凛然面目听了,就高文王玉容:“升耀刚走不久,不到一刻钟。”
王玉容听了,三下两下将柳垂荣离去的方向打听清楚,转身急如流星就去追柳垂荣。
柳垂荣走得不远,千重又心细留意了柳垂荣的去向,将他的方向位置准备告诉了王玉容。王玉容不多久就追了上来,瞧见前头那一身熟悉的紫衣,心血骤沸,大喊道:“柳垂荣!”
柳垂荣本是心思飘渺,步行归家,听见有人在后头喊他的名字,谁啊?
他悠悠回味数秒,哦,原来是王玉容。
柳垂荣就转过身来,瘫着一张脸注视王玉容,慢吞吞毫无气力地问她:“你喊我什么事?”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