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一撕。
锦帛扯裂,他不再如之前那般好脾气。徐卷霜平日在家里,面对的男子,皆是长者端正,幼者温润,何时遇过裴峨这般强横的,她瞬间慌乱没了主意。徐卷霜正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裴峨却已手从徐卷霜的衣料外伸进来,去揉她的丰丘,下面要摸索着去掀她的裙。徐卷霜反应过来,立刻用手肘去抵裴峨,裴峨不由火气更大,吼出一声:“你再装贞烈,爷等会就弄死你!”
“小裴爷,小裴爷!”外头突然响起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裴峨心烦,禁不住朝着房门的方向暴喝道:“不要敲了,爷在办事!”
外头的响声却不依不饶:“小裴爷,是要事!我是老李!”
裴峨一听是家中总管李管家,拧拧眉毛,手上松开放了徐卷霜。
他转身朝门的方向走,却又扭过头对着徐卷霜哼哼一声:哼哼,爷只是暂时放了你。
徐卷霜鼻息起伏,深吸气又深呼气,双手依旧一只护上一只护下,保持着警觉的姿势。她瞧着裴峨推开门,又同门外低低絮语:“李叔,今夜是我纳新房呢……”
徐卷霜又听得门外高声说:“小裴爷,老爷那边不好了!”
接着又是低低几句,徐卷霜听不清。只见裴峨闻言脸色刹变,负手匆匆就出去,甚至连回头看一眼徐卷霜也无。
须臾后琵琶重新进来,徐卷霜才松了口气。
去又禁不住心中许多忧虑:她是受不了裴峨近身了,但他再酒色气浮,终是个任武职的羽林郎,力量远强过她。以后再遇着今夜的情形,该怎么办?
丫鬟琵琶却和徐卷霜想的不是一件事,她推推徐卷霜:“小姐,我方才听着外头言语,是裴大将军半个时辰前血骤上头,突地就瘫了。”
原来是裴峨的老爹,辅国大将军裴含章今夜突然中风!
徐卷霜听罢当即对琵琶说:“这事我们暂时不主动去打听,一来避免遭人闲话,二来裴峨侍奉父亲,我不在他眼前晃,他不易记起我。”
琵琶听了,脸陡然绷紧:“小姐,你还是同这裴公子不行么?”
徐卷霜果断摇摇头。
琵琶并不意外,反倒一笑。徐卷霜瞧见,便问她:“小丫头,你笑什么?”
“我笑啊——戏文里说得真对!”琵琶拖长尾音,抬起曲腰模仿起戏班花旦的身段:“我家小姐怕是要‘遇着了慕着念着思着郎君’,才‘心甘情愿把奴身儿交’。”
“你这丫头,讨打!”徐卷霜当即抬手,色厉手轻拍向琵琶肩头。她心里却是一涩:她已为人妾,慕着念着思着郎君,显然今生是遇不着了……
是夜,徐卷霜与琵琶主仆相依,在新房同眠。房门反锁着,期间也无人来叩,但徐卷霜就是睡不沉,陆陆续续醒了六、七次。
她再一睁眼,已经天明。
约莫卯时,裴府里忽然响起了哀乐。徐卷霜站在门前竖耳听,远处哀乐声中,又若隐若闻有许多人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