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胃不佳,细嚼慢咽。
“子文,出来本就是闲逛的,坐看街景也好。”萧叔则启声道。
高文想了想,扭头向摊主喊道:“掌柜,再来一碗。”
“唉——”徐卷霜陡然失声。
高文以为徐卷霜是拦她,回转头不解地问徐卷霜:“怎么了?”
徐卷霜不敢告诉高文真相:就在刚才高文嚷嚷的时候,王玉容从巷子里拐了出来,依旧行色匆匆,风也似的赶路。但王玉容没有朝王宅的方向走,而是火急火燎进了街对面不远处的好彩酒楼。
“子文,光吃馄饨有什么嚼味啊!”萧叔则又缓缓启声,他的话语总是起得很突然,就好似平缓江流忽然打了个浪,但这浪却不高不疾,所以也不令人感到突兀。浪翻一翻,又重新归于平静,再缓缓继续往东流。
反倒让人觉着有一股特别的舒爽。
“嗯?”高文听了萧叔则的感叹,回话一声。
萧叔则抬手一指:“我们不如上那边再去饱餐一顿。”
众人遵着萧叔则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不偏不倚,他指的是好彩酒楼。
徐卷霜感激地望了一眼萧叔则。
萧叔则收到徐卷霜的目光,含笑不多言。
“也行。”高文首肯道。
他麻利结账,领着大家又上好彩酒楼。
这好彩酒楼迥然不同于方才的馄饨摊,莫说外壁门面红漆碧瓦饰得富丽,走进去才知,里头更是修得繁华,走道悬芙蓉灯挂金红纱,雅间糊绿纱窗飘栀子香,更兼不少彩画屏风,将各处隔开,互不相扰。
说句实话,这好彩酒楼比鄂国公府富贵堂皇得多了。
五人寻了个雅间一坐定,小二就递了菜单上来,请几位客官点菜。高文也不待众人开口,就擅自做主:“叔则点。”他又稍倾身子,告诉身侧坐定的徐卷霜:“叔则最讲究,他次次点的菜都很是好吃。”
徐卷霜含笑应了一声,心却根本不在这菜上。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只想着不知王玉容正在这酒楼何处?
徐卷霜就是不安神,总隐隐预感王玉容要闹出什么大事来。
“夫人可有什么忌口?”萧叔则接了菜单,不摊开来看,也不点菜,只先问徐卷霜。
徐卷霜微微躬身:“并无忌口。”
“那萧三就放开来点了!”萧叔则朗声笑出声,起手就将并没有展开来看的菜单还给小二:“荔枝白腰子,羊舌签,鹌子羹,鸳鸯炸肚,南炒鳝,洗手蟹,血粉羹……”
“轰隆隆!”隔壁雅间突然想起巨大的响声,听着动静像是板凳屏风倒了一地。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又是一连串瓷器坠地的响声,敢情是谁打翻了酒席,掀了桌?
接着,又听无比清脆的一声,比方才器物跌碎的声音更响亮,直传到雅间来,传进众人耳中:“啪!”
“你怎么打人啊!”立刻有个男声用十万分委屈地语气高囔。
高文怔一怔:这年轻的男声,他甚是熟悉。
高文反应过来囔囔的是谁,立马起身赶了过去,徐卷霜跟着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