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历史还不错,知道內阁在某个时期是大名朝权力核心,但不清楚现在是不是属于这样的时期,所以问:“內阁,很厉害吗?”
陆灼:“自然,朝廷中枢。”
夏安安顿时生出“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感觉,咧嘴笑道:“国公爷真厉害!”
……
定国公做了二十年的首辅,丁忧去职,为父守丧已经两年半。
这两年半时间里,定国公的妹夫暂代了首辅之职。
今儿,正是他那位妹夫过生辰,定国公府全家大小都过去走亲戚。
包括老夫人、国公爷、大哥儿二哥儿三哥儿四哥儿五哥儿几房人,等等。
吃完早饭就出发,六七辆马车,又有骑马的国公爷和几个哥儿、随行的仆人等等,浩浩荡荡一路。
夏安安被陆灼安排,跟在夫人和陆令徽身边一起去。
而且,夫人竟安排夏安安跟她坐同一辆马车。
夏安安看别的马车,主子的贴身女使基本上都上车跟着,这才敢上去。
第122章怎么?馋了?
车里除了夫人和白妈妈,还有陆令徽和她的贴身丫鬟柔则,加上夏安安,一共五个人。
夏安安有些不自在,跟白妈妈挨着,挤在最外面的角落里。
夫人一路都在教女儿,跟她说,等会不要淘气,要守规矩,但又不能显得小家子气,多跟几个姐姐学之类的。
陆令徽老不耐烦,说:“娘,您这是过度紧张!我知道肯定是因为那位郡主吧?您就这么怕她?”
夫人又无奈又着急地凶她:“你既然知道她总爱跟我们过不去,你还不注意?她们看不上我的出身,我就只有更加严格的要求你们!我也不求你跟你哥哥一样给我争气,好歹不要送把柄给人家!”
陆令徽一脸冤屈,声音也大起来:“我哪里送把柄给人家了?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吗?”
夫人顿时又愧疚了,语气软了下来:“娘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令徽很好,我就是担心——”
“担心什么啊担心?有什么好怕的!”陆令徽冷哼一声,“她是郡主又怎样?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了,最重要的就是比儿女!
你瞧瞧她养那儿子方华堂,京城里头出了名的纨绔,不学无术,打架斗殴,花街柳巷的常客!狗看了狗都嫌!能比得上我哥一脚指甲盖儿吗?
你在她面前,完全可以挺起腰杆来!干什么每次都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的样子!”
夫人被数落得哭笑不得,一指头点在她额上,说:“我说你一句,你倒有十句等着我。”
陆令徽嘟嘟嘴,因为晕车,一阵眩晕袭来,靠在夫人肩上,打了个呵欠,睡眼朦胧地看向夏安安,说:“安安姐姐,今儿那位郡主要是找我娘的茬,你就跟上次一样,狠狠回敬回去……”
夏安安笑了笑,伸手做个“嘘”的手势。
陆令徽也笑了笑,闭上眼睛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