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雅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人和她唱过反调,所以,她总是忍不住自己的大小姐脾气。
今晚她一意孤行做出这么鲁莽的事情,贺羽还没抽出时间来骂她,她现在就已经知道错了。
因为年谨尧的反应在告诉她,她已经彻底失去他,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了。
“尧哥哥,尧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我一定听话!她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行吗?”在年谨尧面前,贺雅最后那点千金小姐的尊严也消失殆尽。
有些事情,上一次当就该长记性了。
鳄鱼之所以会流泪,是因为要维持自己的酸碱平衡,所以,谈什么谁比谁可怜呢?
贺雅要真的知错,就该在许俊那次在公司里提醒她之后就注意分寸,也不至于做出今晚这样莽撞的事。
再说年谨尧,前阵子他就不该信她,她实在太会装,也太会利用身边人对她的信任。
“贺雅,你好好的,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年谨尧说着,不客气的拂开贺雅抓着自己的胳膊,转身离去。
贺雅站在原地看着年谨尧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再也忍不住的泪如雨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年谨尧走了,贺羽才从另一边走廊过来,递了包纸巾给贺雅,什么也没说。
一直到贺雅哭够了,贺羽才摁熄手中的烟蒂,“贺雅,你知不知道年贺两家现在关系怎么样?”
贺雅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情,她只一心做自己的贺小姐,嚣张跋扈的贺家千金。
贺羽知道,贺雅是女孩子,不需要承担贺家儿子的压力,活得自在多了。所以,从小到大怎么宠都不过分。
可是,年贺两家的老爷子关系一直很好,架不住后来的继承人之间,因为商业关系,所以多少在圈子里会有点摩擦。
现在两家的关系还是比较微妙的,说紧张吧,他们是同生死的关系。
要说他们唇齿相依,却又可以随时六亲不认得甩掉另一家。
本来年谨尧和贺羽都不想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关系,如果两家能够联姻成功,成为亲家来稳固两家的关系自然好。
奈何阴差阳错,年谨尧娶了别人,年家也没有适龄的女儿可以嫁给贺羽。
贺羽现在刚接手国内的总公司,账上那些破事都够他焦头烂额了,爷爷还催着他去把姑姑找回来,贺雅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
两虎相争,必有一失!贺家不能和年家翻脸,所以,贺羽还得想办法去跟年谨尧交涉一下。
“贺雅,你好自为之,别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坏了贺家的大事。”贺羽好话说尽,没想到贺雅还如此不计后果的行事,也是时候给她长个记性了。
贺雅见亲大哥都不帮着自己了,这次她真的错了。
可是,说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贺雅唯有自己种的因,自己来承担后果。
年谨尧从酒店出来之后,就立刻叫许俊送他回了龙福名苑。m.
因为今天回来的不是特别晚,所以安浅还在沙发上钩毛线,看电视剧,没有去睡觉。
“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年谨尧换了鞋进来,刚好看到这个画面,他是没有时间刷剧的。不过,也常在办公室午休的时候,听见有秘书部的女孩子在看这一段吃午饭。
拿秘书部女员工的话说,这叫电子榨菜,上头得很。
“你也爱看这集。”年谨尧说着,脱掉西装外套,过来安浅身边坐下。
天气愈发冷了,安浅打开了家里的恒温器,室内可以一直保持舒适的温度。
安浅看剧比较容易入迷,手上的织物却可以不停,纤长的钩针丝滑的像德芙巧克力一样。
“唉吆,年先生回来啦。”安浅感觉到身边的沙发陷进去,才注意到年谨尧回来了。
说着话,安浅突然凑到年谨尧身前嗅了嗅,没有烟酒浓重的味道,更没有上次那种刺鼻的香水味。
“嗯,今晚表现不错,没喝什么酒,回来也挺早,奖励你一碗银耳雪梨爽。”安浅说着,将刚炖好的银耳雪梨盛了一碗,给年谨尧端到手边。
年谨尧喝了一口,银耳爽滑,雪梨熬过之后有淡淡的果酸味和冰糖的甜腻一中和,酸甜刚好。
“嗯,谢谢你的甜品,作为奖励,给你说一下我今晚的收获。”年谨尧三两口将小碗里的银耳雪梨喝完,放下碗,看着安浅,“想知道你姐夫最近在干什么吗?”
“杨宇?”安浅一下来了精神,“你今晚看到他了?”
“嗯,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他是年氏的员工?”年谨尧好像记得安浅很久之前和他提过一嘴,“我估计他是代表年氏去的其中一个。”
听到年谨尧这么说,安浅点头,“实话说,虽然杨宇人品不咋地,但在工作能力很强。”
这一点年谨尧也承认,因为他昨天就叫许俊查了一下杨宇这几年来的业绩。
该怎么说,他在市场部做的不错,很有成绩也很卖力,并且拉拢客户很有一套。所以,才有资格作为年氏的代表,去贺雅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