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高文匆匆收剑,可能是因为慌乱,第一下没把剑插}进剑鞘里去。
“国公爷,别,别!”徐卷霜见高文弯腰,目光盯着她的裙子,欲仔细往她“伤口处”看。徐卷霜慌得都不敢瞧高文的脸了,别过头去,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我……”
高文才不理会徐卷霜的反应,径自掐了她的脉号。他自许对刀伤剑伤,小病小症还算精通,但一号之下,高文发现徐卷霜的脉象他还从未遇到过!
高文顷刻间心里全慌了:她害的定是难医的重症!
“我带你去看大夫,先把血止了!”高文着急:百尺也不在身边,不然就直接拿百尺的金创药给她上了……
“哐当”一声响,再“哐当”一声响,高文插了两次,终于成功将佩剑还入剑鞘。
徐卷霜不知道该怎么同高文解释,欲言又止,满面珊红,只好小声说:“我没病。”
高文一听,心里更急,如火焚烧:瞧!徐卷霜痛苦的表情,虚弱的声音,还有她疼得直咬嘴唇,最关键的,她的脸都给疼红了!
高文急得吼徐卷霜:“你不要犟!”
下一秒,高文不由分说就过弯腰抱住了徐卷霜,也不顾忌她身上有血腥味,举着徐卷霜就将她往马背上一送。
“我不会骑马……”徐卷霜道。她不会骑马,也没有骑过马,而且更不用去看大夫。
徐卷霜向高文强调:“国公爷,我真的不是病。”
徐卷霜心一横,倘若高文追问她“不是病那是什么”,她就忍羞将葵水说出来。
谁知高文根本不追问,踩蹬翻身上马,他坐在徐卷霜背后,口中果断道:“说自己没病的都有病,说自己有病的才大多没病!”
徐卷霜哭笑不得,却又忽地心中一暖。
因为她听见高文伏在她耳畔道:“小姿,在我怀中,你不用怕。”高文的怀抱,高文的气息,同样的浑厚,带给徐卷霜一种从未有过的挠心。
但是高文停顿两秒,接下去话锋骤转:“有病就治,你不要强撑,更何况还在流血。我带你去,有个医术很好的友人,住处距此很近……”
徐卷霜重新哭笑不得,心道:你才有病。
“呀!”徐卷霜喊出声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高文就已打马跑了起来。
这哪里是跑啊……简直是飞!高文连连拍着马屁}股,让良驹不断加速。
徐卷霜胃内一阵翻滚,她不敢乘马,就是因为一乘就反胃。高文又驾得急速,马背上上下颠簸,徐卷霜原本来葵水只有四分难受的,这会晕马不适,难受反增加到十分。
真是痛苦翻倍啊!
本来没病的,都要被颠得有病了!
因为马速疾快,徐卷霜甚至听到了耳畔两侧呼呼直啸的风声。她努力抑下喉咙里翻上来的怪味,虚弱对高文说:“国公爷,您……能否放慢些?”
高文什么都没说,只是温柔体贴地默默将执缰两臂向内收缩,紧紧抱住徐卷霜。
马速不减。
徐卷霜心底嘶喊:她不是要这种回应啊!为什么不能减慢一下马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