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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的待客之道(g了老爷和周知非)(1 / 1)

这个宅邸里的人,哪个不怕老爷。

平日里慈眉善目,胡髭下丰润的双唇似笑非笑,往太师椅里一坐,与邀请的好友品茗论道,相谈甚欢时没了架子,还以为他是什么温柔敦厚的老学究。待会谈结束,外头阴沉的天色就降到他脸上,老爷的气从来是撒不完的,他一声怒斥,所有奴仆都跪在地上吓得发抖。

人命本就不值钱,更别提老爷不喜欢的,都死了才好。

大太太是个没脑子的,竟和人私通,遭受软禁期间奸夫被乱棍活活打死。正值春日,花园里草长莺飞,阵阵微风挟着血腥气拂过脸颊,老爷坐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欣赏了全程,嗅着手中佛珠散发的一点暗香,末了给我使了个眼色,茶色圆镜后的秀眼显得他分外无辜,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可那漆黑眸子里翻涌着毒潭泥淖,巴不得一切不称心的事物通通溶解腐化了。我会意,吩咐那些莽汉把惨不忍睹的尸体拉出去,省得败坏老爷赏春的兴致。

不久大太太病逝,尸体被丢在那奸夫所在的乱葬岗上,也算圆了那对狗男女的夙愿。事实上大太太真正的死因只有我和老爷知晓,是我自作主张,用一指甲盖砒霜混入茶水让她香消玉殒,换来了老爷的清净,老爷还夸我机灵,懂得看人脸色。那是自然,我从小被老爷收养,当狗当惯了,就算老爷不说,我也能将他的心思猜出大半,大太太惹老爷不快,死算便宜她的了。

让我不解的是,那个死去的婆娘留下的贱种却能活着。老爷下令烧死她的当晚,林婆动了恻隐之心,没把那个奶娃娃丢进火坑里,犹豫不决时被老爷碰见了,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撞到桌角昏死过去。那时我走过去把她怀中的婴儿抱起来,没等我开口请示,老爷便将佛珠挂在虎口上,朝我伸出双手要抱孩子。

我连忙将那温软的一小团放进他怀里,孩子也不怕他,咿咿呀呀乱叫,还伸出小手摸他的脸,老爷温柔极了,露出母亲那般慈爱的微笑,细着嗓音哄她睡觉。

“有意思,留着吧。”

抱了一小会儿,老爷就厌了,转身把孩子往我怀里一塞,饶是已经习惯了老爷的喜怒无常的我仍感到猝不及防,幸亏我眼疾手快,否则摔坏了老爷的玩具就不好了。

如今府里没了那些莺莺燕燕,哪里都是清一色的墨色与褚红,像极了老爷的心肠。老爷视人命如草芥,妻妾要么被他逼死要么被打死,对爱人尚且如此,对奴仆更不必说了,我能活到现在也算是福大命大。

自从大太太死后,苏州特工站站长周知非频频上门拜访,说是来宽慰老爷,但谁都不信。我对那个笑面虎的印象实在说不上好,尽管他长得像极了老爷,可那脑满肠肥的模样和老爷清心寡欲的精瘦体态迥然不同,想必平日里过着酒池肉林的生活。一身西服盖不住丰乳肥臀,还把衣摆撑成裙摆似的,坐下的时候甚至能听到布缝拉扯的声响,马甲将腰身勒得死紧,不知平时崩掉了多少颗纽扣。

生了个大屁股,非要塞到老爷已经坐着的红木镶云石椅里,把原本宽敞的单人宝座挤的满满当当,说是想和老爷促膝长谈,巴不得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什么毛病?我给他端茶送水,心里却在唾弃:一个男人生得如此不堪入目,跟揽客的丰满娼妓似的,如今还来勾引人家老爷。偏偏老爷很赏识他,不仅没有动怒,还把周知非奉为流水知音,也不知是哪门子的流水。

传闻周知非出生名门望族,一表人材足智多谋,但包裹在禁欲西装下的丰腴身子也给他招惹了不少情债。那些风流轶闻听得我都害臊,什么膀肥腰圆承欢名器,什么胯间女穴汁多肉软,若真要那么玄乎,更不能放他出来祸害老爷了。我瞪着他,他也回看我,对我的敌意不屑一顾,顶多与老爷咬耳朵,音量不减,反倒让我听了个真切:“老爷,你那个下人什么来头,总这样盯着我,该不会以为我想对你图谋不轨吧。”老爷瞥了我一眼,摆摆手让我退下,对周知非道,“你理他作甚,再说了,你家那个能好到哪去?”说罢两人沉默了两秒,心照不宣地畅笑出声。

关门前,我透过门缝望去,仿佛窥见了什么深闺美妇们的夜聊场面,一个两个生得那样阴毒魅惑,动人的下垂眼悠悠地瞥过来,上下打量我,好似在审视我身为男人的尊严,一时看得我心生暗火,忙不迭合上门退下了。

这一切都怪周知非,他一来,就像是往充斥檀木气息与茶香的书房里释放了流涎的妖兽。老爷狠戾决绝,但生在权贵世家,自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娇贵了一辈子,在我心中宛如浸在水墨中却不沾液滴的白莲,周知非那艳俗玩意儿凭什么巴结老爷,又有什么资格顶替大太太的位置。长着一双圆眼,却似狐狸那般,也不知把我的心思摸清了多少,面对我总是一副暗自发笑的模样,甚至还在夜里闯入我梦境,朝我耳畔诱惑地吹风,说着虚实不分的话:你真不想要?你可以把我当成老爷——

我猛地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深夜万籁俱寂,隐约的潺潺流水声从门缝里渗入。奴仆与主人的房间相隔甚远,我本不该聆听到这种声音的,或许是欲望作祟,鬼使神差地将幻听当作真实。但当我来到老爷门前,还未将耳朵贴在门上,就听到两个几乎完全相同的笑声从房间里穿出,伴着低沉喘息交缠在一起——那个周知非竟然还没走。

我微微推开门往内窥探,窄小的视野中出现了一片雪白,当我意识到那是老爷和周知非相贴的胸乳,且距离我只有几米远时,我霎时面红耳赤,一个没扶稳直接栽进了房间。

我摔得眼冒金星,脑袋上方传来周知非故作惊讶的声音。

“咦,老爷,你叫他来的?”

深知自己闯了大祸,我战战兢兢爬起身。只见室内灯火昏黄,老爷和周知非衣衫半褪,两双肥白奶子如面团般相贴,缓缓揉挤,高耸的绵软蜂乳间流下了花白的奶水,濡湿了两人肉乎乎的小腹。连空气中都弥漫开了浓厚的奶香气,我呆呆看着,仿佛幼小男童擅闯女浴堂,看到了高高大大的熟妇们洗澡的曼妙身姿,被青涩的性冲动刺激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

在那一时刻,我近乎膜拜地仰视两位美妇的胴体,他们就像浴堂那些如山高的通体圆润的女人,酣嬉淋漓了一番,分开了粘哒哒湿乎乎的奶子,缓缓踱步到我这冒失的男童面前。一左一右,饱满肉体朝我身上笼罩下阴影,大敞的衣衫领口兜着美乳,从我的角度望上去尽是肥润白肉。老爷的奶头红肿挺翘,像哺乳期孕妇般涨成了小樱桃,乳尖还在不停滴奶,反观周知非的胸脯虽然大,但乳头微微凹陷,像是处于未通乳的涨奶阶段,鼓胀得仿佛拍一下就会晃出水声。

我瞠目结舌,周知非这种风评差的也就罢了,没想到外表清高孤傲的老爷居然也拥有如此淫荡的母体。怪不得老爷一直没有自己的子嗣,想必他就不是个纯然的男儿,这个周知非三番五次找老爷夜话,也不是为了取代大太太,而是想和老爷处成互相抚慰的姐妹——想到这里,我浑身像过电了一般,肖想起了两个白皙雌兽叉开双腿磨蹭饱满女阴的淫靡场景。

老爷的脸冷若冰霜,换作平时,我肯定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但那时的我不知哪来的胆子,把礼数忘得精光,直直盯着老爷禁欲的栗褐色长袍下不见光的白肉,这一看倒好,我身下那活儿控制不住地勃起,撑起布料,雄赳赳气昂昂地指着他们。周知非瞄了眼我的男根,心领神会般嗤笑一声,老爷则是皱着眉看向我的脸,又瞅了眼我的下体,偏过头去。

“是我叫他来的。”

“这是为何?”周知非问道,他肯定早就猜到我这个下人刚在色欲熏心地扒老爷的门缝,却还看热闹地拱火。“说好的只是我俩玩玩,老爷,这个脏兮兮的下人能有什么用。”

我噤若寒蝉,在两个衣衫不整的权贵面前如坐针毡,等待着老爷对我的发落。我了解老爷,他爱面子,肯定不会承认家里出了个偷窥主子行房事的下人,所以才顺着周知非的话包庇我。

“你至今没有通乳,就没想过找男人给你吸一下吗?”

和我一起僵住还有周知非,他不敢置信地回头望向老爷,“是这样没错,但你怎可让一个奴仆——”

“过去。”老爷打断了他的话,踹了我一脚,我当即感觉下体烧起了一把火,窜到我脑内劈啪作响炸出火星子。

周知非尴尬地站在原地,之前那股子傲气没了,丰润身躯无意识地缓缓后退,看向我的双眼里透着嫌恶和畏惧。没曾想,这个臭名昭着的周知非竟会露出如此表情,明明成天扭着婀娜腰身四处猎艳,原来并不是什么都吃的贪婪货色,看样子骄矜得很。

刹那间,我萌生了一种地位颠倒的畅快感,站起来直接攥住周知非的手腕把那圆润的腰身往怀里带,他发出短促的惊呼,我被满怀的软肉刺激得大脑一片空白。这家伙不知喷了什么稀奇的洋香水,又甜又腻,熏得我两眼发红,忍不住握紧他的腋下对着那晃动的奶子猛地一嘬,大半个乳晕和奶头都进了我口腔,周知非尖叫一声,腿瞬间软了,我乘胜追击,直接一手捏起因涨奶充盈成锥形的乳晕,一口吞含另一颗乳头,收缩口腔开始吸奶,舌头挤进他凹陷的奶洞里拨弄个不停。

“啊啊……别……别碰我……你这肮脏的……”周知非挣扎起来,但反抗意识并不强烈,不知是忌惮老爷还是本质上是个软柿子,被吸了几口奶就开始徒劳地叫骂。若不是我和他挨得极近,他那叫唤声中隐隐的哭腔我还真发觉不了。

我只用嘴和手玩了一会儿他的奶子,就知道周知非是个雏儿,还是被精心保护的那一挂,外表刁蛮任性实则内心清纯,这让我心中不免生出些怜惜之情,莫不是他和我的老爷一样,背地里都是无实战经验的闺阁少妇吧。我暗自揣度,该用玩女人的方式对他才是。

周知非的胸脯对男人来说过于丰满了,两团绵软的奶肉稍微用力就能拢到一块儿,我将他的两颗奶头相抵,一同含进嘴中吮吸,他瞬间不叫唤了,只是不停发抖,软嫩的两颗小红果被我的舌头又戳又扫地拨得乱颤,直至高高挺起互相剐蹭,我趁机用舌苔来回磨他绽开的敏感奶孔,抬眼望去,他哆哆嗦嗦吐着舌头,仰着脑袋一副不行了的模样,低头一看,好家伙,裤裆跟失禁了似的洇湿了一大片,显出肥厚骆驼趾的轮廓,这肥婊子竟像个处女似的硬生生被我舔到潮喷了。

“行了。”

老爷平稳的声音响起,我连忙吐出嘴里的两颗奶头,嘴与肉分离发出响亮的水声,一小股白汁从周知非的双乳里喷了出来,被拉长的乳肉软趴趴地回弹到胸前。他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喘息,用带了点哀怨的眼神瞪了老爷一眼,随后拉紧了胸口的衣衫。

“知非,我家奴仆虽然有点鲁莽,但你看,做事还是到位的。”

说完老爷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出去,犯了大错却能全身而退的我内心感激涕零,连忙躬身告退,将门带上。但我贼心不死,品了品嘴里熟妇初乳的腥臊甜香,又隔着门偷听了好一阵,里面两个低沉的却满带春情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混着不知是手指还是口舌翻搅肥沃软肉的声音,听得我面红耳赤。

翌日大早,我还没从昨日那一摔中恢复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

府内哪里都不见老爷,我寻思他缱绻一夜是否还未起身,就看到家里的园丁神色慌张地走来,跟我说老爷送走了周知非后大发脾气,要我去卧房找他。我顿时忐忑不安起来,府内上下都知道老爷记仇,平日里谁冒犯了他一丁点都会招致睚眦必报,这一呼唤,多半是要追究我昨夜的罪状了。

然而进门后,预想中的雷霆震怒并未出现。老爷坐在椅子里,墨色长袍的扣袢解开,露出白花花的胸脯,居然正在给怀中的女婴喂奶。

我呆呆地杵在原地,走也不是看也不是,思忖着老爷为何让我进来观看他给婴儿哺乳的场景。嗅到熟悉的甜滋滋奶味,我的下体又有了抬头趋势,这让我无比难堪,只能佝偻着身子,希望衣物褶皱能遮挡一些。

“好看吗?”

老爷的声音淡漠,但我差点被吓得跪伏在地。

“那么喜欢偷窥,不如将你眼珠子剜了嵌在门上。”

我冷汗直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斜睨了我一眼,周身散发着冷意,但爱抚婴儿的动作却如母亲般温柔。那小奶娃吸得可使劲了,我甚至能看到被咬得鲜红的湿润奶头在小嘴里若隐若现,老爷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下颌肌肉抽动了下,但他很快便抑制住声音,似乎不想显露自己的失态。

“过来。”

老爷对我说道,我跪在地上向前磨蹭了几步来到他面前,立马挨了他结结实实的一耳光,当场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回过神时,视野中尽是老爷愠怒的脸和白花花的胸膛。婴儿被响声吓到,哇哇大哭起来,老爷皱起眉,把孩子随手放进婴儿车里,喃喃道:“聒噪的东西,等下把她拉出去烧了。”

我怔怔地看着老爷,上一秒还散发着慈母光辉,下一秒就动了杀意。那娃子没人哄,还在婴儿车里嚎啕大哭,而老爷充耳不闻,拿起一块手帕,手掌托住一边乳房,擦拭起了被咬得红肿的奶头,由于奶水过于丰沛,在擦拭的途中还流了不少汇聚在小腹赘肉里,他便用手帕随意擦了下腹部,可缝隙里的奶水并未拭干——我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将视线移开,心想老爷又在耍脾气,好好的孩子养了个把月,说不要就不要了。

“老爷,真的要这样做吗?”

老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手上擦乳的动作没停。

“她咬疼了我,我也养腻了。你问这个做什么,可怜她?”

“不,老爷,她的命无足轻重,我只是怕您会因冲动而后悔——毕竟您也哺育了她那么长的时间,我不想看到老爷您难过。”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也确实是我的内心所想,任何生命都比不上讨老爷欢心重要,我愿意侍奉阴狠毒辣的他,只求他不被悲伤与自责折损锋芒。老爷听后沉默不语,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随即露出了快活的微笑,我一时看愣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区区一个下人,想的倒是挺多的。”

老爷的笑平复了下来,像阴晴不定的蛇蝎妇人那般,将浸满了奶汁的手帕甩在我脸上。我颤巍巍地将手帕拿下来,紧接着又挨了他力度十足的一个耳光,同样扇在我的左脸上,刺痛和耳鸣袭来,我的脸颊已经高高肿起。

“我若是冲动的人,就冲你昨晚偷窥我这事,你已经死了几回了,哪有机会在这里说话。”

“是……老爷您宽宏大量,我再也不敢了。”

“下次别再偷偷摸摸的,直接推门进来。”

“是……什,什么?”我跟不上老爷跳跃的思维,磕磕巴巴地问道,这样的反应仿佛极大地取悦了老爷,他眼里那令人着迷的艳丽狠毒再次浮现,如蛇信子般在我耳边嘶嘶作响,所到之处皆是寒意。

“知非很喜欢你的嘴上功夫,正巧,我也需要一根抚慰自己的忠诚棍棒。”

说罢,老爷抬起脚踩在了我的裤裆上,我顿时头皮发麻,本就抬头的肉棒迅速充血挺立。此时我才注意到老爷长袍下的双足是赤裸的,也就是说,他正用裸足踏在我的老二上碾磨,圆润脚趾隔着布料勾着我的冠状沟,上下滑动,不知他哪学来的淫技,大脚趾灵活地剐蹭我的马眼,却不给我纯粹的快感,每当我想要射精时便重重踩着我的男根,连同我的卵蛋一并在地上研磨,让我痛极又爽快。老爷移开脚时,我的肉根早已高高撑起一座小山。

老爷的眼尾带着浅红,不知是否动了春情,他站起身撩起长衫,露出一片无毛的白净下体,粉鲍女阴肥鼓鼓地悬在我上方,我几乎看呆了,上面沾着的蜜汁滴了一滴在我脸上,强烈的淫靡性香冲昏了我的理智。我钟情于老爷那么多年,他一颦一笑都牵动我心,而这大胆的举动我连做春梦时都不敢妄想,老爷竟愿意把他最私密的神圣宝地暴露给我看,当真让我受宠若惊。

“把你的阳具露出来,我要坐它。”

他高傲地发号施令,我自然不可能抗拒。

当老爷扶着我的肉棒坐下时,我与他都发出一声舒爽至极的叹息。我这辈子没捅过如此销魂的美屄,又肥又润,绞得人魂飞魄散,偏偏入口窄小且内壁紧实,宫口又极浅,刚插进去就咕唧唧泌出水来,跟吸精的名器似的。老爷在我完全勃起的男根上扭腰摆胯,肥美多汁的小穴含着我的龟头,磨磨蹭蹭地往下套去,坐到最底还不知足地往下压,让我的阴毛摩擦他丰润平滑的阴阜。我舒爽得不能自已,感觉肉棒已经抵着宫颈口,都快把他的小子宫都挤扁了。

我失礼地握着他的软腰,往他宫口戳,里头的那环嫩肉怯生生的不给我进去,老爷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摁在地上,眯着眼睛说道:“谁让你乱动了,不识好歹的东西。”说着连扇我三个巴掌,他每打一次,我就反射性一顶,把他的肉臀撞得晃荡开臀波,宫颈口死死卡着我的龟头,我被老爷打得头晕眼花却遍体舒爽,忍不住对他吐露痴傻的狂语,“老爷……您再多打打我……我从小就爱慕您……想肏您……”

老爷的脸好像红了,双手撑着我的胸膛,将自己的肥乳箍得更加饱满,丰盈的奶水滴滴落下,我忍不住抬起上身叼住他的左乳吮吸,老爷惊叫一声,又一个巴掌把我打倒在地,鼻子都被他扇出血来。

“对我而言,你什么都不是。”

老爷笑道,眼尾弯翘却毫无笑意,肥软的胸脯贴在我胸口,如同妖媚的水蛇扭动腰胯,我福至心灵,发出满足的叹息:“是的……老爷……正是这样的您让我魂牵梦萦……”

与最不可亵玩的老爷水乳交融,我仿佛永不知足的莽夫,边肏屄边流泪,被他纵情的姿态蛊惑得神魂颠倒狼狈不堪。心想怎会有他这样的人,身子柔软火热,眼神却跟冰冷的匕首似的扎进我皮肉,即便肉体交合也不把我当人看,只当作捣弄他的器具。

老爷连挨肏时都是慵懒的,也不知道矜贵的他是否连情爱时也要显得自己高人一等。但我了解他,这自傲到底是佯装的,肉棒插到他崩溃便会原形毕露。老爷身子弱,几轮折腾过后屄洞都合不拢,肉躯早已无力承欢,软趴趴地伏在我身上,可我依旧异常亢奋,明明嘴中都是挨打后的血腥气,仍近乎痴迷地吮吸他脸颊和肩颈上每一颗情色的小痣。

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嫩滑的大阴唇内侧也有颗春情荡漾的红痣,在白花花的臀间跟一滴处女血似的,诱惑得我脑子嗡嗡作响。我低头嘬起那片带痣的软肉猛吸,他发出隐忍的哀叫,腿脚踢踹,却被我一把攥住脚踝。

早就觊觎老爷的双足已久了,他竟还傻傻地送上门来。待我舔够了老爷的女穴后,便将他汗湿的美足纳入嘴里舔舐,一颗颗含住他圆润饱满的脚趾吮吸,连趾缝也不放过,他瞪大了双眼,平日里令人惧怕的冷面容颜上法,粗暴凶猛,马明心被捅得惨叫声连连,小脸失去了血色,很快他的阴道口就开始滴滴答答淌血,不知是嫩屄在兽交下撕裂,还是已经流产。广场上仿佛在举办盛大的庆典,起哄的人群发出的声响淹没了马明心的求饶,他的嘴唇颤抖地一张一合,似乎在求救,然而唯一愿意救他的人依然呆站在原地,和在场所有围观的男女一样充当了帮凶。

最后马明心昏厥在血泊之中,围观的群众也尽兴而归。老李装作于心不忍,叫上几个朋友将他抬到了医院,自己则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就像个愚蠢的雕塑站在那里,看着广场中央满地狼藉,血液和尿液浸湿了土地,在晃动的篝火中呈现出漆黑的色泽。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瘫在床上昏睡了过去。这一觉梦境频发,光怪陆离,当我浑身抽搐了一下梦醒的时候,仅仅过去了三小时。

夜半三更我走上街头,路过广场时,我真希望之前发生的只是一场梦,可广场燃尽的篝火堆还在冒出白烟,场地中央有一大滩乌黑的水渍,提醒着我一切都真实地发生了。我漫步到医院,看到马明心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单薄的身子像一片枯叶,随时会被风卷跑或是破碎在气流中。我默默坐在他身旁,他的脑袋埋在膝盖里,肩膀隐隐抖动。

我想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却发觉自己的手臂仿佛有千斤重。

“我的孩子没了。”

他哑着嗓子说道,我能听出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沾满了泪痕,然后颤巍巍地将双手覆在我的手臂上,沉重的锁链晃荡发出声响。“哥,救救我吧。”我如鲠在喉,我想救他的,但是怎么救?我不可能为一个异乡人对抗狗镇,也没有能力带着杀人犯逍遥法外。他看着我无言的模样,像是早有预料,再次乞求道:“只要能离开这里,无论下场怎样都好。哥,求你了。”

我最终敌不过他的软磨硬泡,思来想去,唯有老陈可以帮助马明心,他平时负责运输农产品到市里,拥有一辆破旧而不起眼的货车。于是我敲开了老陈家的门,他听了我的请求,打着哈欠收下了我的钱,将马明心藏在了一大块遮盖货物的毛毡布下,然后上车发动引擎,驶出了狗镇。我看着车远去的影子,骤然感觉心脏像被剜去了一块,沉浸在一种不真实里——他终于走了,我也终于可以解脱了。

回到家后的我倒头就睡,不知为何,那些诡异的梦境依然纠缠着我,仅睡了两小时我便再次惊醒。眼见窗外刚刚破晓,我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汽车轮胎辘辘碾过砂石的声音,我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声音在我听来可怖极了,恍如囚车通往断头台的动静。

我连忙爬起身,冲到镇口。隔着大老远就看见老陈从货车上下来,掀开了毛毡布,把奄奄一息的马明心拉起来丢在了路灯下。我的脚步如同陷进了泥潭中,每一步足有千斤重,我震惊地看着本该逃离狗镇的马明心在地上艰难爬行,下体拖拽出一道鲜红的印子。

那一刹那我彻底丧失了理智,冲过去一拳将老陈打倒在地,他捂着鼻子爬起来,和我扭打在一起。我大声质问他为何要欺骗我们,老陈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他妈的,原来是真的想放走马明心?他是狗镇的公共财产,没了他谁干那些脏活?人们又上哪里找乐子去?”

在拳脚相加的搏斗中我问出了实情,老陈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开车到半路时竟色心大起,停下车钻进毛毡布里,跟马明心撒谎说前方警察设了关卡,如果要平安通过需要收取额外报酬。马明心身无分文,一时心急如焚,又被外头的“警察”吓得不敢作声,老陈便趁机搂住他的腰,扯下他的裤子,往他刚流产的阴道里插入了阴茎。就这样,老陈在马明心极度惊恐无助的时候强暴了他整整一小时,即使他鲜血直流,也没能唤起老陈的一丁点人性,最终还内射在了他伤痕累累的屄里。

甚至在老陈释放完兽欲后,由于担心马明心报复,更是将他痛打了一顿才开车带回了狗镇。我和老陈打得两败俱伤,瘫坐在地上喘气,马明心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像个残破不堪的幽灵般朝他蜗居的柴火屋走去,我眼见他摔在半路,又挣扎着爬起。

我真是无用,仅剩那么一点良知,却没能帮到马明心,甚至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将他推入了另一个深渊。

接下来的一周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人们不会给流产后的马明心休养生息的时间,他看上去比以前要虚弱许多,所幸手脚麻利,交给他的活都能按时完成。路上遇到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多看我一眼,我想,他可能就此认命了。

任谁也没想到,这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趁着大家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份告别礼在深夜送往了狗镇。一周后,睡梦中的我浑身燥热不堪,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突然被一阵惨叫彻底惊醒。

睁开双眼的瞬间,我嗅到了一股刺鼻的焦熟味,像是有谁在用大火烹煮着食物,内心警铃大作的我连忙冲到门外,放眼所及,暗蓝色的天空中只有些微破晓前的隐隐光亮,狗镇大道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令人目眦欲裂的是,远方闪烁的火光伴随着冲天黑烟,滚滚向镇口蔓延,不急不缓地吞没了每一户人家,然而无人呼救,也无人逃出。

我来到了镇口,老陈家大门敞开,在那里我见到了马明心。他全身被鲜血染红,左手握着锤子一下下重重地砸向老陈血肉模糊的脑袋,然后跪在地上,继续将大块的头骨砸成砂石般大小的颗粒,面目全非的皮肉四下飞溅,如同一滩在砧板上不断弹起掉落的肉酱。

马明心听到了我惊恐的叫声,回头望向了我。我被他的模样吓到,他的大半张脸都沾满了飞溅的鲜血,无法辨认表情,只有那双依然澄澈的黑瞳里浮现出激动的光芒,犹如沉溺杀戮的可怖鬼神。我因极度的恐惧丧失了逃跑的能力,站定在原地,眼看他走出大门来到我面前。他的背心已经被血液浸泡成黑色,上面附着了豆腐渣样的脑浆和内脏组织,我顿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反胃,跪在地上疯狂干呕起起来。

“哥,你来了。”

他蹲在我面前,似乎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抬起纤细的手臂,在我眼前展示着空荡荡的手腕。“当我勒死法的搓揉下发出响亮的水声。明明是个贞操丧尽的荡妇,却拥有性感勾人的肥美皮囊,幸亏我救了你啊,汶颂,那个ivy只会断送你的魅力——我喃喃道,摸了摸汶颂的脑袋,帮他擦干净身子。

他裸着身子靠在我怀里,肉脸挨在我的肩膀上,原本低沉的嗓音变成了轻言软语:“饿……要吃……”我苦笑一声,怎么又饿了,再不控制食量我可要抱不动他了。我扶住他的肩膀细细端详,发现他腹部高高鼓起,本以为他是吃胖了,但现在摸上去发现紧绷肉实,并不像赘肉那般松软。

“汶颂,你不会是有了吧?”

他迷茫地看着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唉,我问他做甚,这蠢婊子多半连怀孕的概念都不清楚。

我很快买来了验孕棒,让他坐在马桶上撒尿。他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肥臀刚放在便器上摊开一圈润白软肉,就开始扭来扭去,还用滑腻的大腿夹住我探向他腿间的手,但我并无兴致,想到有可能要面对的新生命就头疼,于是用力扇了他脸蛋一巴掌,他立刻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再动弹,两眼含泪。

他真的怀孕了——我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一时无言。准妈妈尿完后起身来到客厅,几滴淡黄尿液洒在干净的地上,他根本没有羞耻心,紧接着跳上了我的沙发,双腿夹住我的抱枕,用微硬的边缘布料缓缓磨蹭水润的粉屄,一双黑亮的眸子望向我,活像只贪玩的母狗。

自打汶颂怀孕并且开始产乳,他成为了流动的牛奶站,供给路过的饥渴人士享用香甜的母乳宴。他依然游走于男人之间,孕期的母体更加丰盈多汁,没有人在意他肚子里还怀着个小生命,针对他的轮奸反而多了起来。

我在执行任务的间隙坐在楼顶喝酒,俯瞰城市时难免寂寥,觉得心里空落落地缺了什么。为了排解烦闷,我总会打一通视频电话回去,邻居们在电话那头吵吵闹闹,移动镜头把汶颂狼藉的裸体展示给我看。屏幕里的汶颂像极了欧洲中世纪的白皙美妇,丰满圆润,脸上的表情却是纯真无邪,他受尽拥簇,男人们时不时往他嘴里塞进食物,他努力地咀嚼吞咽,而更多人在排队吸吮准妈妈的奶头。

他有时会被带上天台,男人们轮番捞起他的双腿肏干,害他近半个身子悬在空中,吓得他涕泗横流,尖叫声引得下方路人驻足眺望,我让他们收敛点,他们才悻悻地抱着他转移阵地。汶颂以为他们玩腻自己了,当即泪水涟涟,将他们的脑袋按在自己不停泌乳的奶子上,恍如一位伤心的母亲,渴望用乳汁哺育自己叛逆的孩子。

最后一次视频通话时,他们在宽敞的楼道里举办派对,周围散落了一地的零食包装袋,放在围栏上的酒瓶里塞满了烟头。

位于人群中央的汶颂像只肥胖的啮齿动物,双手捧着根热狗在啃,身子却被男人们分开大腿托起来。现场的人太多了,我甚至看不清肏干他阴道和肛门的是哪两个人,握着手机的邻居将镜头移到了他们的连接处附近,只见汶颂下体两穴被撑得奇大,鲜红的阴道内壁被拉扯得翻进翻出,抽插了一阵子后小屄竟像射尿般喷出一道透明水柱。就连肛门也在不断淌精,估摸着已经被轮奸了数次,圆滚滚的肚子晃动得厉害,他扶着肚子进食,双眼向下俯瞰镜头,我顿时心肝一颤,只见他黑黢黢的眸子失了魂似的盯着我,不像在注视凡间俗世,仿佛已经游离在外。

汶颂的脸上挂满泪水,遍体都是性侵的红痕,连浑圆孕肚上都有几个红彤彤的掌印,他肉身的惨状、欢喜的进食动作以及无神的双眸,杂糅出一种诡谲的凄美韵味。一个壮汉搂过他的肩膀,大手拍打着他圆隆的奶子,白花花的乳汁瞬间跟漏了的水气球般狂涌,浇湿了他的孕肚。

那人问道:“小母狗,该说什么?”

处在那境地的汶颂哪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只是跟规训的那样,不太确定地说道:“还要……精液……”

男人们发出哄堂大笑,汶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但当多根鸡巴放在他嘴边时,他像是松了口气般露出了浅浅的笑靥,将吃剩一半的热狗放在双乳间,伸手轮流给他们套弄柱身,并用舌尖挑逗马眼,吞咽下每根鸡巴射出的腥臭精水。

“玩完后记得收留他一晚,别让他跑到大街上了。”

我提醒道,拿着手机的男人听后笑了声,对我说:“跑到大街上不至于,倒是他经常睡在你家门口,蠢婊子还挺想你的。”

我的笑僵住了,直到挂了电话,我才呼出一口憋闷在胸腔里的气。

那晚我的思绪烦乱,似醉非醉。恍惚间想起自己曾经养过很多宠物,猫、狗、蛇、鳄龟、鸟类,我该是滥情又无情的人,一开始喜欢得很,发誓养它终身,没过多久开始懒得换水换垫片、清理粪便,连喂食也是想到才喂,待我某天心血来潮想要好好疼爱它时,却发现它尸体上都爬了蛆虫,早已去世多时了。

城市上空袭来的夜风吹得我清醒了不少,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半月没见到汶颂了,不想还好,一想顿时归心似箭,恨不得下一秒就将他柔软的身子抱入怀中深深嗅闻。再过一周就好,我心想,只要再过一周就能结束任务,等我回到家中定要与他日夜缠绵,享尽他孕后漫溢的春情与爱液。

无奈世事无常,两天后的燥热正午,打着盹的门卫来不及拉住汶颂,眼看他逃向了曼谷杂乱的街头。刺眼的烈日晃花了他的眼睛,他用袖管遮挡阳光,周围喇叭声此起彼伏,他像是吓坏了,在川流不息的车辆中踉踉跄跄,最后一个转身,被一辆疾驶来的轿车迎面撞上。

赶回曼谷时已是三天后,邻居告诉我他们偷偷把尸体藏在居民楼后门的一个大木箱上,等我回来见他最后一眼。

夜深人静,昏黄的灯光下,汶颂双腿大开,阴道口和苍白的大腿上遍布血液和精斑,还有一团模糊不清的铁锈色死婴悬在两腿间,由一根脐带与母体相连。我颤抖地摸上他冰冷的膝头,那块烂肉瞬间掉在地上,砸进腐臭的尸水里发出“啪”的一声,嘹亮刺耳,像婴儿落地时的啼哭。

无风的夜晚,我却感到寒冷彻骨。猛地抬头,只见汶颂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嘴里爬出了蛆虫。

end

我在房间里架设起摄影器材。

几分钟没留意,床上那个大奶子洋妞已经迫不及待地压在韶关妹身上了。虽说他们并不是女人,但我就喜欢这么称呼他们,反正药效退了之后他们不会记得我出言诋毁,更不会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浪荡事。

老板通过耳机叫我动作快点,我打开录制开关,将镜头对准大床上交叠的两个美妇。费翔一米九多的强壮身子将美国佬的丰乳肥臀基因发挥得淋漓尽致,毛发旺盛,皮肉紧实,跟个重坦似的,长满浓黑阴毛的肥厚美鲍往下一沉就碾压起了张颂文的白虎嫩逼。纯种的南方小婊子还迷迷糊糊的,身娇体软,一身缺乏运动的雪白肥肉,被从天而降的多毛肥逼刮蹭得浑身颤抖,双手失控地在床单上乱抓。

我过去坐在床上,托起张颂文肥软的垂乳揉捏起来。小婊子下午给我老板喂了奶,现在奶孔大张,乳晕肿大成肉乎乎的锥形,却连一滴乳汁都没有。他怕痒地在我怀里瑟缩,肉圆的双手困惑地摸着我的手背。

“你是谁啊……”

他茫然地问,我笑了,给他俩打的药剂一向管用,连张颂文那超忆症的脑袋都在此刻空空荡荡,认不出我来了。要是他知道我拍过他十几部色情片在暗网流通贩卖,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费翔虽说是新人,但却是老板的幼时女神,这些年生活在海外受尽垂涎,总算趁他回国时窥见可乘之机,引见下药逼良为娼一气呵成。想必那些大人物满意得很,他们年老力不从心,如今最喜欢看熟妇们互相磨镜的三级片,当然什么都没有两女共侍一夫的真实体验好,但我面前这两人还没调教完全,要是送上大人物的床岂不是驱羊入虎口。

摄影机持续拍摄,野性的高个子女神和温润的小豆丁甜妞光着身子在同一张床上,好奇地打量着对方,保养得宜的肌肤逐渐贴到一块儿,犹如互相摸索身躯攀比发育程度的女生,先是摸脸、捏乳,然后开始揉对方的腋窝和大腿内侧的肉,再拱起阴户相贴,互磨着小豆子,两双湿答答的花唇交含在一块儿,跟两尾湿润的泥鳅那般,在阴毛磨蹭下麻痒难耐,淫水失禁般滴漏到床单上。

我伸手在他们俩屁股缝里捞了一把,满手都是湿哒哒的肥水,闻上去一股子骚浪性香。他们疯狂扭动身子和对方黏糊糊地纠缠,连屄缝都开始翕张,跟两张饥渴的艳红小嘴似的。

血药浓度一旦到达峰值,高壮的混血美人就成了痴女,硬要打破张颂文守旧怕羞的本性,掐住他腰上的赘肉就整个人压上去。张颂文在床上一向逆来顺受,叫声倒是甜腻得很,说来也怪,平时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到了做爱时基本都是轻飘飘的气声,不知是真的羞涩,还是道行太高在这迷惑众生,勾引男人听从他的枕边风。

他们俩像母女丼那般搂住对方,一时间热汗淋漓,一厚一薄的双唇试探性靠近,最终吮吻到一块儿,透明的津液从他们湿漉漉的唇瓣中淌下。我搂住他俩的腰,伸舌舔掉流到他们下巴和脖颈上的口水。两个美妇依然热切舌吻,精灵似的绿眼睛和乌黑的大黑眸子同时瞄了我一眼,既娇矜又轻蔑,完全看不上我这个对着他俩发情的纯然的雄性。我也不气恼,只是伸出两手,准确摸到两个肥屁股的阴道口,两个熟妇顿时发出惊叫,腰一软,上半身就贴在了一块儿,覆了层胸毛的结实大奶子和频繁哺乳的孕妇乳房紧紧粘合,在汗水的浸润下,连蹭乳都会发出湿泞的水声。

费翔的屄又肥又大,软烂的阴唇毫无廉耻地摊开,像个天天接客的妓女那样,简单插了几下就直冒浪汁。张颂文则完全不同,摸上去跟处女似的,逼小得可怜,起初我还以为自己在抠什么未发育完全的幼女,要不是他多肉的阴阜隆起成半圆,揉捏起来跟软绵的面团似的,我可能真的会被他装纯的性器官骗到了。可就是这生涩的处女逼却裹着热乎乎的潮吹液,明明敏感得不行,随便抠下产道就哆哆嗦嗦流水,眼看他奶孔里出现了白点,汇聚成股流下,好家伙,这个韶关牛奶妹又开始产乳了。

两人逐渐入戏,听命令地扮演起色情女优的角色。两个甜美又性感的丰溢肉体纠缠不清,将难耐的灼热吐息呼到对方脸上,再对镜头抛去一两个欲求不满的媚眼,保证那些好色的小鸡巴老头们满意得不行。

我把他们抠爽了,两个小荡妇水多得要命,跟潮吹一样撅着屁股喷了一床的淫汁。休息了片刻,性欲旺盛的费翔就从床上爬起来,拽着张颂文肉乎的脚丫扯到床边,然后像提着一只布偶般将他拎起来,转身按在墙上。接近二十公分的身高差让张颂文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摆布,慌张抬头看向面前高壮的大奶子美人。只见费翔捞起张颂文的一只腿,岔开双腿将自己的逼和张颂文的贴合在一块,就开始摆动腰胯前后摩擦,甚至扭着屁股让两口美屄相对着划圈,卷曲的阴毛刮得张颂文的白虎屄红肿一片。

我下了床去调节摄像装置,透过显示屏,我看见遍体蜜肌与雪肤的两个肉欲熟妇汗津津地摸逼,淫叫连连,浑身肉浪迭起。张颂文看我走开,当即面露慌张,被混血妞磨得泫然欲泣,哀叫不已。我暗自发笑,这小婊子被我老板调教了那么久,身上怎么还有股守贞劲儿,费翔那种性感肉弹碰上守旧朴实的丰腴人妻,简直可以把后者当成性玩具随意使用。

真不知道张颂文这样的以后怎么去接客,调教了大半年了还是放不开,每次搞得都好像我们强奸他似的。要真让他去服侍那些大领导的肮脏鸡巴,可不得把他委屈死了,边挨肏边哭。倒是费翔这种浑然天成的老妓女,全身散发承欢的淫性,我估摸着用不着调教几次就可以送上大人物的床了。

我在一旁边拍摄边遐想,眼看面前两个年龄都可以当我妈甚至我姥姥的熟妇在我面前上演活春宫,我痛快地撸管发泄欲望,等他们磨到药效散尽,再悄悄把湿漉漉的他们运回下榻酒店的房间里。我们这条产业链早已成熟,里应外合起来没人会起疑心,也就两个本尊苏醒后多半会羞耻不堪,以为自己梦中成了淫女,腰酸腿软躺在床上,屁股底下还淌了一大滩蜜液。

他们不会知道,到时作为始作俑者的我,会坐在他们出席盛宴的台下,给他们由衷地鼓掌欢呼。

end

黄江醒了。

他发现自己被扒了个精光丢在床上,而始作俑者坐在床旁的椅子里,衣冠楚楚,细致到领带夹都一尘不染,正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为了窃取我们公司的机密还不惜扮成清洁工,会不会有点大费周章了啊,黄大记者。”周知非拾起桌上的手机,滑动了几下屏幕,把监控画面亮给他看,“又是放窃听器又是给财务的电脑做手脚,怎样,三天过去了获得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吗?”

黄江皱着眉头,被室内过于光亮的屏幕晃得头晕目眩,之前被下的药还残留在体内,令他浑身无力,连坐起来都做不到。

周知非的手轻轻托着下巴,下垂的双眼里带着轻佻,“黄江,你曾经靠肉体交易换来不少头版新闻素材,但最近又不这么做了,为什么,妓女从良了?”

这句话着实刺耳,可黄江却无从辩驳,眼看着周知非站了起来,走到他垂下床沿的双腿间,缓缓俯身压在他身上,然后伸手往下探,裹住了他肉乎乎的阴阜。

“你可以试着勾引下我,虽然我只是个秘书,但指不定我会跟你透露些秘密呢。”

黄江剧烈震颤了一下,周知非的手指灵活地拨动他的花唇和阴蒂,许久未得到爱抚的身子服了软,连淫水都被搓出了好几股,沾湿了他的肚皮。而此时后方传来一阵呜咽声,黄江这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个人,回头一看竟是韩东,被双手反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正用充满了困惑和震惊的眼神盯着床上两人。

“周知非!这件事和韩东无关,放了他!”

黄江的呵止声中染上恐惧的颤音令周知非轻快地笑出声来,他像只皮滑毛顺的大猫儿那般压在黄江的身上,肥乳被小一码的衬衫兜着,与黄江饱满的奶子缓缓摩擦。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小男友的。我只是很好奇你这张和我像极了的容颜下,是否也有一样的本钱。”

周知非意有所指地说道,当着他俩的面慢条斯理地脱下了裤子,衬衫夹的皮带箍着他的大腿,勒出几道肉痕,而黑色的蕾丝内裤中央镂空,只有一条勒入肥厚阴唇间的绳带紧紧卡住屄缝,浸满了丰沛的汁水。他扶起黄江的膝盖,将自己的肥逼与他处女般紧张开合的肉唇贴在了一起,霎时溢出了动人的媚吟。

两人都是白虎美穴,湿润白嫩,如同柔滑的两尾活鱼交缠,阴蒂互碾的时候都激起了震颤。周知非体质淫贱,轻易就喷汁溢水,把两人相贴的大腿内侧浇得滑腻不堪。黄江被羞耻心击垮,觉得自己背叛了男友,难堪地紧闭双眼偏过头不敢看向韩东,跟个就义的贞洁烈妇似的,以无声抗议来自同为双性之人的猥亵。

“卖了那么多次,还这般惺惺作态啊。”

周知非笑盈盈地说着,双手扶在黄江的胸膛上,跟骑马似的摆动下体,用蕾丝和绳带勾勒的肥美肉逼刮蹭黄江的女穴,他动作狂放而热情,两屄相撞,丰满臀肉荡出夸张的肉波,然后碾着阴蒂向上一蹭,再狠心分离带出一大股骚水,一时间水声和肉体拍击声不绝于耳,大幅度的阵阵撞击甚至让黄江有了种被扇屄的耻感。周知非扭腰摆胯,奸辱黄江的同时也在亵渎自己,像施魅的狐狸般兴奋地浪叫。

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揉捏黄江的奶子,谁知没几下就挤出了白花花的乳汁。周知非抬眼看向韩东涨红的脸,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于是两指捻起黄江的奶头高高拉扯,连肿胀的乳晕都被来回拽成锥形,黄江的泪水沾湿了镜片,口中终于抑制不住地发出哀叫。

“呜嗯……不要玩奶子……求你……”

来自猎物的乞求令周知非愉快极了,但他可不会几句讨饶就心软,反而变本加厉地一边大力磨逼一边给黄江挤奶,甚至对着角落里的韩东投去了轻飘飘的媚眼。那小子的鸡巴都把裤裆顶出一座小山了,看样子尺寸不小,这一认识让周知非的淫逼深处突然钻过一阵酸痒的电流,更加饥渴难耐。

黄江哆哆嗦嗦地叫唤,跟被掐住嗓子的可怜母猫似的。眼看要奔赴高潮之刻,周知非俯下身子吻住了黄江的唇舌,在对方惊恐的视线中,两条滑嫩软舌交相缠绵,性爱的温热吐息萦绕彼此,泪眼朦胧下吻得难舍难分。黄江无意识地吞咽过多的津液,快感与羞耻同时袭来,在周知非舔着他的唇珠时终于忍不住夹紧周知非的腰,两人的女穴相含更深,连屄缝都紧贴着来回摩擦,一股清澈的骚水喷溅而出,黄江两眼翻白地发出一声哀鸣。周知非笑得眼尾弯弯,嘬吮起了黄江高潮时探出的舌头,舔去了他流下嘴角的津液。

高潮过后,黄江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他从没被同性别的人欺辱过,加上周知非甜美又柔软得不像个侵犯者,两个动人的美妇十指交握,都没有配戴婚戒,显得他们的情事像极了人妻间的出轨偷情。

周知非撑起身来,胸前的衬衫被黄江的乳汁浸湿了两块,仿佛他本人漏了奶。他傲慢地拍了拍黄江的脸蛋,说着“这就丢了?”然后用手握着他的脸扭向了韩东的方向。

韩东如坐针毡却性欲勃发,他那个一脸红潮的恋人兼上司正倒在床上,回望他的双眼里满是愧疚,因侧躺而更为饱胀的垂乳汩汩流着奶水,淌进了腋窝缝里,下面的无毛女穴湿得一塌糊涂,而韩东本人无法加入也无法拯救,只能被迫观看。周知非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俩小情侣的对视,一个羞耻又颓靡,一个愤怒又动情,倒是令周知非的顽劣心更甚。

他慢悠悠地下床,晃着汁水淋漓的肥屁股来到韩东面前。韩东顿时浑身紧绷,眼看着这个和他恋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更为肥胖的美妇拉下了他的裤链,撩开自己肉逼里那条没有任何作用的细绳,然后把他已经涨成紫红色鸡巴往那处肥润至极的女穴里塞。

潜入这家公司前早有耳闻,顾董的秘书是个天生的肉便器,如今是真的开眼了。

韩东的思绪混乱,自己的恋人像个破布似的扔在床上,浑身湿透好一片狼藉,而自己的鸡巴又被周知非骑乘。这个贱妇扭腰摆胯的动作太过纯熟,穴内湿热如暖泉,每插一次就喷出一股透明骚水,内壁如绞紧的细腻丝绒,一阵阵收缩吞吐,巴不得把子宫颈都撞到男人龟头上,再看他食不餍足、媚眼如丝地揉着自己阴蒂的模样,显然已经是惯犯了,不知道靠两腿间的淫屄戏耍并折辱过多少人。

韩东想克制自己的欲望,却没成想被这样的榨精名器勾引,不硬是根本不可能的,再加上周知非拥有和爱慕之人极为相像的脸蛋,沉溺性爱时微皱的眉头和抽动的肌肉都一模一样,顿时大脑宕机,根本没法想操逼以外的事。

“嗯啊……黄江,你的小男友鸡巴好大……我挺喜欢的,不如给我吧。”

这番话听得另外两人心里一惊,不知他是真心还是玩笑,但周知非可不管那么多,继续浪荡地娇喘,双眼迷离,润泽的黑瞳仁因爱欲满足而溢泪,他舒适地扭起肥白美臀,让鸡巴在紧致多汁的肉逼里旋磨刮蹭。

但周知非嚣张气焰没维持太久,在他濒临高潮之时,房间门砰的一声被打开,走进了一个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

“周知非。”

在这一声不带感情的呼唤后,韩东明显感受到周知非的动作僵住了。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女王立马变成被抓到偷腥的小淫妇,连反抗都没有,直接被那男子拽着胳膊从鸡巴上提了起来,顿时屄水淅淅沥沥流了一地,整个人踉踉跄跄地被带到了一旁。

“顾易中,你做什么……!别,别在这里……”

“我还以为你早就没有廉耻心了。”

顾董事长唯一的儿子顾易中冷淡地说道,话语里却藏着汹涌的怒意。他掐住周知非的后颈按在地上,膝盖分开他努力合拢的大腿,然后用骨骼修长的手掌狠狠打向腿间饱满的肥蚌,只见软肉乱弹,水花四溅,周知非尖叫着绷紧脚尖胡乱踢蹬。

没想到顾易中一点情面都不留,跟教训出轨的妻子那般继续扇打,力道丝毫不减。直到周知非哭没了音,原本嚣张地吞食男人精液的色欲肥逼变成软趴趴一滩,花唇红肿屄缝大开,再无力作恶。

“呜嗯……易中,别打了……逼会坏掉的……”

那个丰腴的贱货现在知道讨饶了,蕾丝内裤都被扯烂,在顾易中的手指捏着他的花唇拉扯并抠挖屄缝时哀鸣不止。顾易中将他翻过身来,然后俯身吻上了那张平日里佛口蛇心的肉唇,周知非瞬间噤了声,居然像个怀春少女般红了脸,一身美肉成了承欢肉垫,让这个高瘦的年轻人压在自己身上讨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而房间里的另外两人此时也燥热难耐,黄江体内的药效逐渐散去,起身下了地,晃晃荡荡地来到韩东面前,抽出他嘴中的布条,然后跪在他双腿间。他们都没脸看对方,年长者似乎蒙受了奇耻大辱,双手捧着男友的肉棒套弄,伸舌舔舐着龟头,含糊不清地低语,“这明明是我的……”

“黄老师……”韩东的心砰砰直跳,他的心上人跟被爱液浸润的淫妖似的,额发乱糟糟的,偏偏鼻梁上还架着副禁欲的眼镜,正吊着眼用委屈和渴求的目光看着他。

“先帮我松开绳子,让我好好安慰您。”

end

在这世上,我主子想要什么,他就该得到什么。他得不到的,所有人为此倾家荡产献出生命也得给他求来。

人生的头十八年里,我一直奉行这一准则,以此成为了周知非最忠诚的奴仆。他嘴角上扬、眉头微蹙、指尖颤动的幅度都代表着不同的情绪,唯有我将他的脾性揣摩得最为透彻。我不敢说自己了解周知非,但论我对他的爱之如命,恐怕无人能及。

我自小生长在周家,住在佣人房,干着仆役的活,将自己是他私生子的真相抛之脑后。但周知非多疑,三番两次屈尊来到我的住所撂下威胁话语。有时候会一反常态搂着年幼的我,身上散发出的馥郁香气裹得我晕头转向,笑脸盈盈地吐露恶言,说他收留我只是施舍,若我得寸进尺,妄想得到不该要的东西,他就将我埋在园林里小池塘的淤泥滩中,让日夜成股流下的水流将我的尸身冲刷得四分五裂。

记忆中的我仰视他背光的黢黑眸子,霎时联想到吞食弱小幼崽的母鹰,眼神同样冰冷锐利,阴恻恻似个厉鬼。我不仅一次向他发誓说自己别无所求,但他不会知道,即便他不威胁我,我也愿意抛却血缘的束缚成为他的奴隶。那年代,外头是乱世,里头是美艳无情的主子,选择后者也是理所当然。

周知非是我最亲的人,这一“亲”融入了血液与骨髓,他若是恶毒,生长在他身边的我又怎会心地纯善。孩童时我便爱上自己永不能相认的母亲,并将恨与不甘转化为了全然无私的爱。我情愿他将我的血肉剁碎成为沃土,滋养他这株毒蕊花,直至他沾满毒汁的巨瓣张狂生长,覆盖整座姑苏城。

待我过了十六岁他才准许我贴身侍候。周知非爱漂亮,每日穿戴不重样,量身定制的西装三件套,发丝打理得油亮而一丝不苟。整齐洁净的口袋巾、晃荡的怀表链,体香混着林文烟,丰润肉唇点上蜜丝佛陀的红,脚下蹬的黑皮鞋擦得锃亮,一路高视阔步,令人瞧上一眼便觉得自己黯然失色。

周知非历来花枝招展,却不是副空皮囊。他与青年们慷慨陈词,又与达官显贵相谈甚欢,去到哪里都能如鱼得水。他眼波含情,仪态万千,一旦合了他的兴致,便透出些许俏意来,以优雅步态徘徊在人群中,勾得他们魂不守舍,实则满脑子坏心思,估摸着能攀附哪些权贵开拓仕途,又能从他们身上榨取多少油水。他站在人群中央,我驻守在侧,怎么凝望他都犹嫌不够,越看越觉得心里头发痒,像有羽毛轻轻撩拨,可当他的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狠戾,我不免回想起他扇在我脸上热辣辣的巴掌。

结束交际后他坐在轿车里,跟我显摆此行的收获,谈到那些被他哄骗的蠢材时忍不住发出轻蔑的嗤笑,我心生悸动,觉得他内心阴毒,衬得柔和的容颜也愈发艳丽了。

那些年里我见证了他的绝代风华,在他身边低头快步行走的贱民扬起的尘烟都是对他的亵渎,想想倒也算了,他们这一生还能与他产生什么交集呢?都是可怜人。

佛脸与下垂眼该是悲悯相,而他过于肥厚的肉唇又显出欲态。许是在无常世道上立场与地位变迁,由贪嗔痴的小妖演变为覆盖天地的邪祟,落入凡间,落入一次谈话,成了一顿鞭子一颗糖中的那抹令人回味的甜。总有不知好歹之人激怒周知非,他虽能摆平绝大多数,但难免碰上硬骨头,他眉头微皱,费多拉帽的阴影投在高挺的鼻梁上,稍作沉思,抬眼时则一改先前的不悦,姿态谦和地陪笑,但我知道招惹了周知非的人绝不可能善终。或许某一天,枪响后人体倒地的沉重闷响会在周知非享用丰盛早点时伴随清脆鸟鸣一同响起,其间相隔数百里,他春风满面,天下太平无事。

成年后的我日夜陪伴在他身旁,像是一抹影子。他愈发信任我,骨子里也愈发骄矜了。

有时周知非忙于应酬交际,到了深夜才回来。沐浴后,他醉意朦胧地躺在床上,隔着裤子抚摸我的性器,仿佛把对付大人物的谄媚带回了家。我从小缺少教育,周知非对待我的方式也模糊了性别界线,他寡廉鲜耻惯了,酒醉后更是浪荡,甚至会不由分说地坐在熟睡的下人的鸡巴上磨蹭女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放过。待他酒醒后,下人们面红耳赤感谢主子的恩赐,而轮到我则是白白挨了他一记针对我裤裆的斜睨,仿佛在嘲笑我这根面对母亲也性欲勃发的物什,我有口难言,只能低头弯腰恭送他离开。

我褪去他的衣物,他的身子相比我而言娇小得很,体形匀称,有着过于饱满的胸臀与柔软肚皮,身上没多少肌肉却能将衣服撑得笔挺,平日里走起路来风姿绰约。我的手滑过他的大腿、腰侧、肩背,最后到达胸乳,他面带困倦,却媚眼如丝,我感受着手下雅霜微润的细腻感,将他按得遍体舒爽,喉咙里发出猫咪般的呼噜声。

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肆意触碰他的肉体,柔软弹滑,股间似女人般丰沛多汁,他是否也知道自己像极了一只怠惰的毛皮顺滑的紫貂,本该是环绕豪绅脖颈的挂脖,却成了精幻化作人身。指节下凹陷的软肉、血管搏动的频率都能令我激动得忘乎所以,或许是对他太过崇敬,我竟忘了他本质是个活生生的人,若是用力,他也是会痛、会瑟缩、会呻吟的。

他被我翻了个身,霎时玉体横陈,呼吸时起伏的肥硕奶肉软软摊开,如两团丝绸云枕。而我自会照顾到周知非的每一寸肌肤,包括他最娇羞的艳粉奶头和肥厚女穴,我手指滑入他幼嫩的产道摸索,渴望寻回最初降生的记忆,只见他湿了黑瞳,眼尾绯红含情,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在我紊乱的呼吸中手背轻遮唇瓣,讥讽般呵笑出声。

“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吧。”

他所言正是,紧窄女屄没有丝毫生产过的松弛,以此娇柔的处女地攀附关系,也怪不得他无往不胜了。在之后的时间里,我抱着他抵在门板上肏干,他胸前一双肥奶子来回晃荡,白花花一片抛洒出甜腻奶液,令我兴奋得直喘粗气,只觉得他整具肉体恍如一汪厚重又丝滑的乳白暖泉,每次贯穿都是极致绵密,窒息感上升至咽喉,我冒犯地去吻他的唇,他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呵笑,随即握着我的头颅伸出如蛇信子般的猩红舌尖,透明的津液滴落在我嘴中。

我呆愣地吮吸母亲的香甜口水,还嫌不够似的吻进他的嘴里用力吸吮软舌,同时双手托着肥臀上下抛动,让鸡巴猛戳他肉乎乎的产道,他像破了的水袋子,透明浪汁随着我肏干的动作抛洒了一地。我去吸他香甜的乳汁,他尖叫着夹紧了我的腰,下沉的子宫颈与我的龟头牢牢含住旋磨,又是一波春水决堤,滑腻得再也抱不住,他便分开大腿瘫坐在地,浑身痉挛般哆哆嗦嗦,腿间喷尿淌水,两团鼓胀垂乳滴滴答答溢奶,而此刻一双下垂眼我见犹怜,似乎落了泪,整个人宛若林间湖泊里捞起的妖精,由水堪堪化作人形。

自古文人墨客垂怜青楼女子,像周知非这样舌灿莲花的娼妓,若换了个性别,该把那些多情之人的魂都勾没了,一个个为爱葬送前程与尊严。我这样遐想着,又觉得不对,如今他雌雄同体的身子不也是周旋于男男女女之间,将偌大的交际圈搅得动荡不安了吗?

他倒好,从不介意有多少针对他的爱羡嫉恨,翘着二郎腿、双手扶膝地端坐在黄花梨交椅上,无所畏惧从容不迫,仿佛到死都是胜者。我便觉得此人真就是祸水,生在乱世还要掀起波澜,见不得世间安稳。

有时候我会萌生这一个念头,若我上一世早点投胎,今生不做他腹中胎儿,而是他的同龄人或是年长者,就能亲眼见证他的成长变迁,结交这个为了安身立命可以出卖一切的三姓家奴。不像现在只能从街上听来轶闻,凭借想象勾勒出战火纷飞却金粉飘散的年月里,他那婀娜生姿又遍体鳞伤的上位史了。

说到精怪的传闻,姑苏城的夜晚也因周知非而流光溢彩了。世人皆知他淫性旺盛,府邸上下缄默不言,夫人哄小少爷入睡时,老爷就在他的房间里享用年轻的男性肉体。若不是灯火明亮,交缠的姿态映在窗户上影影绰绰,加之周知非的嬉笑怒骂和纵情吟哦,以及男子们被收割初夜的求饶与喘息,恐怕谁也想不到苏州特工站站长竟是喜欢食人精魄的欲女。

年轻的胴体们一个个健康而富有弹性,抽芽生长的个头已比周知非高出许多,但身板单薄,没有他那锦衣玉食的成熟肉体丰腴。这些由我挑选的少年们来到他面前,个个都会被他的气势压迫得噤若寒蝉。

周知非衣着光鲜亮丽,勾勾手指让全裸的少年来到身边。他一手握着机要文件,另一只带了黑手套的手握着少年发育的粗大阳具套弄,他一眼都不看向那人,轻启双唇笑道:“我有那么可怕吗?”然后戏弄地用手指挤压与刮蹭马眼,逼出一阵惊慌的喘息。有时他来了兴致会直接跪在地上,贴身剪裁的裤子近乎撑裂,伸手握着受宠若惊的少年的鸡巴拉向自己,然后塞入那张勾魂的嘴里。

我伺候在侧,听到他喉头急切的吞咽声,仿佛年轻男孩的精子被他熟透的躯体摄入就能永葆青春。他双目亮泽,舌头如灵蛇缠绕着柱身舔吮,黑手套沾满白浊,上下套弄黏腻作响。少年控制不住本能反应,竟冒犯地握住他的头颅套弄,鸡巴深深挤入他的喉咙,使他的肉脸埋进蜷曲的阴毛里,他被呛到作呕却无法逃离,权力倒置的快感令他白眼上翻,面染红潮,掉落的几绺汗湿的发丝打着卷儿贴在额头上。

男孩退出他的口腔射精,他便追上来如饥似渴地吞咽,嘴角粘着阴毛,舌尖勾带着马眼里射出的阵阵精液卷入嘴中,漏下的白浊便用掌心接住,随后媚眼如丝,像品味珍馐般咂吮手指。男孩们见状心猿意马,惶恐又兴奋异常,将周站长压倒在地共赴云雨,还在心中感慨,哪有什么恶人,分明是淫贱又美艳的娼妇。

周知非最爱与男孩们交欢,有时一个,有时成群,前来服侍周站长的年轻人别无二心,只为了成为他最偏爱的男宠。伺候多了也就摸清了他的习性,懂得何时讨要更多。

得到精液受洗的周知非释放了所有的媚意,双穴红肿肥软,汩汩流水,丰满的雪白身躯倒在深靛色的羊毛地毯上,头发汗湿凌乱,开合的肉唇湿润红肿,仍在倾吐情热气息。

总有刚成年的小个子男孩精力旺盛,看着位高权重者堕落的美态兴奋不已,甩着巨根走到周知非的双腿间,双臂环住他微胖身躯,跟个发病的公狗般插入女穴就开始对着宫颈戳顶,奸得他花唇翻飞,浪汁狂涌浇湿了大片地毯。可年轻人身子过于瘦小,周知非又过于肥美,场面像极了一只蚂蚁攀附在硕大洁白的米粒上,面对天赐的珍馐急不可耐却自不量力。周知非轻掩着嘴,觉得男孩可笑极了,一双肉腿夹住少年人竹竿似的身子,手扶后脑将他按入自己饱胀喷奶的肥乳中,用丰沛的奶水灌得他头晕目眩,呛咳时鼻孔和嘴角都流出过多的乳汁。

周知非笑得愉快,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不顾双腿间爱液淅淅沥沥流淌就将少年人踹倒在地,以女子撒尿的姿势坐在他脸上,前后来回磨蹭,肥大的软屁股荡出波纹,屄水糊满了那毛头小子的脸,使其眼神涣散,痴傻地探出舌头去接飞溅的骚水。

待纵欲结束,周知非柔若无骨般躺在我怀里,在我服侍下穿好衣服,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反手给我来了一巴掌,训斥道:“看看你挑选的人,真是胆大包天。”

我连声赔罪,却也注意到了他被少年的莽撞举动滋润后变得更为风情荡漾的眼眸。他作恶惯了,我挨他的打也是家常便饭,但我不记恨他,帮他揉了揉打到通红的手背,生怕弄伤了他还要握枪的手。

随着年岁渐长,周知非的眼角出现了皱纹,慈悲菩萨颜似通达无碍,可一张嘴就是佛口蛇心,言辞犀利叫人无法招架。

然而就算他阴险毒辣,吞食无辜百姓的民脂民膏,榨取处子们的青春,使男男女女错付真心,我都觉得无伤大雅。周知非也习惯了我对他的盲目迷恋,嚣张地发号施令,因为他知道我会不顾一切地为他达成所愿。

他曾把审讯逼供的工作带到府里,表面上邀请对方前来参观园林,实则把猎物带往凉亭,二话不说先命人对他实施殴打。直到对方奄奄一息了,自己才放下茶杯,皮鞋踏在那人下体上旋磨,上半身依然板正,笑道:“嘴真硬啊,不知道下面是否也如此呢。”

他像只狠毒的雌兽,撩高长衫,内里空荡荡全是白嫩震颤的美肉,浪臀掰开,湿答答往男人鸡巴上一坐,便是受辱的哀嚎掺着爽叫,周知非才不管身下之人是谁,他的肥厚淫蚌是他获取情报的手段。假情假意地将那人侍奉得服服帖帖,粘滑肉壁娇羞地裹着柱身挤压,宫颈口一下下吻着马眼,嘴里还媚吟道:“呵……没用的东西,不说是不是,嗯?”然后抬起屁股让肉棒滑出,剩个龟头还被肉膜牵扯着,周知非也不急,屄唇夹着龟头,慵懒地划着圈小口吸吮,仿佛在调笑道“不说我可就走了。”

箭在弦上,受害者心急火燎,崩溃般妥协。周知非终于开心地笑了出来,下一秒重重地赏了那人一巴掌,鼻血飞溅,然后掐住那人脖子,肥臀往下一坐,让鸡巴尽根顶入他娇软的宫颈。那一刻周知非身娇体软,浪吟不止,身下之人被掐得双目圆睁,嘴里牙齿相碰咯咯作响,全身哆哆嗦嗦,腥臭精液一股脑灌进周知非的女屄深处。周知非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抚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站起身来,命令下人把那人带走,接着唤我过去,让我替他清理污浊一片的股间和阴道。

那些日子里有各种身份的人出现在他的园林里,或是登门拜访,或是承受私刑,接待来客耗费不少心神,他越来越少出去猎艳,原先挑选男宠前来狎玩的日子也不复存在,但他淫贱的肉体不愁没有鸡巴,爱慕他的人只增不减。

唯独那个近藤,不仅给周知非使绊,与他见面就吵,还是个喜好性虐的货色。周知非每次与他争执后都面色阴沉,心中再怎么不满,会客厅里还是挂起了他送来的字画,夜晚依旧只身赴会,归来后把我叫到房里,给他渗血的鞭痕上药。我心疼他,而他似乎早已习惯凌辱,反感地说道:“你哭什么?”皱着眉伸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只有这时我才能感受到他给予的零星母爱。

犹记得一次他结束拷问,刚从一个男人身上下来,一身白肉湿透,香汗淋漓,便接到一通电话。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与电话那头的李先生相谈甚欢,圆胯靠在桌上,两条肉腿交叉,致使三角区肥肉堆挤,饱满圆润,甚至难耐地小幅度摩擦起了深红小缝,也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脸上染上一抹红潮,手指一下下绕着电话线,“嗯?你说易中有事想跟我商量?好的,要在我家谈吗……”

怪异的是,我并不厌恶近藤那个日本鬼子,即便他对周知非恶语相加、肆意凌辱,反而那些待周知非好的、与他暧昧不清之人更让我反感。说到顾易中那个富家大少——留学归来的建筑师长得一表人才,但见过他本人就知道,他一双明眸藏着文人傲气,必是执拗之辈,与周知非的关系不清不白,谦卑之余也敢与之较劲。周知非爱跟我炫耀他的玩物,可我从没在他口中听到他与那个建筑师相处的任何细节,直到顾易中上门拜访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周知非每次见到他时,裹在衣服下的肢体都会轻轻发颤,双眼柔情似水,直直盯着那位公子哥,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动了春情。

园林里,假山后的凉亭上,周知非像个空闺已久的人妻,坐在顾易中正襟危坐的大腿上,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悄悄话,竟令那个青年人忍俊不禁,而周知非像只魅惑良人的狐狸,伸手圈住顾易中的脖颈与他耳鬓厮磨,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我最见不得周知非献媚的模样,更何况对着这等毛都没长齐的无名小卒,可当我再次回头望去之时,顾易中已经把周知非压在凉亭的柱子上亲吻了。

周知非被男人捧着的脸蛋红到了耳根,唇舌交缠之时泪眼朦胧,好似找回了当年情窦初开时与心上人私下幽会的羞怯与兴奋。顾易中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面孔,额角却渗出了汗珠,纤长的指节拂过年长者的眼尾纹和肉乎的脸蛋,然后往下抽出周知非别在西裤里的衬衫,探进去抓住两团肥软的奶子大力揉捏了起来,周知非发出喜悦的浪叫,想要夹紧双腿,却被顾易中的膝盖顶住了阴阜,一时间无处可逃,呜呜咽咽地用肥屄磨起了那坚硬的膝盖,一滩淫水渗透布料弥漫开来。

也是了,顾易中心里再怎么矛盾,也不可能对此等道行的妖妇无动于衷。那些围绕他身旁的莺莺燕燕各个温柔婉约,体贴备至,还非得是面前这个风韵犹存又喜怒无常的上司最为动人,禁欲的衣裳一脱便是珠圆玉润,还要学处子娇羞般捧着他的铁石心肠说爱他。

他们媾合多次,斜照的夕阳覆在周知非汗湿的肩背上,反射出湿淋淋的蜜色水光。终究还是年轻人占了上风,周知非腰酸腿软,攀着男人肩背的手中虚虚握着一副眼镜,嘴里的浪叫演变成轻声求饶,委屈地唤年轻人慢点。顾易中被他的淫荡蛊惑,紧抓着他肥肉满溢的臀瓣猛顶女穴,那屄口已经红肿不堪,糊满了精液与浪荡的骚水,他深深压进周知非的阴道深处,逼得这个身经百战的名妓尖叫着绷紧了脚趾尖,浑身白肉乱颤,嘴里哀鸣道:“易中……易中不要,进到子宫里了……”

两人于夜深露重之时告别,周知非目送顾易中离去的背影,眼尾带着纵欲的绯红,待他身影彻底消失,周知非的脸也彻底冷了下来,仿佛刚才如沐春风的笑颜是在藏匿心计。他唤来手下盯紧顾易中,即便水乳交融的两人彼此间抱有晦暗不明的情愫,可食饱餍足的雌兽心里明镜似的,该怀疑的依然怀疑。

周知非若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就好了,最怕的是这等恶毒了数十年的绝情熟妇有朝一日对某个男人情根深种,本是你追我赶打着情报战,却最终把自己暗算进去。我曾向周知非坦露过担忧,委婉劝他和顾易中保持距离,那时他停了手头的工作,站起身直接赏了我两个耳光,末了剜了我一眼,却什么也没说。他早晚会被顾易中害死的——我盯着他有些发抖的嘴唇,脑海里浮现了这个念头。

世道不太平,周知非无法再像以前那般嚣张跋扈。若干密电搅得他心神不宁,平日里早出晚归,他执行任务一向是只身前往,饶是最亲近之人也不懂他的心思。姑苏城繁华依旧,若不是底层涌动着暗流,这样的日子过到地老天荒也未尝不可,而这都是我跟在周知非身边才能享有的人上人思想,我已逐渐被同化,把战乱年代当做纸醉金迷的盛世。

近来周知非与一个叫王明忠的男人来往密切,听说那人还是周知非的发小,对他一往情深,却因意见不合每次谈话都不欢而散。我虽然好奇,但每次都被吩咐去外头采购,所以从未见过本尊。直到有一次我刚回到府里就被唤去会客厅,那时两人的会话已经结束,就在王明忠离去的当口,我与他刚打了个照面便双双愣在了原地。

看着王明忠的脸,我仿佛窥见了二三十年后的自己。周知非站在一旁悠闲地饮茶弄雀,而王明忠不敢置信般走上前抚摸我的脸蛋,颤抖的手收回时,望向我的眼里闪过了众多复杂的情绪,我能感受到万般语言已经到了喉头,却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或许他已经明白了周知非的居心叵测,想说的话只能以一声无奈的叹息做为开场白。

“知非,你真是蛇蝎心肠。”

周知非头也不回,慢悠悠地说道:“还是你最了解我。”

他做什么事都有原因,自然不可能是出自母爱才将我留在身边。那天我目送自己的父亲离去,奇怪的是我内心空荡荡的,既没有恨也没有愤怒,只有那些和以前一样缥缈无依的寂寞和对母爱的渴望在隐隐叫嚣。

周知非太危险也太无情,而我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不需要施加报复,老天自会来收。不如在他落幕前继续推波助澜,让他这朵恶贯满盈的花开得遮天蔽日,艳冠四方,使更多无辜者成为他的陪葬品。至于我这等微不足道之人,只求一直陪在他身边,无论以何种身份、何种下场都好。

不过眼看周知非近来食欲不振,呕吐频繁,却还强颜欢笑地跟着顾易中一同出游的样子,怕是又想故技重施,把牵制顾易中的筹码带到人世间了。

名为知非,从不知非。罢了罢了,何必在意明日会怎样呢。

end

收到信后,我日夜兼程,耗费近一周才摸到南陲小村的边缘。不详之气弥漫,天降灰雨,月未升而夜枭啼,从山坡俯瞰下去,破败城墙围绕死气沉沉的村落,长老在村口远远相迎,愁容遍布的脸上硬生生挤出喜悦的皱纹。

“邪祟关押在何处?”

“已在地牢,请随我来。”

我进入村落,摘下浸水的斗篷。面容倦怠的村民让出道来,不安地打量我这个身披法袍的外人。地牢建在村中央的喷泉雕塑之下,深不过十米,由废弃储粮仓改建而成,开启暗门后通过阶梯直下,便是黑洞洞的望不见里的狭长通道,相隔十米燃起一盆篝火。我跟在长老身后,一路上只有柴火爆燃的噼啪声响和雨水滴落在地的声音。

“信上所言属实吗?”

“字字属实。他本是一村之长,十几年里侵占村民集体财产,掏空粮仓,大放厥词谎话连篇,许诺给村民筑建大桥沟通险道,却是拖沓推诿数年,百姓困苦,他则骄奢淫逸,致使民怨载道。”

长老的话语缓慢,却难掩恨意,可见被压迫至今,他的一腔怒火已被消磨成漫长的仇恨。

“何时发现他是邪祟?”

“半月前村民暴动,他妻女逃窜,我们将他关押起来。狱中他依然执迷不悟地夸下海口、列举功绩,于是我们割了他的舌头,将他拷打一番丢进地牢。晚些去查看时,他并未失血死去,反倒成了一只半人的母豨,有卷尾、扇耳、肉蹄,通体肥硕浑白,蜷缩在地,口中哼哧求饶。”

六畜之一,若是牛羊,只会被奉为半人神;但若是猪,便是劣等妖孽,令人厌恶唾弃。世人皆知猪的存在只是一团满足口腹之欲的肥腻肉块,无法耕地、乘骑、贡献毛皮、看家护院,反倒是终日怠惰。半人半猪,那便是贱畜妄想化人,再谋求神格,也不怪村民对他恨之入骨。

经过十来盆篝火后,隐约能看到最深处牢房里的一抹肉白色,我拦住长老,向他索要钥匙。

“长老不必担心,我会净化半豨使其不再祸害人间。请按我信中所说准备好道具,一月后村内举办仪式,也请提前告知村中壮丁。”

长老干枯的手指捻起一把钥匙放入我手中,面露不安,似乎仍有让他困扰之事。

“大师,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唐奕杰曾蛊惑村民,说自己是神只下凡,有呼风唤雨、驯兽驭禽的能力,我本不信,但自他陷入牢狱以来,连绵不断的灰雨已将农田浸泡得溃烂流脓,您看,我们村子是否遭了天谴,是否不该对他用刑——”

“个中原因我自会查明,长老,您先请回吧。”

我打断他的话,同时用钥匙打开了门,黑暗里的一抹雪白猛地瑟缩,迅速爬进更暗处,四肢牵动锁链留下蜿蜒的蛇状残影。长老看上去对妖物颇为忌惮,也就恭敬地转身离去了。

“唐奕杰。”

我面向几乎全黑的牢笼呼唤妖物的名讳,暗处窸窣作响,似有喉头发出的声嘶。我抬指对着角落里一盆浇灭的火盆施了个术法,耀眼火光瞬间燃起,照亮了整间牢房。

角落里已经变回人形的妖物一丝不挂,体型中等,白肉丰腴饱满,上面遍布浅色鞭痕,按照妖怪超乎常人的痊愈速度推算,他应该是白日受的刑罚。

他抬起头,张嘴对我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如痴傻的不会说话的孩童。一双水亮的下垂眼中映照着火光,透露出待宰家畜的绝望。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跟着爬了过来,手掌和膝盖压扁地上的蓬松干草,丰满的乳肉晃荡,我突然想起长老所说的话,唐奕杰是只母豨。

我用鞋尖碰了碰他的膝盖,他浑身一颤,会错了意,改爬姿为坐姿,竟对着我张开大腿,白得晃眼的两腿间长着一口色泽红润的美蚌,没有阳物,一红肿小巧的蒂珠,下方一道红缝羞涩紧闭,美则美矣,却是吞食民脂民膏的罪恶淫躯。

“你不需要谄媚我,也不需要担心性命安危,世人对待母畜一向是仁慈的。”我抚摸他的头发,诵读了一段经咒,他浑身颤栗,双手握住我的手,用冰凉的肉脸蹭着我温暖的手掌心。

处在这种境遇下的罪行累累的妖物大多凶猛暴烈,极少会有他这般乞怜的反应,连我简单的触摸都令他为之神往,他确实不同寻常。

“唐奕杰,我之所以在这,一是确保你受难,二是净化你的肉身。你只有配合,我才能救你。”

即便是低贱畜生,也不能放任他堕入更深恶道。他伏在我大腿上抬眼看我,有泪聚积在眼眶中,仿佛视我如同救命稻草。起身之时,他慌张地拉住我的衣袍,姿态像在挽留,我抱起他丰腴的身躯轻轻放在椅子上,他愣住了,抬头看我,微微并拢的双腿打着颤,或许我这般轻柔的动作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情。

唐奕杰的妖力浅薄,除去痊愈能力之外,沦为囚犯的他与常人无异。我不认为他还有能耐作恶,于是抚摸了下他的额头,他垂下脑袋发起抖来,有几滴晶亮的液滴掉落在他的大腿上,我摸过他的脸颊,掌心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离开地牢时,灰雨仍淅淅沥沥下着,过去必定有比唐奕杰更大的邪祟盘踞在村落里,妄想用一场灰雨装神弄鬼,延长唐奕杰的寿命,然而如今这更大的邪祟也已经逃窜,除了我,无人能真正拯救唐奕杰了。

翌日清晨,我来到了地牢。临时调来看守的村民充当了狱卒,为了惩罚唐奕杰满口谎言、欺诈成性,每日破晓便会带刀前来,割去他新长出来的舌头。

当我走进牢房时,他们已经完成了当日的截舌之刑,妖怪丰沛的鲜血将牢房里的干草堆浸透得漆黑,如大火焚烧了一般。

狱卒们事先听从了我的吩咐,不再给他喂饭,而是将食物混合水搅拌成食糜,不经过口腔,通过鼻饲管直接灌进他的胃部。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观看,鼻饲过程中,唐奕杰频繁呛血和呕吐,难受得不停挣扎,差点踢翻了食盆,需要两个成年男子架住他的身子才可继续进行。

耗费了很长时间,针对这头母畜的喂食才终于结束,他蜷缩在地,依然呛咳不止,我画好法阵念诵咒文,在一缕微光中轻抚他泪湿的脸颊。他历来暴食,如今却连食物的滋味都品尝不到,对于嗜好享乐的半豨而言已是生不如死的体验。

“和我聊聊吧,唐奕杰。”我说道,即便这句话听上去像个笑话,被割去舌头的他如今只能发出“嗯”“啊”“呜”的音节,可当他看到我手中拿着一本从他书房里搜出的日记,顿时如临大敌,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

我一翻开,他就扑上来盖住了书页,或许他这低等的妖物也知道降妖之人诡术层出,即便缺页毁损,也能凭借触摸残页在心中还原最初书写的字迹。我不免觉得好笑,告诉他:“我来之前早已看过了。”他颓唐地坐回地上,但手并没有放下,转而攀住了我的手臂,我用另一手的掌心轻轻裹了下他的手背,他像触电般倒吸了一口气,顿时缩回了手。

“因为留下来的记录不多,我斗胆猜测下,你看我是否说中了几分。”我合上了日记本,说道:“幼年怪相,肥胖、懒惰、贪婪,受尽欺凌,直到你受制于背后的大邪祟,视他为救世主。为此你得到过曲解的真爱、错乱的天伦,度过衣食无忧实则是阶下囚的日子,可你自始至终都不会是成大器的人,就跟你低劣的出生一样,你得到的东西本都不该属于你,你的所爱,你的孩子,包括你自己,都是那个大邪祟的玩物。你若毁损,他会想救你,但不会想方设法救你,就像这场只能下半月的灰雨。”

我沉稳平静地诉说,他双唇微张,唇珠隐隐震颤。

“你自小不甚俊美,不善言辞,肥躯潮汗,动作滑稽不合时宜,却时有控制不住的暴戾,你曾对谁施加,你的所爱?你视如己出的别人的骨肉?你若死亡,他们会黯然神伤、随你而去,还是乐得如此?”

他的泪水无声息地下来了。我所说的话,除了我从日记里窥见的内容,还掺杂了我打过交道的数十个半豨混乱又无意义的人生的共性,他们渺小但渴求伟大,总会受蛊惑成为强大邪怪的附庸,最后如家畜一般难逃宰杀的厄运。

“你觉得他们会来救你吗,你还想过这样的日子吗?”

他拼命摇头,姿态可悲而可怜,我曾见过无数不知悔改的孽畜,但像他这般从一开始就对我摇尾乞怜,亟欲与过往人生划清界限的却是第一个。我暂且收起疑虑,抱起他的身子放在大腿上。

唐奕杰并不轻,肥肉润泽敦实,他惶恐不安,紧紧攥着我胸前的衣服,或许是我不苟言笑的模样令他摸不准我的心思,所以动作极尽小心翼翼。我让他靠在我肩头,他发出一声呜咽,颤抖地环住了我的脖子,我缓缓地爱抚他光裸的背部肌肤,感受到母豨的阴道渗出水来,沾湿了我的大腿,显然因简单的动作而动情,世间竟存在如此渴爱的邪祟。

“我会让你远离畜生道,唐奕杰,但你犯过错,需得受刑宽慰世人,向天明志。待你受难结束,你将以凡人的身份重生,你愿意吗?”

我无声地念诵咒文,他含泪点头,一道契约咒就此锁住了我与他。

《降魔伏妖录》有言:母畜免死罪,受淫刑。

第三日起,唐奕杰每分每秒都处在刑罚之中。我口中念诵净化肉体的真言,手里操纵刑具,让他的肉体没有片刻安息。

灰雨势头减弱,化为高空坠落的零星泥泞,村里百姓的工作迈入正轨,曾经令他们生活困顿的罪魁祸首则被关押在地下。他们拜神也拜我,我向他们点头示意,温厚慈悲地召集人群布道,安抚并激励民心,结束后我会返回地牢,挑选当日给母豨用刑的刑具。

唐奕杰在牢房里等我,既是期待又是恐惧。我将他抱起,手握开花梨送入他的阴道,待他吃力地吞入整个梨形铁器之后,转动末端旋钮使“梨花瓣”张开,他顿时发出凄厉的尖叫,四肢疯狂地在处刑台上乱抓。等到肉膜被铁瓣撑到极致,他彻底安静下来,丝毫不敢乱动,疼得只敢小口吸气。我亲吻他的颈背,将旋钮拨到尽头,他浑身剧震,桌上霎时间晕开一大汪血迹,被开花梨撑破的阴道淋漓不尽地淌血,将我的前臂袖管彻底染红。

“磨难一。”

我轻声数道,将他无力的身子掀过来,仰面朝上,将沾血的手掌覆在他小腹上,施以温热的回复咒缓解他的疼痛。他望向我的眼神透露出埋怨,更多的是委屈,可怜兮兮地乞求我的垂爱。我抚摸他汗湿的光洁额头,在他眉心、脸颊上刻下细细密密的吻,直到我尝到了温热的泪水,只见他面颊泛红,因我的施舍而泪流满面。

人与妖有别,妖怪暴戾且具神通,但也存在着内心比人类更怯懦的妖,对他的净化也更加容易,我庆幸唐奕杰便是其中一员。受难时诚心悔过,加之净化咒与遗忘咒,会将其过往罪恶与罪念一并消泯。若是顺利,他的头脑将在日复一日的处刑中逐渐被掏空,直至恢复到最初的迷惘纯白。有我在,他必不会再踏上邪路。

“磨难二,磨难三。”

次日为吊刑与水刑,我反折他的四肢,将手腕与脚腕捆成一束吊起,操纵滑轮,将他浸入盛满水的水缸之中,循环往复一日,他无法死去,但四肢血液循环受阻,同时鼻道喉管胸腔胀满积液,会造成难以想象的极端疼痛。

将他解救下来时,他浑身发冷,虚浮无力,软趴趴地倒在我的怀中,我用体温包裹着他,任他浸泡发皱的双手纠缠着我的法袍。我扶起他的下巴,亲吻他失去血色的唇瓣,他睁大了双眼,悸动地猛颤,仿佛一个唇舌相交的吻就能抵消先前所受的苦痛。“磨难四。”我在他耳边说道,将他关进了放置在旁的铁处女之中。他惊恐地喊叫,沉重的箱柜乱晃,箱底迅速蔓延开一片血洼。很快他便没了声息,不敢随意动弹,也不敢睡去,否则箱柜内壁凸起的千根长钉便会扎进他的皮肉。

“磨难五。”

灰雨停了。

村里举办了盛大的集会,许多村民聚集在黑池周围——那是灰雨最后残留的浅洼,我在附近架设了摊档,分发圆形铸币,称为“祸乱币”。人们握着铸币心中默念,将一切仇恨与遭遇的不幸转移进小小的铸币中,然后将它投掷入黑池,借此摆脱灾祸,换取新生。人们欢喜地离去,殊不知地牢里的孽畜会因他们而受难。

唐奕杰经受了浣刑。我事先给他的肠道灌满净水,撑得肚子巨大,并用擀面杖形圆木棍堵住他的肛门。每一枚祸乱币投掷入湖,牢房内的法阵便会显灵,堵住他肠道的木棍将自发往返擀动,持续半柱香的时间,使其浑身激烈痉挛,肠道胀痛至极,无法控制下体暴涨的剧烈便意。

待夜晚集会结束,人群散去,我回到牢房,唐奕杰已狼狈不堪地倒在尿液中,腹部巨大,涨得肌肤发硬。我抽出木棍,所有压力终于有了宣泄口,他撅着屁股羞耻万分地释放秽物,口涎直流,紧紧攀扶着我的身子。

“村民的生活苦不堪言,而你经历的只是不足为道的苦痛,你应该感恩戴德。”

我捧起他的肉脸亲吻微翘的唇瓣,他遭受我的施暴,也依然渴求我的津液,就像一株乞求甘霖的濒死作物。“受难还未停止,唐奕杰。”语毕,我再次将他关进了铁处女。

“磨难六,磨难七,磨难八——”

后续的刑罚逐渐成为日常,他每日安静地等待我的到来,与期盼丈夫归家的妻子无异。起初我感到不解,毕竟我施加的刑罚在任何罪人看来都如洪水猛兽,是无法回避的痛苦之源。但每当受刑结束,他渴望地环着我的脖子,水润的双眼凝视着我的嘴唇时,一切昭然若揭了。这天底下,竟真切存在着如此卑微的邪祟,仿佛从未得到过一丝柔情,以至于要从我这种以降妖除魔为生的人身上获取真假难分的怜惜。

过了整整一个月,施加林林总总四十八刑,时机已到,我吩咐狱卒停止对他截舌。

那日清晨,我刚打开牢门,唐奕杰就四肢并用地爬到了我的脚下,眼里闪着激动的光,“你……来了……”他的舌头刚复原,嫩生生的,随着他不连贯的话语轻吐出一小截。我点点头,扶起他的身子。如今他体态依然丰满,脸上已经没有初见他时的绝望与困顿,随着多日受刑,他过往的罪行与罪念也从脑海中逐渐清除,仪式结束后他会彻底忘记令他堕落至此的包括始作俑者在内的任何事,换句话说,他将如赤身裸体的婴儿般获得新生。

他对我莫名地亲近,整个人依偎在我怀中,而他不知道我今日前来为的是净化的最后一步。

“身为母畜,生育为大,你曾贵为一村之长,却没有助力村中男儿娶妻生子,致使人丁稀落。”

唐奕杰迷茫地看着我,似乎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我将手覆在他胖鼓鼓的小腹上,隔着脂肪挤压内里的子宫,他的呼吸粗重了起来,看向我的双眼又盛满了泪水。

“明日广场中央的祭台之上,你要委身于村中所有男丁,度化己身,度化你的子民——这是最后一难。”

我语调平和地讲述流程,他眼中原本兴奋的光芒熄灭了,肉圆的手掌揪紧了我胸口的衣襟,后又缓缓松开。过了很久,他才呼出一口气,靠在我胸前嗫嚅道:“在那之前……我可以先委身于你吗?”

师父曾形容我六根清静,无欲无求。我降妖伏魔,怜悯苍生,实则对苍生无所图,爱世人,恍如爱花与草木。我的这辈子活得平稳从容,而唐奕杰却遍体鳞伤地闯进,朝平静的水面砸进了一颗石子,泛起了空前的巨大涟漪。

“为什么是我?”我问,唐奕杰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些。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抱了我。”他的声音轻缓,流溢出浓厚的悲伤,“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我,很温暖,很熟悉——”

他投入的石子坠入漆黑心海,如静影沉璧,我抱着他的身子,无从分辨砰砰作响的心跳声是属于他的,抑或是我自己的。

最终仪式前的夜晚,我与唐奕杰行了周公之礼。他像是从未被人温柔对待,即便劣等妖怪受伤后可迅速自愈,就连破损的处女膜都可修复,但他的心里似乎绵亘着一条难以修补的伤疤。

“仪式结束后,我将离开一段时间,追踪曾经盘踞在村里的大邪祟。”

将阳具插入他的产道时,我这样说了,他点点头,因承欢的疼痛和快意而热泪盈眶。“我会剿灭他。”我补充道,他再次点头,泪水无声息地流了下来。我揉捏他湿滑的软肉,搂住他娇小的肥躯肏干,妖物性淫,可他的表现却羞赧无措,我一时无从分辨自己占有的是邪怪,还是脆弱的肉体凡胎。

母畜丝滑的甬道榨取我的阳精,我不免咬牙强忍,龟头碾压着敏感的宫颈肉环,唐奕杰发出细弱的尖叫,像求生心切的溺水者朝水面的人影张开双臂,死死地攀附着我的肩膀。

“……你能带我走吗?”

他问道,声音卑微得像一句呢喃。

我沉默了片刻,低声回答道。

“嗯,我带你走。”

于情于理,我都不该与妖物产生羁绊。然而那时深陷肉欲情难自制,沉入唐奕杰的肥润肉身的感觉如同溺于羊水,冰冷牢狱中篝火摇曳,我却周身滚烫,忘乎所以地如野兽交合。他喜极而泣,献上自己丰润的唇瓣,以湿热吐息引诱我大肆进犯,我吮吸他幼嫩的舌尖,只觉得于心不忍,契约咒再次围绕在我们身边,浮现隐约的金光。

翌日,净化仪式如期举行。巫女挟母豨登上村中央的祭台,事先已将他里里外外彻底清洁,并用芳香的药草熏身,于是所经之处异香萦绕,肉欲性香掺杂其中,似春药浓烈。

她们将母豨压跪在地,梁上垂下两根绳索捆绑住他的双腕。母豨浑白如玉,肉浪翻腾,如砧板上弹跳的活鱼,台下村民从四面八方涌来,兴致高昂,起哄与谩骂声迭起。

“大灾祸后是大盛世,五谷丰登的时代,儿孙满堂的纪元。”我面对着村民陈词,巫女们捧着空酒杯放置在母豨面前。吉时已到,我从后托起唐奕杰的下巴,两指衔住他的舌头,匕首一划,半截舌头掉在地上,随后妖物的丰沛鲜血喷涌而出,浇洒进酒杯。

“欺骗子民者,受截舌之刑。”

唐奕杰痛苦地发出哀嚎,村民们欢腾鼓舞,我诵读咒语,细绳从地面爬起,贴肤而上,紧紧箍住母豨的两团肥乳,如人的手掌般大力揉挤,喷薄的乳白奶水汇入鲜血,灌满酒杯,酿造血乳琼浆。“私吞民粮者,以血肉偿还。”村民们暴起,争抢酒杯,更有甚者攀爬祭坛,张嘴迎接母豨乳房里喷出的奶水。

“压榨村民致使人丁稀落者,身担无穷无尽受胎之大任!”

民众彻底疯狂,村中响彻欢呼呐喊声,青壮年们蜂拥而上,将惊恐万分的母畜团团围住。男人们本性毕露,将丑陋男根轮番插进唐奕杰淌血的嘴中,以血液为润滑,捏着他的鼻子抽插窄小喉道。他泪如雨下,因呛血而干呕咳喘,由于舌头被割,他无法求饶,只能发出声带震颤的“啊啊”声。更多人将脏手摸向他的肥大垂乳,扣弄和拍打幼嫩的女屄,使他丢脸失禁,淡黄尿液顺着男人的臂膀流下。

腥臭的肉棒一根接着一根插进他的屄穴,肛门遭致拉扯,随后挤入硕大的拳头,唐奕杰发出濒死的哭喊,母豨的卷尾瞬间长出,肉手变为蹄膀,男子们笑着揪扯他的扇耳,踩踏他丰软的肉身,溅出一滩滩污秽的奶与淫汁。

“从此这片土地将享尽福祉,播撒的种子均能破土而出,风调雨顺,人丁兴旺,再无欺骗、压榨、神鬼莫测的荒诞之日。”

我看向唐奕杰,他已被人群牵拉撕扯,压在地上翻来覆去地奸淫灌精,瓷白的肌肤被脏污覆盖,逐渐埋没于躁动的人影中。祭台之下无形的巨大法阵已将所有村民和邪祟笼罩在内,完成了最后一场净化仪式。

仪式结束后过了半年,逃亡北境的大邪祟终于被我剿灭,他死前狼狈不堪,毫无母豨日记中所述的嚣张跋扈之气。

万事安排妥当后,我再次回到了那个村落。南陲小村总算洗去妖气,鸟语花香,流水潺潺,炊烟袅袅,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象。村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早已不见旧日阴霾,心中的仇恨也随那次荒诞仪式的结束而消散。

“一切安好。”

长老欣慰感叹,带领我看遍安居乐业的百姓,最后停在村里扩建的猪圈口,对我说道:“母豨下崽快且多,仅半年时间就产下八子,可惜其中两只花豨、一只黑豨、四只白豨均已夭折,具有人形的仅有一只,大师,您看该如何处置为好?”

我看向猪圈,里头宽敞整洁,铺满干草,唐奕杰赤身裸体酣睡其中,一个婴孩躺在他肥软的乳房上,嘴角沾着奶水,似乎已经食饱餍足。

“母豨与婴孩我会带走,这段时间辛苦您帮我照看他们了。”

“哪里的话,是大师您帮我们解决了一大祸患,让我们村落得以重生。”

我微笑着与长老作别。

黄昏时分,我抱着熟睡的唐奕杰乘坐马车离去。石子路不平,马夫驭马吆喝,几乎是刚出村落,唐奕杰就在晃荡的车内苏醒,抱紧了睡在胸前的婴孩。历经刑罚与净化,他脑海中关于过去的记忆和罪孽也随之消弭,只会留下浅浅的如梦似幻的画面。

他搂抱婴儿坐起身,慢慢挪动臀部来到我身边,此时的他丰腴而纯真,像妖怪初次化作人形时那般青涩,双眼痴望着我,没有为人母的稳重,反倒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我亲吻他的唇,他怯生生地回应,待漫长的唇舌交缠结束后,他泪眼朦胧,湿润的黑瞳里全然是我的身影。

“我承诺过的,会带你走。”我拭去他的泪水,他面带红晕,兴奋地缩进我的怀里,对着熟睡的婴儿轻声细语道:“我就说你爹爹不会骗我的——”

我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怀中的母畜受爱意驱使,已然春情萌动,在我身上难耐地磨蹭。一路颠簸,他在我身下摇晃承欢、纵情吟哦,肉手与我交缠置于心口,娇声软语地说,这辈子都要与我同生死。

那夜云雨过后,唐奕杰安睡在我的大腿上。我拍了拍怀中婴孩的背,他不哭不闹,一双晶亮的黑瞳直直地盯着我,令我回想起了久远的年少时期。

数十年前,我在修道途中救回了一只被孩童们欺凌的小豨,因此被罚跪在道观门口。师父在我面前来回踱步,无奈地看向我怀中那只肥圆的小妖,叹了口气说道:“心中有良善是好,但万不可轻易相信邪祟。”

我无畏无惧,目视前方,直言不讳道,“他于我无害。”

“你怎可妄言?”

“师父,因我出生时无妖怪之姿,能蛊惑人心,呼风唤雨,驯兽驭禽,我乃大邪祟,他无法伤我分毫。”

师父摇头斥道,“以后你将降妖伏魔,不可暴露自身是大邪祟。”

我答:“弟子明白。”

“至于你怀中那小豨——罢了,你将其放归山林吧。今后无论他是善是恶,都是你的慈悲所致,一切后果由你承担。”

end

“我要结婚了。”

倚靠在床头的黄江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掸了掸指间的香烟,白色的烟雾萦袅而上,性事带来的红潮在他柔润的肌肤上褪去。马杰从喉头里应了声,下巴靠着黄江的裸肩。

“那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毕竟不像你有经验。”

放在平时,这话多半会被马杰当作打情骂俏,可当下俨然没有那种心思。

马杰侧面搂住他的腰,两人的腿缠在一起。黄江怕痒地轻颤了下,吸了口烟回望向他,熟悉的面孔情意淡漠,但整个人显出几分性爱后温顺如猫儿般的柔婉,让马杰的心剧烈地抽痛起来,冷汗还未消退,马杰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显露太大的情感波动。

“什么时候?”

“再过一周吧,但不在这里,我会跟他回北京。”

黄江轻轻地说,像是一声有些倦怠的呢喃。他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缩进被窝,将赤裸怕冷的肉体交到了马杰手上。马杰抚摸他的脸,黄江顺势盖住他的手,摸了摸马杰无名指上的戒指,像是在提醒。

笔杆般坚韧的腰杆如今软得像会从指尖滑走,马杰一遍一遍缓慢地爱抚着、揉捏着,想将他从困顿中唤醒。既然终要离别,免不了一晌贪欢,借由肉体放肆换取一些深入肌肤的记忆。

“别闹,让我睡一会儿。”

“不继续了?”

“你明知我缺觉,还要这样折腾我。”

“以后见不到了嘛。”

“性爱又不是可以储存并回味的东西……”

黄江声音渐弱,眼帘低垂,直至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马杰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黯淡了下去,伸手将黄江鼻梁上的眼镜摘下,默默盯着那张睡梦中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就将黄江的容貌铭记在心,连耳上的小痣,也会在闭眼时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今晚赴约之前马杰曾想过,无论发生什么,以炮友的身份轻松对待便好,无奈此时渗进皮肤的寒意出卖了他。他不愿相信,怀中这个外冷内热,施恩般向他绽开女性最娇柔的蜜蕊的人,其实对他没有任何依恋与不舍。

清醒时若即若离、云淡风轻,行房事时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娇憨,而当陷入熟睡,又似纯洁无辜的婴儿,仿佛自始至终从未犯错。

挺可笑的。马杰心想,自己竟甘之如饴地成为了他排解寂寞的工具。

一年前。

入职众和的那日,黄江身着驼褐色猎装,穿过冷灰色长廊来到马杰面前,像戈壁滩扬起的一阵粗砺的沙石风暴。

胡董亲口要求妥善安置新职员,马杰不敢怠慢,近乎恭敬地上前迎接。黄江年资不小,但没有职场之人受尽条框限制的束缚感,反而透着股野生野长的气息,一双下垂眼透过镜片直勾勾地盯着他。

当马杰握住黄江柔软的掌心时,身子莫名地震颤了一下。在一米不到的社交距离里,空气中微弱的冷香被他捕捉,他看到了黄江眼尾细微的岁月纹路,以及点缀在肌肤上的如细小墨点般的痣。面前的男人拥有罕见的端庄佛颜和不羁的气质,两者巧妙地杂糅,显得他凛然不可侵犯。考虑到黄江有着十二年调查记者的工作经历,不同寻常的气节多半由此而来。

就在黄江入职的第一天,马杰依照流程替他取了英文名gian,中文译为吉安,读快了像在称呼他的单名“江”。黄江看到了英文旁注释着的“上帝的恩赐”,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精致的唇珠看得马杰心猿意马,却没来由地起了寒颤,生出一丝大难临头的不好预感。

接下来的日子里,黄江在工作上的表现无可挑剔,但缺点也显而易见:为人直率、话露机锋,与同事相处得不太融洽,即使面对自己的直属领导马杰也是如此。虽说作为超编人员的黄江日常工作并不繁重,闲下来的时候却总是独来独往,摸不清行踪。有时他会埋头在办公桌上写点东西,连马杰经过时都毫无察觉,仿佛笔下才是他为之奋斗的世界。

如同一株原本傲然盛放的野花,陡然被采撷,再被移植到阶级森严的充斥着条条框框规则的光鲜牢笼里。没人知道他有怎样的故事,又为何屈居于此。

一切颠倒错乱的由头,要追溯到一个月后的部门聚餐。当晚ktv包间里散落一地酒瓶,醉醺醺的男人们吞云吐雾大话连篇,场面堪称混乱。

马杰喝了不少,所幸时常陪领导应酬,酒量还算不错。他注意到黄江脚步虚浮地走出门外,却是半天都没回来。前几个小时里,同事们借着酒劲把不太合群的黄江围在中心捉弄,即便推拒也要把酒灌到他嘴里,估计现在黄江已经醉得不轻。感觉不妙的马杰连忙起身,越过那堆喝得烂醉的同事,往洗手间方向寻去。

刚进门,马杰就发现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在洗手台上的黄江,看上去状态很不好。他赶忙上前扶住,黄江的身体带着醉酒的潮热,敞开的领口暴露出大片泛着细密汗珠的肌肤,呈现不正常的红晕。

“黄江,你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黄江回望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迷茫。以往他就像个独来独往的侠客,连挺直的腰板都不会松懈,如今却被抽了筋骨似的,几乎整个人软趴趴地挨在马杰身上。

“呃……东……”

他果不其然醉了,嘴里咕哝着无意义的音节。

“那些家伙灌得也太狠了,我先送你回去吧?还走得动吗?来,黄江,你扶着我。”

“你叫我什么?”

黄江秀眉蹙起,以一种埋怨的表情望着马杰,手拽着男人的胳膊想直起身,却因为双腿发软而往前一个趔趄,再度摔进了男人的怀里。马杰的呼吸急促,极近的距离使黄江身上的体香充斥着他的鼻腔。不知是荷尔蒙作祟还是真的烂醉如泥,黄江的脸浮现出一种堕落的欲态。马杰正想说什么,就感到脖子一沉,来不及惊诧,黄江的脸凑到了他面前,两副眼镜当即磕在一起,发出清脆而短促的声响。

霎时间,马杰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停止了,脸红得几乎要渗出血来。

他呆呆地感受着黄江的唇,微湿的小舌尖有些迟疑地触碰唇缝,稍稍探入,又迟疑地退回。那一刻怀藏着的不轨之心倾巢而出,马杰死死搂过黄江的腰身,对着那张肖想多日的美妙肉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黄江闭上双眼,似乎眼尾溢出了泪,口中发出了受尽爱抚的嘤咛。

怎么也不会想到,世间竟存在着如此软嫩的唇舌。曾经让马杰谨小慎微刻意回避,生怕露出自己不轨居心的始作俑者那张冷言冷语的嘴,尝起来居然是少女般青涩。马杰性致高涨,握着黄江的臀肉想抱起来,可怀中人敲打起了他的肩背,逃离湿答答的舌吻后,黄江附在马杰耳边喘息道:

“别,别在这里……”

胸腔里的轰鸣几乎要震破耳膜,马杰搂着黄江,在他凌乱的发丝里嗅闻。从未失态的黄江露出令人垂涎的泪颜,像是被剥开了最坚硬的外壳,袒露了除了命定之人外无人能窥见的软弱内核。

“回家……”黄江的声音颤抖而低哑。“跟我回家。”

两人缠抱的身子进了门,互相拉扯衣物,却在前进时被毛茸茸的地毯绊倒。

“……最里面的房间。”

黄江低声下了最后通牒,再无回旋余地。本还保有一丝理智的马杰受到黄江的言语侵袭,也变得醉意醺然。他横抱起黄江虚软的身子,恍如嗅着迷香前行的信徒,送死般赶赴他的柔情陷阱。

世俗不容的极乐深渊里,充斥着迷乱、温香软玉,以及痒到心底的浪叫和四溢的爱液。

再度睁眼已是第二日下午。马杰摸向枕头旁的手机,以妻子和女儿的照片为壁纸的主界面没有来电提示,社交软件的红点消息也都是工作相关。

坐起身时,他注意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是一张双人照:其中一人是黄江,另一人长相和马杰十分相似,但没有戴眼镜,整洁朴素之余透着股执拗与书卷气。背景是隔了很远的天安门,男人举止得体地搂着黄江,在阳光下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是韩东。”

他回头望向声音来源。此时的黄江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发丝凌乱而湿润,似乎是洗浴过,整个人呈现热气蒸薰的肉粉色。

深灰睡裤下探出一双裸露的玉足,圆润的脚趾轻轻点着白绒地毯,让男人想象到那些娇柔的一按就会留痕的花瓣,又想到昨夜他握着黄江的脚踝一颗颗含吮脚趾时,身下柔柔吸裹肉棒的内壁惊恐地绞紧,溃堤似的涌出汩汩汁水。黄江的女穴和他本人一样,既矜贵又敏感。

马杰感觉喉咙发干,把脑中的香艳床事挥去,开口问道:“韩东是你爱人?”

“他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优秀到每天一睁眼就想见到他吗?”

本想用玩笑话缓和气氛,没想到一向伶牙俐齿的黄江陷入了沉默,倒让马杰有些戳破他人秘密的愧疚,于是转移了话题。

“他现在人在哪里?”

“因为工作所需留在了北京。我们原本在同一所单位,但后来遭遇了一些意外,我无法再胜任原来的职业,所以离开了。”

“……意外?”

黄江的手指颤巍巍地抚摸着肚子,像在勾勒一道伤疤。

“我流产了。”

这话从黄江的嘴里说出,当即令马杰呼吸一滞。

简单的四个字里蕴藏着过多的信息,包括黄江具有孕育后代的子宫、曾被别的男人内射并怀孕,以及遭遇了丧子之痛,更引人遐想的是——如今的他,再怎么遭受灌精也不会怀孕了。这些暗示放在原本铁石心肠的人身上未免有些难以置信。形象崩塌后的黄江仿佛染上了悲情色彩,使人深感惋惜,又萌生出想要趁虚而入的邪念。

黄江来到马杰身边坐下,语气平静地吐露自己的经历。

“流产后身体大不如前,也无法再生育——想想也是,认识他的时候我已经不年轻了。”

话音里连一丝情感波动都没有,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可马杰从他染上哀愁的眉眼里看出,他所说的必是一桩经过了漫长的自我疗愈才能轻飘飘拿出来谈论的往事。

黄江的视线转移到了那张两人的甜蜜合照上,让马杰有些吃味,于是凑到他的面前想吻住他的唇。清醒状态下的黄江恢复了以往的矜持,立刻偏过头去,导致马杰的唇滑过他的脸颊停在耳垂上。马杰没有强迫,转而含入了那小巧的肉珠,当成软糖咂吮。黄江开始发抖,潮红从耳朵蔓延到了脖颈。

“你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许多,再说了,我没见过哪个上了年纪的人和你一样汁水丰沛的。”

“……大白天的,你在胡说什么。”

黄江的脸颊滚烫,既愠怒又难为情。

马杰为人圆滑世故,除了和认真固执的韩东拥有近乎一样的相貌之外,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亦或是后悔与不忍,黄江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了声抱歉。

“昨夜是我引诱你的,是我的错。”

“你把我当成韩东了。”

马杰回应得很快,热气喷洒在黄江的侧颈,引发一阵瑟缩。“确实挺伤人,要不是这张脸,像我这种满大街随处可见的人怎么会得到你的青睐。”

黄江被他委屈的话逗乐了,眼尾浮现妩媚的纹路,“你是我的上司,没必要看轻自己。”

马杰感觉怀里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原本站在道德高地毫无破绽的人突然掉下神坛,并被证实不过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俗人,不免使马杰麻木了许久的心雀跃了起来。回想起初次见面时黄江对他毫不收敛的凝视,估计也怀揣着一颗躁动又不知廉耻的贼心——他们都是一路货色。

对马杰而言,他早就对这个冷漠寡言却又风韵犹存的双性美妇产生了兴趣。而黄江,仅是因为对方和自己的恋人长相一致,就有了委身的欲望。

“说到底出轨这种事,犯错的人就不可能只有一个。”马杰说道,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搂过黄江的腰。

“既然你家男人不在,我和他又长得像,不如以后我来替代韩东吧?如果你有什么顾虑,只保持肉体关系也行。”

话音刚落,黄江立刻回过头,脸上满是不敢置信。逐渐斜照进房间的日光刚好扫到他的眸子,骤然收缩的虹膜呈现出透亮的琥珀色,马杰甚至能看到他细微颤动的颌面肌肉。

沉默了半晌,黄江才终于开口:“你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了。”

“……但是我不会对你有同样的感觉。”

“那就只是肉体关系了。”

男人故作轻松的回话,使得即将发生的一切仿佛都不足挂齿,彼此都无须承受过多压力。

欲念再次卷土重来,马杰捧起黄江的脸蛋,吻向了那饱满肉欲却冰冷的双唇。和韩东之外的人接吻对于黄江来说依然不太自在,然而马杰在他耳后缓慢摩挲的手指,舌头交缠互相渡过口水并下咽,对一个空闺太久的熟妇而言都太过亲密,很快目眩神迷地沦陷其中。

黄江呼吸急促,丰满的胸乳在睡衣下高耸起伏,像依从良人的妇女那般依偎进男人怀里,随后被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床头柜上的合照里恩爱的两人一动不动,只有镜面反射的肉色交媾,在透明的玻璃上虚虚地晃动着。

那日聚餐过后,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部门的同事依然时不时抱怨自行其是的黄江,后者面不改色地说出让对方困窘却又无从辩驳的话,无伤大雅地冲淡了工作的枯燥。

有时马杰远远地看着黄江,就觉得这人真的是不解风情。无论是在茶水间向他示好,还是在电梯里想抚摸他的发丝,都被一句“有监控”躲过。只要在公司里,便是半分都碰不得。

恣意妄为的纠缠只会出现在夜晚公司的停车场。上了车的那一刻,就能见证石佛开裂,剥离出极致柔滑的玉色胴体的绝美景象。马杰将漫不经心抽着烟的黄江放倒在后座,倾身上前时,被慵懒地呼了一脸白烟。朦胧干涩的白色雾霭中,黄江的嘴角微微牵起,怠惰的眼尾垂下,尽显成熟欲滴的极致风骚。

黄江是真的已经被养到熟透了,压在他的身上时,恍如沉入了无边际的柔和云团,包拢得那样严丝合缝。可任谁看他的外表,都会觉得这应当是个身披大地之浓醇色泽的坚韧之人,又因乱石凸起难以接近。或许在这世上,除了韩东以外,马杰是第二个品尝到黄江真实滋味的人,不免让他感受到一些曹贼得逞的快感。

遗憾的是,黄江虽然能接受在车上亲热,却不能接受在车内狭小的环境里性交,更不能接受第一次车震时从他瘫软的两片阴唇间流到坐垫上的精液。好似脏了的不是车,而是他的眼睛。

两人的偷情地更多选在黄江独居的公寓,在那张他和韩东缠绵过的床上。到了后来,由于通奸的次数太多,床头柜上那个被黄江心虚地盖上的相框便再没有扶起来。每次马杰将黄江压在身下,进入极致湿滑却再也无法发挥真正用处的产道,都会看向那个偃旗息鼓倒在桌面的相框。背着别人家的男人和女主人亲热,使雄性的好胜心和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和他真的很像吧?”

于是明知故问,还要折辱一下女主人的心。

“……自然是很像的。”

黄江答道。不然也不会在那晚把他错认成韩东,进而丢失了贞节。

一问一答间,黄江整张脸看上去蔓延起了莫名的忧伤,许是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在出轨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随着男人变换角度地戳刺绵厚花心,他再无法压抑呻吟,眉心紧蹙、眼帘低垂,唇珠怕冷似的哆嗦,每一丝敏感的神经都被男人深埋阴道的性器牵动。他迎合着男人针对他病弱的小子宫的冲撞,想象自己这叶漂泊无依的小船被爱人召唤的风暴袭击,进而彻底在欲海中断桅破壁。

办公室奸情实属折磨,在公司的时候,马杰只要远远看上黄江一眼,便觉得分秒难捱。

多巴胺的三个月保鲜期定律并不适合马杰,从初春到盛夏,私会带来的激情非但没有随时间推移消减,反而愈发强烈。

马杰曾在众和集团达成连续加班一千五百天的成就,他的妻子却不在乎他是否会积劳成疾,事实上,搭伙过日子的两人感情早已名存实亡。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想——若是黄江早点出现在他生命里就好了,他会将那荒废的一千五百天,以及浪费在无端人事上的热情,全部倾注在黄江身上。

在他眼里,黄江外表冷艳,体内却藏着太多炽烈的情爱和欲望,只不过雷厉风行惯了,流露情感的方式也如同冰川消融绵绵流淌而下的清凉恩泽。

日常相处时不乏听到他的埋怨,例如“你怎么穿那么少?”“又不吃早饭?”自己却边抽烟边码字到凌晨,论生活作息不健康明显黄江更甚。马杰觉得好笑,也不辩驳,只觉得他暴露了母性本能的娇嗔着实可爱。

除了不在黄江家过夜,他们就跟同居的情侣没什么两样。有时黄江会比马杰早一些回家。等到马杰进门,就会看到系着围裙的黄江在厨房里忙活的场景。黄江下厨就和审阅文件时一样严肃,皱着眉、叼着烟,捋起袖子翻炒的动作透露出烦躁,仿佛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烹饪上。最后的成品更是格外潦草。

黄江坦言道自己做速食做惯了,只会做固定的几道家常菜,想吃更好的只能下馆子。马杰岂会在意这个。他只会乐呵呵地拿起筷子,像是享受珍馐美馔那般大快朵颐起来。

夜越深,魅魔淫性越被激发。雄性西装革履,雌性衣不蔽体,马杰戏称他俩是奸夫淫妇,黄江扯过他的领带,诱人的双唇近在咫尺,轻声细语道:“还不是你定力太差了。”勾引得男人欲火焚身,大手抠进湿得一塌糊涂的臀缝,黄江惊叫一声,倒在马杰怀中,分开膝盖被粗糙的手掌抚摸娇嫩的会阴和屁眼,没一会儿就哀哀叫唤,潮喷得到处都是。

更进一步的契机,是激情后两人相拥缱绻之时,马杰谈起妻子周末将会去外地办事。全裸的黄江坐起身,扯过被子遮住胸乳,并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入、呼出,待缭绕的烟雾散去后,凝望着男人开口道:“既然如此,想来我家住两天吗?”

轻飘飘的话语带有浓烈的情色信息,马杰连连答应,生怕他改变主意。

周五将自己打包到黄江家,把人操得身娇骨软腿根子打颤,再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嗅着饭菜的香气醒来。马杰走进厨房,看到里头忙碌的黄江的背影,浅黄色的围裙蝴蝶结别在他的尾椎上。就像每个看到自己贤淑的妻子便幸福得难以言表的丈夫,马杰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黄江反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你醒了”。所有的动作真实而自然,令他飘飘然产生了错觉——他与黄江真像平凡的两口子。

马杰比黄江高一些,从他的角度望下去,睡衣领口下的美景一览无余,若隐若现的两团雪乳将真丝睡衣撑出半圆弧度,锥状的乳晕鼓起,隔着轻薄的睡衣连奶孔的凹陷都看得一清二楚。

只可惜双性人胸前的丰腴美肉大部分时间却被日常坐班的正装遮住,让人无法察觉和赏玩。马杰感觉唇干舌燥,却清楚自己若在厨房揉黄江的奶子,肯定会遭到他的训斥。

于是他压抑住冲动,抚摸起了黄江光滑细腻的手臂肌肤,轻轻环住他的柔腰摇晃,并在白皙的后颈上刻下粘人的一吻。黄江怕痒地缩了缩脑袋,看上去很喜欢这样不温不火的接触,并没有做出什么抵抗。温煦的阳光洒在黄江的侧脸上,衬得端庄的佛颜更加唯美而静谧。可身心一旦放松下来,曾经印在大脑里最深刻的记忆再也无所遁形。

黄江把火关掉,转过头对着马杰,像过去的千百次那般轻快地开口:“韩东,帮我把菜端出去。”

站在他身后的马杰愣了。诡异的静默持续了大概几秒,黄江像是掩饰无措般清理起了灶台,好一会儿才听到他低声道歉:“对不起,马杰,我叫错人了。”

“没关系。”马杰回答道。他不想让黄江难堪。

意外的小插曲过去,他们享用了一顿平常的午饭。餐桌上马杰和往常一样,语速飞快地讲着近日发生的趣闻,似乎并没有把黄江叫错他名字的事放在心上。

午后两人窝在温馨的沙发上看书,没有任何铺垫地,马杰用平静的口吻提起了之前的事。

“你是想他了吧,”见黄江没有回应,又问道:“为什么不联系他呢?”

“他的工作性质特殊,我不想影响他。”

这样简单的回答显然不能让人信服,马杰若有所思地盯着黄江,想从他貌似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韩东会称呼你的全名吗?”

“怎么问起这个了?”黄江感到有些疑惑,但在对方好奇目光的注视下,还是正色道,“不,他叫我黄老师。”

延续到床上的师生关系——马杰重复着“黄老师”这三个字,心里并不感到意外。黄江成熟而禁欲的韵味确实容易让年轻人心荡神驰,只不过连日常的称呼也如此正式,不免让人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似乎暧昧不清,或者,是资历尚浅的学生以尊敬为借口羞辱年长者的情趣。

“不说这个了。”

黄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想,脸颊隐约泛起一丝红潮,好似刚刚两人谈论了什么羞耻的话题。他没有理会年轻人眼里流露出的穷追不舍,转而将注意力投向手中的书,单方面结束了这次谈话。生怕这个话题一旦展开,那些被他隐藏心中的秘密将大白于天下。

然而事件是他起的头,是他泄露了对爱人无法掩盖的思念,进而吸引着马杰寻根究底,亟欲剖析他人格里羞耻的一面。

夜幕降临时分,爱欲躁动。

未开灯的黑暗室内,只有通透的大落地窗前洒了一地的月光。黄江一丝不挂地站在月华之下,犹如文艺复兴时期肖像画中大胆而自由的丰满圣母像,月光抚遍他柔和的肌理,给他的肉体镀了层朦胧的乳色光晕。

他浑身颤抖而难以站稳。面前的人背对着月光,日常佩戴的眼镜也不见踪影,没有调笑和轻浮,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恰似曾经仰慕他又侵犯了他的尊严的学生。黄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时间愁绪万千,情意绵绵,像是解开了一道始终横亘在心中的隐形封印。

“黄老师,过来吧。”

马杰开口说道。

赤裸的人影晃荡,向前迈步的瞬间被抽干力气,顿时瘫软下跪,双膝撞击地面发出沉闷钝响。

黄江跪在马杰面前,娇小的身子被笼罩在男人的阴影之下,脸上尽是羞耻,被淫贱的潜意识击溃的他如同故事里最终屈服的落难圣女。直到那时马杰才意识到,这间整体风格简洁利落的居室却铺设了厚重的绒毛地毯的原因。

只要韩东想要,黄江随时会给他下跪。

那声“黄老师”,与其说是学生对教师的尊称,不如说是将高高在上的年长者拽入性爱深渊,施以调教与控制的口令。

初见就觊觎的饱满双唇,曾经是那么风情款款含着香烟,想多亲吻几下就骄矜抿起,如今却听话地张开,一点点吞进男人粗大的肉棒,触底之后猛地一颤,柔滑口腔如收拢的花瓣紧紧吸裹。雄性的气息萦绕整个鼻腔,龟头一次次戳进咽喉口引发窒息和作呕的受虐快感,黄江的脚尖蜷起,双手紧紧攥着地毯的绒毛。在被马杰的肉棒频频凿进喉管的过程中,他双眼翻白,臀部无助地扭摆,丝毫没有受到抚慰的阴户都湿哒哒地往下淌水。

很难想象一个老师会为了喜爱的学生心甘情愿做到这一步。练就了纯熟的口交技巧,咽反射微乎其微,只是舔着男人的性器,就能让黄江亢奋得腰肢酸软,撅起屁股张开双腿,光滑肥腻的女阴成了浸泡在水里的蚌肉,逐渐沾染上求欢的粉色。

最终白浊射入他的食道,他的喉头上下滚动努力吞咽,却仍是喝不尽,双手呈碗状接着嘴角漏下的精液,再捧到嘴边伸舌舔去。

清高的人、下贱的嘴、悲剧般的美丽身段,尽数横陈在月色之下。

马杰从没见过黄江如此唯喏的模样,目光躲闪不敢看向自己,却又忍不住暗自偷瞄,那种矛盾又春情萌动的感觉不该出现在他身上,而正因极大的反差,让马杰窥探到了黄江曾经和韩东的相处模式,绝非自己一开始以为的纯粹与美好。

他们第一次尝试在落地窗前做爱,黄江塌着腰被托起肥臀,趴在巨大的玻璃上,被男人用兽交的姿势直直将阴茎送入阴道,像一只被钉死在展翅板上的蝴蝶。他湿得一塌糊涂,却由于畏高的恐惧而不敢看向下方,月色将他的双眸浸润成水染的墨玉,受到惊吓的肉穴无规律地阵阵收缩。

“黄老师,会痛吗?”

“不会……”黄江的声音细若游丝,连眼尾都浮起妩媚的红晕,“我喜欢粗暴点的……”

心悸般的喜悦与痛苦同时袭来,模糊的视野中的爱人千娇百媚地在无边际的月夜下完美盛放,璀璨的城市夜景成了彼此的见证。马杰猛力地操开他,就犹如在幽蓝涟漪中破开极致柔滑的蚌肉,撞碎他用情至深的脆弱珍珠。是了,这就是真实的黄江,是马杰奢望独占的,早已被韩东俘获了身心的荡妇。

“黄老师,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扮演成韩东来取悦你。”

“……为什么?”

马杰抚上黄江的脸颊,触到了情难自制的湿滑泪痕,于是扭过他的头吻住微凉的双唇,呢喃道:

“喜欢你啊。”

翌日。

睁眼的时候,马杰看见了纯洁如誓约之地的场景。

白色的被风吹起的帘帐,白色的墙与床,就连沐浴着阳光的黄江也白得圣洁。半透明的睡裙下被天使的光芒沁透了美妙的肉粉色娇躯,此时背靠着透明的落地窗——总觉得他的手里应该要捧着婚礼的洁白花束,却只是握着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昨晚发生的事犹如荒唐梦境,梦醒之后,黄江依然是难以捉摸的孤高之人。

“你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了?”

马杰讷讷地说,似乎是看呆了。黄江轻快地眨了眨眼,镜框反射的光一闪而过。

“花草受到滋润便会生长得更为茂盛,人也是如此。”

一番话将马杰说得有些脸红心跳,思忖着:黄江的意思,莫不是得到了自己的悉心浇灌,因此艳丽了呢?

“怎么,突然对我说这种恭维的话?”黄江低头继续写,不知是否在掩饰一些慌乱。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惹人怜爱。”

“一大早的又没点正经。”

带着点埋怨的话从黄江嘴里说出来着实可爱,为了不让高岭之花恼羞成怒,马杰吞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情话。

“话说回来,黄江,你想过以后的事吗?”

“想过。”

“关于我们的。”

“也想过。”

“所以你的想法是?能告诉我吗?”

“出轨本就是违背道德的行为,要是还幻想有什么美好结局就太不切实际了。”

“……早知不问了,真无情啊。”

听到黄江理性发言的马杰愣了一下,发出抱怨的控诉,黄江忍俊不禁,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一开始不就说了,除了我的肉体,其他什么你都可以不求吗?”

马杰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如鲠在喉。

诚然最初确实如此,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下,两人又做着最亲密的那档子事,又怎能让马杰不对彼此的关系心存幻想。

若是前夜没有假装自己是韩东就好了——马杰心想,这样就不会知道自己永远取代不了他,也成为不了他。

此后的日子里,他们像伊甸园中不受拘束的男女,放肆又无望地流露情愫。马杰抱着黄江肏干,俯在痉挛不止的他耳边第一次说出了爱,黄江紧闭双眼,湿润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于颠簸中无意识地呻吟“韩东”,马杰也心中苦涩地回应了。

就这样也好吧。既是肉体关系的各取所需,何必在意脱口而出的是如何卑微或残忍的真话。回想那段时光确实是快乐的,无法求得心灵相交,起码肉体还在索取着彼此。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无人发觉的偷情,无人溃败的一厢情愿,若是没有任何干扰一直这么下去,马杰甚至觉得黄江会逐渐忘记韩东。

只要时间跨度拉得足够长,只要他们有足够的时间。

天气越来越冷了,枯叶打着旋儿飘落,体虚的黄江身体就没暖和过。

马杰用厚实的棉被将他裹起来,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捧着他冰凉的脸蛋细细亲吻,像对待着一个不握紧就会遗失的珍宝。吻过光滑的额头、笔挺的鼻梁、柔软的下巴,再伸舌舔他的法令纹,温热的手掌爱抚着他的脖颈,含住他的耳廓和耳垂吸吮,黄江发出小兽般的咕哝声,微微偏头,软唇与马杰的嘴若即若离。

“怎么不亲我……”

被裹成粽子的黄江发出抱怨,马杰忍不住笑了出来,男人的劣根性使然,他喜欢把看似无欲无求实则饥渴淫荡的熟妇挑逗得原形毕露。只有这时深深吻进黄江的美唇,搅动他湿软的嫩舌,他才会呜呜咽咽地眯起双眼,软弱无力,成了男人怀中可以随意欺辱的玩偶。

取暖的方式之一无疑是做爱,甚至能让怕冷的黄江出一身薄汗。冰凉的四肢求救般攀附在男人身上,马杰搂着他的腰,抚过他腹部微微凸起的淡粉色妊娠纹,然后罩住他的小腹,揉挤下方的子宫,龟头一下下撞在脆弱的子宫颈上。

黄江呻吟着泌出更多水来,像被凿开的泉眼,在男人的攻势下喷溅出一股一股的清甜蜜汁,两片肥厚的阴唇被男人粗硬的阴毛磨得发红,羞答答地敞开着,又被马杰的手指头捏住拉扯,逼出黄江哀鸣般的浪叫。

窗外头传来簌簌的风声,给白日偷欢带来了一些叨扰。性爱结束后,黄江身上震颤的余韵散去,他披上马杰的外套,光着下半身,前去拉开了落地窗的窗帘。

“下雪了。”

他说道。

“是吗?难怪那么冷。”

马杰从后面靠近黄江,将他纳入怀中,温热的手掌捂着他的小腹。而黄江的双眼依然直直地盯着外头白雪纷飞的天空,过了许久,才自言自语般说道:

“北京应该更冷吧。”

人在马杰怀里,心却陪在了韩东身边。

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不再为黄江对别的男人的情念所动。可那个瞬间,马杰觉得自己日复一日燃烧的爱意,被一桶冰凉刺骨的冷水给浇灭了。

或许是应验了黄江的那句话,双双出轨的两人,只要一方意志动摇,都修不成正果。

接到韩东的电话那晚,黄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马杰盯着客厅时钟的分针转了一整圈,那扇紧闭的房门才终于打开。

他从没见过黄江那副模样,卸下疲累与紧绷,流露出了真切的欣慰,像是一个终于盼回游子的母亲。那时候的他才是真正喜悦的,过去与马杰之间小打小闹的嬉笑和自然萌生的幸福感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当晚,黄江主动将他引诱到了床上,摘去了他的眼镜,用极品的色情唇舌给他口交。黄江的女穴湿软而涨热,宛如即将分娩的产妇,扭腰摆胯地享受阴道被肉棒凿开宫口的快感。他扶着马杰的手,让他抓住自己情动溢奶的双乳,半阖着眼唤道“韩东……”

他太想他了,以至于只是听闻了韩东的消息,黄江这块坚硬寒冷的不融冰便化作了一滩春水。

在马杰败退的精神世界里,深知不会再有转折,这样也好,黄江再也不需要经受出轨的心灵折磨,也不用在做爱时表露出楚楚可怜的愧疚了。他的百依百顺,柔情似水,也能回到最恰当的释放之地。

随着韩东归期将近,黄江对马杰的兴趣也被一丝一缕地抽走了。求欢被拒,在公司里想要和黄江说上话都会被躲开,只存在于聊天软件上的最低限度的沟通让已然对黄江上瘾的马杰来说抓心挠肝般难受,可又能如何,本就是连恋人都谈不上的关系。

直到最后的夜晚,黄江提出了见面。

他的辞职流程已经走到了马杰那里,彼时的他浑身散发着疏远的气息。可无言的两人在门口相会,紧接着相拥踉跄地走进客厅,恰如第一次忘情而混乱的肉体纠缠。黄江不再允许对方进入自己的房间,于是在透明的落地窗前,他们面对着城市璀璨的夜景做爱,瓷白丰腴的肉体像皑皑厚雪,任由男人的肉棒一次次捅进汹涌溢液的肉穴。

黄江的浪叫混合着抽噎,他感受到了男人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炽烈的爱意。或许对于自己背叛了爱人把别人当做替身的行为感到了后悔,黄江望向马杰的眼神,是那样难过又于情不忍。

“你当真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吗?”

黄江的身子猛地一颤,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被钉在玻璃窗上,冰冷与火热夹击着他绵软的快要坏掉的肉身,视野中模糊的场景上下起伏,他没有看向马杰的眼睛,只是趴伏在他的肩膀上,用气声说道:

“算了吧……马杰……算了吧。”

不要再问了。

狂乱的夜过后,黄江离职,不久便跟随他那个记者爱人离开了这座城市。这消息也是待他到北京安定下来后,胡董在一次闲聊中无意提及的。

马杰后悔那晚逼问黄江,使得自己没能在黄江心里保持体面。可转念一想,重聚的小两口之间多半浓情蜜意,也许黄江根本无暇回想他这个替身,他还自作多情干什么。

所有关于黄江的痕迹在一夜之间被抹去,时间的流逝突然变得飞快,天气也更冷了。

作为有妇之夫的马杰,他和黄江偷欢期间连一张照片都不敢留下,曾经衣服和发丝里都是黄江似有若无的香味,如今早已消散,只剩下呼吸时肺腑间弥漫开的凉意。回到自己熟悉而冰冷的家,妻子已经在他递交的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放在桌面上,而他的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继续投身于忙碌的工作之中,借此抛去黄江给他带来的所有欢喜与痛苦的回忆。然而动过真心,岂是轻易可以忘却的。待到天气转暖的时节,他在离职人员返还的英文名清单中意外地看到了“gian”,那个曾被他用来奉承黄江、将他哄得面颊泛红的、无比契合黄江的名字。

那一瞬间,所有记忆再度涌上,心脏剧烈地抽痛起来。

马杰颤抖的手握住鼠标,将那个英文名永久地从名库中删除。

end

李先生救了他,就连他的名字,都是李先生给的。

作为性爱机器人,周知非拥有无数个与他样貌相同的姐妹。无论是大陆上挂满霓虹广告牌的红灯区,还是日本人建造的海上巨物游廓浮岛,只要走进某处狭长的湿泞街道,就能看见道路两侧橱窗里的淫荡娼妓。他们个个五官姣好、丰乳肥臀,绚烂的灯光拥簇下他们珠圆玉润的娇躯如宝石闪耀,恰似糜乱的十八世纪法兰西女王玛丽。

外头雨水打在玻璃上,寒意刺骨,里头的机器人妓女呼着白气,面对路人搔首弄姿。成本低廉的生育机器们穿着来自不同时代和国度的下流衣着,娇柔玉指探进腿根自慰,肥乳压扁在玻璃上,媚眼如丝地勾引着路人,期待着有谁用终端去刷展柜旁的条码,等待橱窗开启,与他一起走进里头的情爱淫窟。

久在周知非遇到李先生之前,他也是那些性爱机器人中的一员。至于后来怎么沦落到这副田地,遭到性虐而肢体离断,随意遗弃,他已无法从半机械化改造的颅腔里读取任何残留的数据。

他只知道,李先生赐予了他新生,并且将他疼到了骨子里。

在这个新旧杂糅、混乱拥挤的世界里,只有生来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才不需要依赖高度机械化的肉体生存。作为几乎没有改造过的高等人类,李先生一直生活在上层,也只有像他一样的特权阶级,才可远离受到重度污染的地表。

为了让周知非了解自己被捡回的始末,李先生将含有一部分记忆的芯片插进了他后脑的隐窝里,紧接着,周知非眼前的场景便回到了李先生发现他的那个夜晚。

他走在空无一人的阴暗雨巷中,耳边不时传来濒死病患的缥缈哀叹,笼罩着他的是厚重的白色污染气体。这个地方和李先生的居所全然不同,加之昼夜难分的炫目霓虹灯的散射,能见度变得相当低。周知非嗅到了不远处旧设备垒砌的垃圾山的臭味,人造月亮的光线照进下水口,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是生存在下水道里的人移植的劣等义眼。这便是被称为老鼠洞的贫民窟,脏乱不堪受尽唾弃。在科技高度发展的社会里,人类的寿命可以达到近千年,而老鼠洞里数不清的穷人依然会死在风华正茂的二十岁。

——但我曾在老鼠洞里苟活,是吗?周知非心想着,却怎么也回忆不起过去的岁月。他跟随着李先生的虚影缓缓前行,最后停在了一个软塌塌的纸箱前。

透过李先生的眼睛,他看见了箱子里的污秽:那是一堆被肢解并被汽油焚烧过的义体,肥白躯干染上焦黑,一道巨大的撕裂伤将双乳劈开,血液已流尽,苍白的开放式伤口暴露出内部劈啪作响的电线和零件。即便是这样一具缺了四肢的脏兮兮的性爱娃娃,其阴道依然有被轮番使用过的新鲜痕迹。

半机械人的命最不值钱,更何况是一个被工业化孵育、批量制造的性爱机器人。可李先生没有过多犹豫,蹲下身抱起了那个纸箱,就像抱住了送出生产车间流水线的弱小的他。周知非知道的,像他这样的性爱机器人,在这座城市里就有成千上万个,而李先生偏偏挑中了他,挑中了只剩一抹灵魂却不愿飘散消逝的他——

读取完记忆,周知非陷入了一片黑暗。苏醒时,他的身体已经焕然新生,得到了最彻底的修复。

李先生亲手替换了他破裂的义体,并对大部分零件进行了精妙的强化。如今周知非四肢的金属灵活且轻巧,披覆了仿真人皮,可以随心所欲地转换形态:变为武器,或是伪装成正常的人手。就连他伤痕累累的躯体主干也被完全修复。双乳间可怖的伤口已经消失,被奸烂的肥屄与肛门恢复如初。李先生戴上钢化手套,伸手拨开了周知非的阴唇检查,手指呈剪刀状分开,来回刮蹭着湿滑的屄缝,再一个用力探到更里去,往内处肥厚的阴道壁深深抠了起来。周知非尖叫着搂紧了李先生,只感到下体好像有什么东西跟活鱼一般想往外冒,紧接着男人抽出了手指,带出了大股淫水,一口泛着银光的锋利阴齿紧随其后钻出了阴道口,触到空气又缩了回去。

“很灵敏,但仍需要调试。”李先生甩了甩手上的淫汁,语气平和仿佛在探讨学术,与周知非聊起了这番改造的具体细节。

周知非乖巧地听着,丝毫不觉得自己被改造成杀戮机器有什么不妥。由于他的机体内部由低密度金属改造,使得他整具肉体变得很轻,李先生很轻松地将他抱下了实验床,就像在搂抱一个婴孩。周知非反搂住李先生的脖子,露出羞怯的模样。

李先生将他放进浴缸里清洗身子,在此期间,周知非好几次抬起手掌,翻来覆去地观察自己全新的肢体,好似对这层过于真实的人体肌肤格外感兴趣。

数据库中有这样的形容,人类情侣缠绵时,总会用触摸来表达彼此的爱意。于是他学着用手抚摸起了面前男人的脸颊,有些粗糙,却带着令他熟悉的纹路。在他失神之时,李先生的大手盖住了他的手背,然后拉过他的肉手放在心口,正视着他说道:“以后你就叫周知非了,而我将是你唯一的伴侣。”

他说的是“伴侣”,而不是“主人”。

周知非愣了,被金属侵染大半的人造心脏怦怦直跳,竟在那刻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像是大地骤然震颤,一道光柱穿破厚重乌云,又像是等待了百年的生命洪流在那一瞬间涌进了他的躯体,以至于泪水掉下来时他措手不及,无法处理这种莫名的复杂情感。李先生细密地吻着他的脸颊,伸舌舔去他的泪水,并将他湿漉漉的上半身从浴缸里捞出来抱在怀中。或许人类雄性就是这样安抚妻子的吧?周知非心想,只觉得浑身酥麻,呜咽一声眯起眼来,差点只因为这简单的动作唤醒了性爱机器人的本性,进而扭着屁股娇滴滴地乞求自己的救命恩人凌辱了。

即便隔了层衣服,他仍能感受到李先生的身体是火热的,不像自己除了下面那两处用来给男人泄欲的湿热双穴外始终保持着恒定的25摄氏度。他安静地窝在李先生怀里,既开心又害怕。他潜意识里明白,从今往后,李先生将会是他的丈夫,然而身为低贱机器人的他根本不配得到这份馈赠。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周知非又经历了多次改造。虽说性爱机器人不需要设定过高的智商,但他学得很快,不出几次,就能以李夫人的身份游刃有余地混迹于名利场了。

他会穿上将自己前凸后翘的性感肉体暴露无遗的紧身旗袍,连胸罩和内裤也不穿,挽着李先生的手臂出没晚宴,与各路政商大鳄的情妇们攀谈。总有人会对李先生娶了一个下等半机械人的事实嚼舌根,甚至当着他的面都敢高傲地发问,为何放任一介娼妇登堂入室。而李先生一贯特立独行,对此笑而不答,除非对方穷追不舍,他才会淡淡地说一句“他是母体。”到了那时,先前倨傲的人们才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置信地往周知非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当时的周知非并不清楚“母体”这个词的含义,似乎是某种在李先生的社交圈里约定俗成的暗语,就连他的数据库里也搜不到合理的解释。可李先生不说,他便不会多问。

等到晚宴结束,人流散去,周知非那双修长的美腿便会变为锋利的刀刃,身上绛紫的旗袍变为血红。在巨大耀眼的月亮下,改造人高高跃起,身姿轻盈地在楼宇间穿梭,宛如一只灵敏迅疾的赤狐。他静悄悄地来到猎物的家门外,按响门铃,以婀娜多姿的步伐走进大门,搂过好色之徒的脖子,用饱满的唇珠若即若离地勾引,随后四肢全数化为利刃,毫秒间将其大卸八块。可怜的男人们还没来得及一亲芳泽,就被狡猾的娼妓断送了性命。面对那些不是独居的蠢货,周知非也没有心思和他们周旋,只会等人睡下时溜进屋内,挥手直接砍断目标的头颅。

翌日,人造阳光投射到每一处阴暗的角落,李先生坐在家中悠闲地品茗看报。采光良好的空间里,全息投影正报送着几小时前发生的又一桩涉及政治利益的命案。

李先生回头看向全息投影,画面中他的知非依然身手利落,被摄像头捕捉的肉躯性感妩媚,抬眼时尽显阴毒。他身材丰腴,却异常柔韧地变换姿态,穿过拥挤建筑群内的夹缝躲避追捕。赤红的裙摆下是他肥美的雪白大腿,再往下便是褪去了肌肤伪装的染血的义体。而他也太过淫贱嚣张,逃跑路上,胸口镂空处走光的奶头和裙摆飞扬时暴露的粉鲍嫩逼也被尽数拍下。这样一只美妙绝伦的造物,如今却蜷成个孩子般在李先生的怀中小憩,嘴里还说着梦话,轻声唤着:“士群……”

工厂流水线生产出来的性爱机器人不会做梦,只有他们的母体,也就是最初孕育了无数机器人的模板,才是纯然的人类,拥有最原始的脑电波。

李先生有时会与周知非做爱。可每到那时,周知非就羞赧至极,甚至挡着脸不敢看向夫君,被抓揉着肥乳吸奶时才会抽抽搭搭地唤着“老公”。男人用手压着他的小腹猛挺下体,将粗大的鸡巴凿进无比肥软的嫩屄深处,碾磨起了他敏感的小宫颈。深植在周知非体内的夺命阴齿也认主似的,转为液态小触手扒开了母体的宫口,在他的连连浪叫声中,迎接李先生的大龟头针对他子宫内壁的持续灌精。

就在李先生捡回周知非的第二年,原本温顺无害的性爱机器人已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避之不及的祸端。针对政要的杀戮事件层出不穷,警方既要查上万个相同的机器人,又要调查违反三原则的改造商,加之其中利益勾结,警方也深感一筹莫展。

于是流言四起,人们猜疑着哪具性爱机器人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然而那些貌美又丰满的娼妓在彻底发疯前完全不会露出任何破绽,以至于现在人们只要看到一看到性爱机器人,便心生惊惧,欲除之而后快。

政府颁布性爱机器人禁令之后,迎来了为期三天的强制销毁期。无论是商家还是平民,都要在此期限内拆除性爱机器人的电源供给,然后扔到街上,等待政府军的飞艇降落将其回收。一时间,大街上到处堆叠着赤条条的雪白肉体。

就在最后一夜,李先生罔顾禁令,牵着周知非的手走上了街。等待政府军前来回收性爱机器人的居民们都不敢出门,于是街道上空空荡荡,万籁俱寂。周知非看到满地都是与自己同样面孔的机器人,全部睁着无神的双眼。他又惊又怕,想要挣脱,却被李先生牢牢抓着手。

“先生……您是要把知非带去销毁吗?”

听到妻子忐忑不安的话语,李先生不免觉得好笑,于是搂上了周知非的肩膀,让他依偎在自己怀中。若有人此刻远远望去,只会觉得是一个娇小的妻子正在向丈夫撒娇,而他体贴的丈夫对他宠爱有加,正耳鬓厮磨地说着甜言蜜语。

“只是想带你来送别这些冒牌货罢了。”

周知非眨了眨眼,似乎并不相信李先生所说的话。李先生叹了口气,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解释道:

“我早已和政府做了交易,销毁期结束后,这世上只会留下你一个母体。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明天我会将你身上的武器进行无害化改造,将你保护在家中。所以今夜也是你最后一次外出了。但是知非你要清楚,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在我心中,你从来不是什么性爱机器人,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可……可是先生……为什么是我……我又有什么特别的呢?”

周知非再度落泪,缩进丈夫怀里抽噎起来。李先生抚摸着妻子柔软的黑发,即便一言不发,也难掩眼中的深情。

周知非的记忆芯片早已受损严重,所以他不会明白,若不是这场绵延了百年的战乱,李先生也不会被小人所害,弄丢了自己亲手培植的双性美妇,任由妻子沦为日本人的俘虏,送进游廓浮岛洗去记忆进行改造,并作为性奴模板而大肆生产。等到李先生重掌大权,那些长着和妻子相同的外貌的性爱机器人已经流入社会,可以被任何人侮辱,而妻子本身更是下落不明——这对于李先生而言,是一段空前屈辱的历史。

在此之后,他想尽一切方法寻到了自己失忆的发妻,并对他的雌躯进行了二次改造。而那些以为能享受销魂夜的肥头大耳的男人们,不会知道面前的尤物正是被自己构陷的李先生的夫人。周知非亲手给他们一个了断,也算是替李先生和他自己报仇了。

或许有一日,天下太平无事,周知非还能再怀上他们俩的宝宝。李先生想着,他会把存放在自己记忆芯片中和周知非度过的数百年的回忆全部送给他,待他在无法外出的漫长年月里慢慢读取。

end

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则谣言开始流传,说有人在张颂文的老家韶关开了一间博物馆,不仅地理位置极其隐秘,报名者需要经过层层筛选和审核,每日参观的人数也受到严格控制。

博物馆内一比一复刻了张颂文曾经待过的住所。顺义小院、北电宿舍,甚至连童年居住的韶关老房子也照搬不误,展品中除了高仿真的复制品外,还有不少张颂文本人使用过的私人物品。进入博物馆后所见的一切皆是最真实的翻版,乍看朴实无华,事实上到处都是屋主人的美学巧思,极大程度上满足了追随者对女神的窥探欲,说这个博物馆是金主私自打造的意淫乐园也不为过。

受制于敏感因素,这家博物馆没有得到宣传,暗地里倒是走漏了些暧昧风声。似乎是张颂文评论金主的朋友圈时,没有前因后果地说了句“辛苦您为我打造展馆了”,颇有心机地在不起眼的小地方抛了根钓线。很快饵料便被蜂拥抢食,不出一日,消息便迅速在金主的交际圈里传开了。

悄无声息地,这家博物馆举行了低调的开幕剪彩仪式,开始正式对外开放。

夜晚八点开馆,再到次日凌晨四点闭馆——如此苛刻的时间安排只为了等待夜幕降临,万物笼罩神秘面纱时,在展馆墨绿色的植被暗影下唤起人们对于憧憬之人私生活的探究狂热。

于是有了第一批走进博物馆的参观者,他们像得到教主垂青的信徒,内心欢欣雀跃却惶恐不已,近乎瞻仰地膜拜女神家中的一切摆设。

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携带电子产品,宛如初生婴儿般怀着赤子之心走进张颂文幼时的家中。所有的展品都打磨得细致入微,有着多年使用痕迹的灶台、缠绕在水龙头上的生料带、墙上一条条的身高线……只稍环视一圈便印证了大家对张颂文的了解,他确实自小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然而在凡人眼里的平凡物,却因为被张颂文使用过而通通被赋予了不可亵玩的珍稀性。

桌上泛黄的绘本随意地摆放着,仿佛回到了八十年代,仍是小不点的张颂文在伙伴的呼唤下放下涂鸦的画笔,蹦蹦跳跳地跑出家门。来自数十年后的参观者则站在他的家里,凭借窥见的过去一隅,脑中勾勒出了他童年生活的全景图。

韶关老家的展厅里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老旧而温暖的气息,尘埃在灯带的柔和光线中漂浮,便是他们朝圣之路的开始。参观者安静地用视线抚过他成长的痕迹,在厨房、客厅、卧室、阳台里,寻宝般探索张颂文儿时的用品,小鞋码的拖鞋、洗手台上最矮的牙刷、翻土的小铲子,让人看了会心一笑,想着如今风韵犹存的慈母美妇,当年也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孩子。

第一次的展览持续了三日,闭馆清扫时,整个博物馆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在原位,仿佛连触碰都是玷污。三日后博物馆再度开放,在上次的基础上增添了不少物件,并且撤掉了所有的护栏,参观者的心境也从最初的只敢远观,变得有些跃跃欲试地想要亲自发掘一番了。

最明显的是客厅及卧室的抽屉多了许多翻找的痕迹。参观者们心照不宣地在屋内各个角落探险,他们找出了许多东西,包括张颂文曾经的作业本、成绩单、偷偷藏起来的小陀螺和贴纸,还有夹在早恋男孩送给他的情书里已经干涸的花。而到了卧室,则有更多令人心荡神驰的发现。在张颂文的床下柜里存放着些卫生巾,男人们轻轻掂量着那些方型的小软包,脑里浮现了月经初潮来临时不知所措的小文,想象他坐在马桶上,笨拙而羞耻地将卫生巾贴在内裤上的模样。

于是有人翻找起了衣柜,摸出了幼时的张颂文穿过的小尺码的内裤,粉色的柔软布料上还有可爱的花朵刺绣。他们将小内裤翻过来,把略微带着小女生羞耻尿渍的那面凑到鼻尖下嗅闻。

除此之外,张颂文的衣柜里还有尺寸各异的胸罩,随着年龄增长,柔软的小馒头发育成饱满圆润的肥奶,将脸埋进罩杯还能嗅到些残留的奶香,使人恍惚之间产生了错觉,张颂文似乎真的生活在这个博物馆里,只是在那些不能参观的黑暗角落中,他正看着那些对自己深深恋慕或是心怀不轨的人翻动他的物品,享受被剖析的战栗快感。

第二次的展览还开放了北电宿舍的展厅,在这片张颂文曾经学习生活过的雄性气息旺盛的区域里,身为双性人的他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由于博物馆不会展出与张颂文无关的外人的物品,所以宿舍里看上去有些空荡,然而参观者还是从这片不大的空间里找到了一些颠覆了自己对女神的认知的东西。譬如掀开枕头时,一盒大号避孕套正巧躺在下面。参观者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们一向认为的清纯玉女也许就在这张小床上委身过他人。同学、舍友、老师,亦或是校外带回来的野男人,谁都有可能。

他们继续翻找物件,直到有人从张颂文掖进床侧的布包里摸出了一根按摩棒,展厅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

千禧年的人们性观念还没现在这么开放,张颂文面上看着温润如水,对情欲之事并不热衷,却是个敢在宿舍床上藏匿香港产的情趣用品的婊子。但当时他可是和男学生混住的,他怎么敢?若是趁夜在被窝里偷偷用按摩棒插自己的屄,他又怎么可能压抑住呻吟,或是不发出一丁点翻搅绵滑肉道的淫靡水声?

一切都已明了,想必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压抑过。宿舍里的男生们肯定见过年轻的张颂文在床上抚慰自己的美景,甚至也加入到了对他的爱抚中。张颂文曾说过自己上学时和挚友相望入睡,真相又是如何呢?他所谓的挚友,该是在那些排解寂寞的夜晚压在他身上肆虐的吧。

极度安静的展厅里,只有咚咚作响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参观者越是捡拾到了张颂文过去的碎片,越是发现他其实是个诞生于保守年代,却早早就明白至高欢愉,懂得抚慰自己的下流雌性。

第二次闭馆后,工作人员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复原展厅里的所有物件。那场面像是张颂文的家中与宿舍遭遇了外人闯入,被彻彻底底翻找了一番,却什么都没偷走。第三次开馆时,博物馆只允许单人轮流进入参观了,时间缩短为半小时,而参观者的申请得到了更严格审核和筛选,留下的全都是精挑细选的最符合这间博物馆受众的人。

带着一腔怒火的男人们气势汹汹而来,翻出张颂文质地轻柔的奶罩和内裤,裹在肮脏的鸡巴上疯狂套弄。他们会射在相本里灿烂微笑的小文脸上,就连张颂文曾经睡过的软床也被人宣告主权般尿在中央,留下一大滩浓黄的秽物。雄性白浊肆无忌惮地喷射在他用过的碗碟和杯子里,所有带着张颂文气息的贴身用品都被彻底玷污,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而第三次展览开放的顺义小院展厅,人们在入口处镶嵌在墙上的小显示屏中,看到了被修复的秘密录像。

低画质高噪点的梦核影像里,张颂文浑身湿透,雪白的肌肤布满了大手攥揉的红痕。画面中的他已经处在丰腴的中年时期,大张着双腿被ricky钉在巨屌上无法动弹。他的经纪人无比宠他,连做爱时都将他视作珍宝般狂热舌吻,呜咽着透不过气的张颂文满脸都是嫁作人妻的幸福。下面的女屄呈现熟透的艳红色泽,在硕大的阴茎疯狂贯穿下阴唇松软得像一滩被操烂的肉,屄缝扩张到极限却又浪汁狂涌,每次插到最深都发出咕啾的丰沛水声。就连他竖缝形的滥交小屁眼也被男人粗大的手指一下下深深抠挖,淫贱的鲜红肠壁外翻,流出了之前内射进去的厚重精液。

而这只是众多性爱录像带中的其一。在这个已经为众人熟知的顺义小院里,满墙的植被和摆件与错综嵌入的屏幕相得益彰。客厅里同时播放着十几个录像,画面尽是肉色交缠,展示着不同角度下张颂文被不同男人肏干到翻白眼吐舌头的纵欲模样。有参观者从客厅里翻出了一个箱子,上面的吊牌写着“ricky赠”,里面全是各种款式的情趣内衣和性爱玩具,即便是丈夫不在家时,张颂文依然可以将自己玩上数不尽的高潮。但这些本该是无比私密的东西却被他放在客厅中,足以证明他已经不知廉耻到在屋内的每个角落都可以摆出放浪的姿态,随时随地都做好了猎艳与被狩猎的准备。与他同住之人默许了一切,或者说,正是那人将张颂文彻底开发到性感与美艳的极限。

第三次展览的出口,设置在了顺义小院展厅的一间卧室里。

这是一个连通了现实世界与回忆之河的不起眼的小房间,床头那盏微弱的暖金色桌灯是唯一的光源。每个男人进入房间后都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亢奋异常,鸡巴高高顶起裤裆。

只见他们迷恋又唾弃的张颂文本尊正躺在一张被浇灌成精液池的大床上,他熟悉的肉脸沾满了泪水与白浊,正温柔地朝他们微笑着。昏黄灯光下赤裸的身上布满污秽的液体,却依然如同圣母抱子的古典雕塑,静谧而美丽。

“谢谢你爱慕我又羞辱我,对我释放了最真实的情绪。可我除了这具淫荡的肉体之外,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张颂文轻声说着,像是从水池中被人唤醒的梦淫妖,慢悠悠地下了床,玉足触地的每一步都会从腿间流下更多汁水。他将自己的丰乳肥臀送到了男人手里,双臂慵懒地往男人脖子上一环,张开湿滑的欲女肉唇,在男人耳边细声引诱道:“但半小时内,你若是没能力把我肏到潮喷,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罢,他弯起眉眼,露出了一个放荡至极的微笑。

end

我在房间里等马明心,他看到我后微微愣了一下,反手关上了门。

“你手受伤了?”

“子弹蹭破皮而已,巡场子时有几个不要命的家伙偷偷藏了毒往外带,被我逮了个现行。”

说的是事实,我从小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长大,手臂上的小伤不值一提。马明心沉默地听着,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了药箱,坐到我面前,拉过我的手放在他腿上,用镊子夹取棉球蘸取碘伏给我消毒。

“晚上我们去码头,阿伟的毒轮要回来了,我们一起去接应。”

我点点头,马明心不再说话,气氛陷入微妙中。我注意到他眼尾的皱纹又深了些,昔日张狂嗜血的他已是一只步入晚年的母狮,惜命却又淡然,望着亲手带大的幼崽踏上与他同样的道路。

包扎完伤口,他起身要走,我跟上去从后面圈住他的腰,低下头将嘴唇贴在他的锁骨上。掸越天气酷热,马明心的无袖背心已被汗打湿,肌肤浸过水般滑腻。

“不留下来陪我吗,母亲?”

我慢慢地吮吻他天鹅般的脖颈,一字一句说道。

马明心的肉体微微震颤起来,妥协地转过身,抬起洁白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脖子。我啄吻他的唇珠,他便伸舌舔我,濡湿的粗粝舌苔跟猫儿一般。情欲燃起无法克制,我双手狂热地抓揉他过于肥润的臀肉,拉扯他的敏感阴道。他发出低喘,纤细的腰身紧贴着我扭摆。我被母亲的淫荡蛊惑,一个用力将他打横抱起,带到了房间里的那张小床上。

二十五年前,马明心屠戮了我的家人。

他趁夜溜进一户人家,找到了睡梦中的男女主人的房间。微弱的月光斜照进窗户,洒在幼时的我的脸上。我睁着乌亮的大眼睛,目睹了行凶的全过程,却始终不哭不闹。他本不想留下一个活口,正当挥起滴血的锤子朝我砸去时,我朝着他张开小小的手臂,开心地咿咿呀呀叫道:“妈,妈妈!”

霎时间,马明心像是被夺了魂魄,手中的锤头咚地一声掉在地上。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把我抱出了婴儿床。于是就在那个血腥之夜,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带回了一个养子。

早在我出生之前,马明心就诞下过一个死婴,子宫因此受损。他无法接受十月怀胎的结果会是一滩触目惊心的血红死物,来到庙里寻求答案,却是阴风阵阵,求签筒被掀翻在地。他捡起散落的一根竹签,上面赫然刻着“因果不虚,业力自承。”

他犯下过滔天罪孽,恶报自然如影随形,或许夺人性命的杀手与赐予新生的母亲无法共存于一体。直到心灰意冷的他遇见了我,一介懵懂小儿无知无畏地唤他妈妈,对他而言宛如一份来自上天的馈赠。

十五年之后的一天,我们停在一条山路旁。夜晚山风很烈,暴雨前独有的潮湿气味扑面而来,马明心与我坐在悬崖边,手里攥着空酒瓶。他酒量并不好,脸上早已浮现醉态,嘴里不停地低声细语,像是在念一本存放在脑内的自白书。我安静地听他讲述本该掩埋在记忆深处的往事,关于针对我一家的屠杀以及一生中犯下的种种恶行,而我的内心却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生养在修罗身畔,我早已被马明心彻底同化。

“妈,即便你跟我讲了这些,我也不会因此记恨你。”我覆上了他柔软的手背,安慰他道,“妈妈杀了那么多人,唯独珍爱我,而我也只想和妈妈在一起。”

马明心迷茫地靠在我肩膀上,我听到他发出的倦怠的气声,似是在说对不起。可是又有什么好道歉的呢?能和母亲无恶不作、逍遥法外,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事了。

风更大了,我用外套将母亲裹得更紧了些,往他已经长出白发的鬓角刻下一吻。

多年来我与马明心形影不离,他教会我生存,教会我圆滑和计谋,教会我如何搏斗厮杀并掩盖行踪。我仍记得他将本该断奶的我抱在怀里,撩高衣摆捧起一边乳房,把甜美的奶头送进我的嘴里。马明心说他年轻时无比渴望哺育婴儿,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在母乳滋养下一点一点地长大。为了取悦母亲,我每天都会吸吮他的奶头,所以直到今天他也没有停止泌乳。原本盈盈一握的奶子增了几个罩杯,变得浑圆肥软、乳晕肿胀,敏感的奶头仅是摩擦衣物便会情动。马明心只要看到孩子覆在他胸前吸奶,便会露出柔情似水的表情。我也确实如他所愿,贪婪地汲取他体内的养料,成为他所希望的怪物。

他视人命如草芥,缺乏道德观,却同时母爱泛滥,甚至愿意与孩子发生更深层的连结。进入青春期的我身体疯长,一腔无法发泄的暴躁与破坏欲叫嚣得越来越激烈。我愈发意识到,自己无法从单纯的杀戮中获得满足,直到马明心来到我的面前,像一个心系孩子的慈母搂住我的宽肩,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我仍记得他温暖的肉手覆在我的脸上,顿时密密麻麻的汗毛竖起,酥痒的欣快感蔓延至周身。我看到极近距离下马明心扇动的眼睫,肉欲的沾了水般的双唇,还有若隐若现的唇间的粉嫩小舌。毫秒之间,我脑内的理智之弦断裂。

他被我压倒在地折起身子,宽松短裤被我轻松扒下,暴露出无毛的白虎阴阜,空虚多年的寡妇小屄紧张地收缩,我低下头狂乱地嗅闻母亲阴户的腥臊,伸舌品尝起了味道,最后撕咬起了湿滑的大阴唇和里面的屄缝。我听到了马明心夹杂着快感与惊慌的凄厉尖叫,像被捏起后颈戏弄的猫咪,可他却没有做出任何抵抗,只是在我勃起的巨大鸡巴贯穿他的雌穴并带出阴道撕裂的鲜红血液时,才吃痛地咬住了我的肩膀。

淫贱的杀手和他残暴不仁又恋母的儿子,很快在黑白两道上引起轰动。我们从谋财害命演变为纯粹的随机杀人,愈发疯癫,视法律与人性于无物,各大媒体控诉着犯下滔天罪案的雌雄双煞,却无计可施。

他们又怎会知道,彻底释放本性的马明心美艳得令人目眩神迷。

那段日子着实令人难忘,我近乎膜拜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杀出了一条血路,回头露出天真快活的甜笑。他会坐在一个奄奄一息的受害者身上,柔软又灵活的手指翻转着他的蝴蝶刀,欣赏着满屋满墙蜿蜒流下的血迹。而我会来到母亲面前蹲下,扶起他小巧的裸足,轻轻舔舐他敏感又薄嫩的脚背,之后一颗颗吮吸他玫瑰花瓣般染血的脚趾。他是那样的开心,在我的舔弄中怕痒地呵笑出声。

马明心是我慈爱的母亲,是我搭配天衣无缝的搭档,是我的避风港,我的良药,我的救赎,更是我肆无忌惮用来泄欲的肉便器。我拉扯他娇小的肉体,将他推倒在尸体旁做爱,他像是得到了至高快感的精神病患,嘴里忘情地高亢淫叫。他迷恋着所有脱离掌控的纯野性的本能,而我深爱着向我袒露了所有劣根性的母亲。我将他翻过身来,大手掐着他的喉头抬高,这样一来他肩膀悬空,肥软的奶子往下都浸泡在血水之中,仿佛穿上了一席量身定做的猩红礼裙。马明心在性窒息的快感中宛如破溃的水源,骚浪的贱逼跟失禁般喷出一股股浪汁,就连我的手上也全是他过度分泌的眼泪和口水。我将他钉在身下猛烈打桩,鸡巴变换着角度凿他的子宫,他尖叫着蹬动小腿,在地上划出了更多骇人的血痕,一边抽搐一边潮吹,直到跟断了气似的翻着白眼,吐着嫩粉的舌头陷入长久的痉挛。

等到他坐在副驾驶座恢复气力时,我已驾车带着他逃离了现场。纵欲后的母亲望着我的眼神都带着眷恋,我笑着问他“还饿吗”,他便俯身用嘴拉下我的裤链和内裤,舔舐起了他最喜欢的儿子的大肉棒。我被这个淫荡的母亲勾引得情难自制,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往下压,迫使他的小嘴将我的鸡巴含进喉咙深处。

后续为了躲避警方大力度的追捕,我们经过商讨后将目光投向了海外,黄宗伟和他的姘夫阿东所在的掸越便是我们下一个落脚点。

自那之后又过了许多年,母亲的身手逐渐退化,人也步入衰老。可我看着他依然娇俏的脸蛋和柔和的五官,又觉得他和我记忆中年轻貌美的模样所差无几。至于我则变得更加沉稳,能够完全控制自己暴戾的性子了。在掸越的这些年里,我打打杀杀,多次出生入死,逐步混到了阿东的贩毒集团的高层。马明心偶尔会跟着我一起行动,弟兄们每次看到他都会深深一鞠躬,齐声喊道“大嫂!”马明心被他们逗乐,转身扑进我怀里咯咯地笑起来,而我只觉得母亲娇憨的模样煞是好看,于是旁若无人般搂着他亲热。在天堂般的掸越,没有人会对母子乱伦的行为侧目。

如今马明心再次躺在我的身下,眼里多了很多随着年华苍老而无法言表的情意。我细细密密地吻遍他的肌肤,他轻轻摩挲着我身上的伤口。

“妈妈,还记得我们以前疯狂的日子吗?”

马明心笑了,眼尾弯翘的皱纹是那样美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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