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大事来,不至于让张良做出什么疯狂举措来,但这会儿却不那样想了。
皇上一巴掌拍在案台上,"张良,你所禀报的全都是实情!"
张良埋着头,"臣愧疚有负皇恩,突然领了尚书一职,臣内心惶恐唯恐出错。这几日我谨遵圣命,清点库房,还有秋贡的账册,却不料有如此大的空缺,臣内心惶恐不已,亲自仔细把秋来的账册还有库房都点了一遍,不仅是棉花,大米,材木,乃至送入宫中的用度数目竟都有差池,圣上,这里面干系太大了,臣本愚钝,一直以来也恪尽职守,本想尽力做好份内之职,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大差错,这年关将至,京里部分将士的粮饷冬衣冬被都还没下落,宫中的贡品也有大大小小的短缺,臣纵使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处理好此事啊!臣有负圣恩!请圣上责罚。"
赵啟狠狠的把折子摔在地上,"居然还有人敢如此行径,拟纸彻查!务必给我查个一清二楚!"
蒋苇谷看了眼身边的父亲,两人皆是一惊,虽然与张良有所接触,但也未料到他是如此大胆之人,虽说相爷是有小小刁难他,却不料他真的又破釜沉舟。
当然,最为恐慌,震惊的莫过于位列张良之后的李群,他在工部当值是宋粱巍的使意,目的就是为了把账目弄干净,可他刚刚接手不到半月,事情才做了一半,这张良之前和他们平级做事,对这些早已心知肚明,谁也干净不了,谁也都知道工部的事情止于尚书,又怎么会在这个空口把这些事情抖了出来!
他一身冷汗,想起什么,匆忙看向位于前列的相爷,而宋梁魏则静默站在一边,没有发应,事前相爷示意,让他给张良找点不顺,难不成他如今是想把事情闹大来报复?
赵啟看着地上跪拜的张良,"你且先站起来,朕把工部重任交与你,自然是想让你说真话,做真事,你没有阳奉阴违,没有敷衍了事,已是难得、朕很欣慰。"
下了职蒋苇谷便凑到老将军面前,"父亲?"
老将军摇了摇头,"不管我们的事情不要管。"
蒋苇谷点了点头,他隐约猜到了什么,虽然不确定但也知道这事情的指向,不过也没有明说。
高斯接到消息只是比蒋苇谷晚了半个时辰,他挥退了来人,看着身边的高益,"写信给高云,准备江南的事宜吧!"
高益点了点头,"我即刻联系云哥。"
高斯冷笑着说,"当年他是怎样让我父亲孤立无援,一步步陷入绝境的,如今我都要一步一步偿还了他。"
当晚,李群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宋粱巍的腿,"叔父,叔父,你可要救救我啊!今日工部的账册都被京城府尹带走了,不用多久,我做的帐册就会被人挑出错来!到时候事情便会败露的!叔父!你可要救救侄儿啊!"
宋粱巍面色阴冷的抚着他的头,"两次三番的,绝对是有人从中作祟!我绝不会让这些跳梁小丑得逞,你回去安安分分的配合刑部调查,自有人会帮扶你,别的不要多说,一旦透出什么,你只有死路一条!不管查出了什么,你都不要管,叔父一定尽最大的力气保住你。"
李群着实被今天的阵仗吓到了,连连磕了几个头,"谢谢叔父救命之恩,侄儿以后一定肝脑涂地回报叔父。"
原本工部就是个说不清的地方,谁也都知道,里面的油水厚,谁也别想独善其身,李群也只是按宋梁魏的意思,把账册做得好看一些,撇清关系罢了。
待打发了李群,房里的人忧心的看着宋梁魏,"相爷,这如今可如何是好,这账确实差了啊!"
宋梁魏脸色阴沉的说,"小心藏两箱黄金到李群的府宅里。"
听见的人都是一惊,"相爷,你这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