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娟被那两个字触到了神经,盯着江诚,但目光有些陌生的冷意。
江诚低头避开了那瞪视,竭力将她扶起来。
廖娟被扶到椅子上坐下,小王拧开了瓶装水递过去,她接到手里,喝了口,凉凉的水从口舌沿着食道到达胃部,冰成一片,她已然说不出话来。
岳宁城立在原地,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蔡锦经历过太多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他能够明白这里人的心情,但相对淡然的多了,他说:“从明早起,你们可以到里面去陪陪她,每次别进去太多人,一个就好,小岳你……先别进去。”
岳宁城应声,“好。”说话声音极轻,也听不出太多情绪。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成善让小王去医院找能宾馆,安排这里一堆人的住宿,安排好后就先回家,明天再过来。
第一个晚上,没有人离开重症室的门口,岳宁城在玻璃前站了一夜,甚至没有太多的走动,成善相当担心,但他清楚他的脾气执拗的很,只能时不时的将一些情况和他说下,让他分分神。后半夜的时候,岳宁城让他先回去。成善去远一些的座位上小憩了会儿便回来候着。
江平津和廖娟有些撑不住,后半夜的时候在座位上打盹,但有突然惊醒的时候,醒来总是脱口问着,“醒了吗?”但得到的答案一直都是否定的。
江诚没能睡着,一直待在旁边,有时候站着有时候去位置上坐会儿。成善去休息的时候,他看江父江母在睡觉,就上去陪岳宁城说话,他将他拉弯了腰,然后贴着他的耳朵说:“妈妈一定会没事情的!爸爸不担心!”
岳宁城说:“谢谢。”
第一夜过的极慢,所有人都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的长度,到第二天晨光突破云层照亮世界时,江霏霏没有醒来。
廖娟、江平津、江诚轮着进去陪她,给她说说话,岳宁城去宾馆洗漱完了便回来,但没有进去,甚至是没走近,就远远的陪着。
然后他们迎来第二个夜晚,很安静很漫长的夜。江霏霏依旧没有醒。
第三天是阴天,太阳没出来,天依旧亮了,这一天过得极快,岳宁城没敢走远,一直等在nsicu的门口,他觉得里面的人就要醒来了,只是上午过去了,下午过去了,整个白天都走了,夜幕来临,江霏霏一点点要醒过来的感觉都没有,他开始想让时间慢下来,那个四十八小时晚一些到来,但他心里期待的越厉害,时间就跑得越快,几乎就是晃个神的时间,第四天的清晨来到了。
江霏霏的情况很稳定,稳定的昏迷着。护士来了,将她从nsicu转去了普通病房,等待她醒来的人,进入了真正漫长的等待里。
宁甜看岳宁城和江霏霏都没有回h市,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听,从成善那里知道了情况,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她不知道自己属于能去陪江霏霏说话的人还是不能的,最后选择陪岳宁城。
她是在医院的大厅里看到岳宁城的。
初发现他时,宁甜有些害怕,她没有见过变成这样的哥哥,在医院的喧闹中,他显得太安静了,安静的好像变成了不会再有声音雕像,她过去坐在他的边上,去握他的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