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给你和风细雨娓娓道来,我和安妮喝猫屎,她告诉我,侯总希望这篇头条成为他们咖啡馆的软广告,安妮建议侯总支付我们一万元广告费,条件是我们要把文章写得巧妙一些。”
“噢,原来如彼,利诱。”
“所以,你想多了,没有色0诱。”
“这解释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行啊,我的哥,美女金钱你都要,敞开怀抱来者不拒,我以为你多高大上呢,你还是干脆利落的把自己卖了,我送你一脸呵呵。”
“对,卖了!”马凡窜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谁爱下谁下,地狱里有吸引你的女妖,这才是重点。”
“只要能让《馨女孩》起死回生,我宁肯与妖魔共舞!”
“呵呵,舍生忘死,大义灭亲,见利忘义,重色轻友,你就作吧。”
“少废话,一会儿跟安妮好好商量,不许得罪她,人家是施主兼贵宾,要远接高迎。”
齐乐冷笑:“请问大人,这算几个意思?”
“此时此刻,就一个意思——你要是把这笔广告费搅黄了,扣你一月工资!”
“跟她勾搭在一起,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齐乐痛心疾首,“照这样发展下去,你就是暴君一个,年轻时众叛亲离,中年时孤家寡人,老年时珠黄色衰,老无所依,可怜兮兮。”
“你够了!”
安妮轻轻敲门,推开进来。
马凡秒换笑脸:“安妮,你和齐主任开始谈吧,我给你们沏茶倒水做好后勤保障,争取今天把初稿弄出来。”
齐乐不买账,违抗到底。
“我这人吧,百分之九十九的毛病,就一个优点——写稿子认真,因为这是我的饭碗,安身立命之本,所以,我不敢亵渎,实在抱歉安小姐,马主编的安排,强我所难了。”
马凡瞪他:“臭屁没完没了?”
齐乐转向安妮,义正辞严:“你是外行,又没看过我们杂志,不知道我们办刊风格,我和你联手写头条,还要植入广告,搞出来肯定就是篇水文儿,在外,对不起读者,对内,这不是我水平,我丢不起这人。”
“你,写不写?不写滚出,我写!”马凡火冒三丈。
安妮劝住马凡,拿出应对难缠顾客的职业诚意,笑对齐乐。
“齐主任,先不说我的写作水平,你怎么知道我不了解《馨女孩》,就说前几天你去采访侯总,不是送了我们几本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看?”
“《馨女孩》扔在你们柜台后边,犄角旮旯里,表示你不尊重它。”
“你眼神真好,观察好仔细哦。”
“彼此彼此。”
棋逢对手,这二人眼光都贼毒。
安妮落座,气定神闲:“齐主任,我们慢慢聊。”
“在充斥各种利益勾当的人际交往中,谁都观别人,谁都被人观,同理,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对吧?”齐乐嘲讽。
“哦,所以你对我很失望,是吗?”
“对我们《馨女孩》这个态度,我当然不愉快。”
安妮莞尔一笑。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你为什么笑?”齐乐生气。
“忍不住啊,我笑点低,其实你误会了。”安妮轻描淡写,不紧不慢,“什么是心痛?人在伤心的时候,心会感到痛,那是因为我们体内的肾上腺素发生了改变,会出现心跳加速、血管收缩症状,造成心脏不适,有疼痛的感觉,所以,我们伤心时说心痛,并不是一个比喻,而是一种非常科学的表述。”
齐乐一脸懵逼。
马凡已经听出了端倪:“你还没听明白?”
“明白什么,科普呢。”齐乐不耐烦,“打住!说这些生理构造有意思吗?”
“你就像跟风的股民,赚了,不知道为什么,赔了,更是云里来雾里去,你不死,谁死?”马凡揶揄。
安妮会意一笑,聪明!她回过头,对齐乐绽放宽容大度的笑容。
“肾上腺素的改变,会给我们造成不适感和疼痛感,为什么我们还需要它呢?因为它有积极的作用,比如急中生智,就是肾上腺素的功劳,它使我们遇到危险时,瞬间迸发出良好的逃跑状态,再比如绝处逢生,肾上腺素会让我们临危不乱,做出最佳的性状选择……”
“安小姐,你想气死我就直说,嘴下留情,别显摆了,求放过,我还想多活几年!”齐乐忿忿,肾上腺素正在爆发。
“好玩的在后边。”安妮轻笑,“闺蜜在电话那头侃侃而谈,好几次我都想打断她,其实我就想问一句:你丫到底为神马心痛,你丫是不是急中生智又绝处逢生了?拜托,别肾什么素了,直说吧,哪个猪头踹了你,你又跟哪个好上了!”
齐乐瞬间恍悟,这安妮记性贼他妈好,她几乎是在原文背诵《馨女孩》刊发过的一篇文章——《闺蜜是个科学家》,几个月前这稿子还是他编发的呢,他居然忘了,我靠,打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