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川的注意力立即被鸣寒吸引,“陈主任,这位是?”
“不用管他,你手上那个案子整理得怎么样?”陈争这么一问,许川立即丢下鸣寒不管了,“我觉得这类凶手的心理很值得关注,而且现在社会竞争这么激烈,有类似动机的人会越来越多,我们要留意……”
鸣寒看看两人的背景,笑了笑,跟上去。
研究所没有电梯,前些年修缮过一次,所以楼体虽然看得出年代感,但室内陈设还是很新。许川所在的小组有四个人,看到陈争来了,都起身问好。陈争只是在分局待了几天,再回到这里,竟然就感到了浓重的陌生感。
研究所稳定,研究所里的人从容、有礼,他在这里工作了大半年,以为自己已经和这里融为一体。但根本没有。
“早上好。不好意思,最近在北页分局有点事,耽误进度了。”陈争戴上陈主任的面具,“小许来说说案子吧。”
许川清清嗓子,刚要开口,鸣寒从门口闪了进来。许川:“诶——”
鸣寒自觉端来凳子,示意许川:“您继续。”
人是陈争带来的,许川便没多说什么,“被害人名叫赵水荷,三十八岁,雅福市人,广告公司一和的高管……”
“雅福市。”陈争不由得想到吴怜珊。吴怜珊的老家亦是在雅福市。
许川见陈争有反应,连忙问:“陈主任,雅福市有什么问题吗?”
陈争摇摇头,“没事,你继续说。”
许川有点莫名,继续道,这起案子是两个月前侦破,一个月前送到研究所。雅福市在竹泉市东北,隔着一个城市,两地之间经济往来比较密切。被害人赵水荷的广告公司一和在雅福市算是很有名气的,不少外省的企业都会和她寻求合作。广告公司的高管不少都是男性,赵水荷一个女性,且气质非凡的女性,是业内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然而今年4月12日,她却被杀死在公司附近的幸福公园中,死因是锐器捅穿颈部动脉和气管。被发现时,她还穿着定制的制服套装,脚上的高跟鞋掉落在十米开外。凶手在杀死她之后,还划烂了她的面部、眼睛。经过搜查,警方在尸体旁找到了沾满血的凶器,并在刀柄上提取到了指纹。此外,现场还留下可疑的残缺足迹和一组比较完整的足迹。很像是凶手在作案后因为发生了某件事,落荒而逃,遗落凶器,且未能清除掉所有足迹。
雅福市警方起初以为这是一起涉及商业竞争的凶杀,赵水荷的公司在她的带领下近几年异军突起,靠着敏锐的嗅觉和独树一帜的创意,飞速占领市场。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多家传统广告公司的没落。可以说,恨赵水荷的大有人在。
警方耗费了大量时间来排查可疑人群,他们中的有些人的确有充分的动机和作案时间,但警方始终没能拼出完整的证据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