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米筱竹貌似打不起精神。
叶果看在眼里,好忧心,观察了两天,找度娘得出结论——米筱竹有抑郁倾向,势头不妙。
姜大同埋怨女友瞎说八道,不要制造紧张空气,叶果骂他属鸵鸟的,不敢正视现实,米筱竹好面子,嘴上不说,心里已经被马凡和苏艺灿打击垮了——一个人如果情绪持续低落,确定肯定一定患有抑郁症无疑。
叶果已然半个心理医生,振振有词:中国13亿人口,大约9000多万抑郁症患者,也就是说13个人里就有一个,米立方现在恰好13名员工,按比例,米筱竹患病是符合规律的。
姜大同啼笑皆非,没有这样按比例的吧。
叶果喝令他闭嘴,继续吓唬——抑郁症患者自杀率是一般人的20倍,所以,从即刻起,他们必须对米筱竹严防死守,切切不可掉以轻心,不能让她出半点意外。
姜大同吓坏了,赶紧捂叶果嘴,怕被米筱竹听见臭卷他们一通。
叶果陪准新娘去美容院了,姜大同留守米立方,在小院里打扫卫生。
突然,米筱竹一声尖叫传来。
姜大同一激灵,三步并两步冲进屋,还强装若无其事:“老鼠还是小强?我来解决战斗!”
电脑前,米筱竹眉开眼笑,她今天爽了。
“潮新秘平台终于接单了,菲菲一单!樊姐一单!”
姜大同心里石头落地,也好兴奋:“开张了开张了,可喜可贺,庆祝庆祝!”
米筱竹这个高兴,心里又有一丝落寞,这本该是和另一个小伙伴分享的快乐啊。
叶果回来了,领着一位衣着入时的男生进门。
“师父,找你的。”她通报。
男生白白净净,彬彬有礼,戴着眼镜,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故地重游的眼神,他四下打量着,似乎克制着几分激动。
米筱竹从电脑前回头,愣了三秒钟,一声尖叫。
姜大同慌慌地从卫生间里跑出来:“老鼠还是小强?我来解决战斗!”
“吴毅,你来干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叶果和姜大同傻掉。
“我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吴毅清瘦的脸上,深情款款。
“你答的和我问的,有关系吗?”米筱竹冷色。
“我需要跟你认真谈一谈。”
“现在认真了?”米筱竹嘲讽,“你承认出国之前对我不认真,是吧?”
“这里边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那么……”
“那么肮脏,那么龌龊,那么无耻!是啊,你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吴毅欲言又止,转向叶果和姜大同。
“抱歉,你们二位请回避一下好不好?”
“不好!”叶果脆生生开枪,扳机一搂就是一梭子子弹,“原来是你,你就是劈叉男呀,你这个大坏蛋,以前不造你有多烂,听你刚说的这几句话,果然好烂,既然烂就低调点,你越描越黑越招人恨,还海龟呢,装逼,有点自知者明好不好?”
“我俩就当电灯泡,亮瞎你的眼。”姜大同电量满格。
吴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严肃脸。
“首先,这里是我和米筱竹一起租的房子,其次,我们并没有正式分手,所以,我有权请你们离开!”
“渣男,表脸,大德祥改祥记——你缺德缺大发了!”叶果大骂。
米筱竹冷冷打量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他是大学时耻度就这么大,隐藏的好,没被自己发现呢,还是后来他承蒙高人指点,灵光开启,悟透了厚黑学的真谛?
“我们一起租的房子,我们没有正式分手?”米筱竹被笑到了,“艾玛,留学一年,修炼成仙,你的脑洞惊天动地,震古烁今,抱歉,我脑容量有限,我跟不上你的节奏。”
米筱竹拉开门,请对方走人。
“快滚,傻站着干嘛!”叶果推搡他。
吴毅思考对策中。
卧了个大槽!姜大同二话不说,一个背口袋把吴毅摔到地上,胳膊肘狠狠顶住他下巴:“你走不走?”
“松开我!我会报警的!我警告你!”吴毅喘不上来气,头发乱了,眼镜歪了,风度丢了。
“兄弟,你厉害,你这么玩会遭天谴的。”姜大同手不软。
“你们不要欺负人……”吴毅有气无力。
“滚粗!在异国他乡浪嗨了,闲得蛋疼,我们没给你寄刀片你就庆幸吧,居然还敢跑回来生事儿,找打!”叶果为师父替天行道,命令姜大同,“癞皮狗,把他丢出去,让他死远点!”
姜大同扭住吴毅往门外推他,吴毅挣脱,白面书生怎抗得过劳动人民的身子骨。
“筱竹,我们好好谈一谈……”
“闭上你的臭嘴!”叶果和姜大同齐心协力,执意要把吴毅赶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