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那次从京都回来后突然性情大变,把自己关在书房数日突然出了跟我说,此物乃是祸害,定不能留在家中,然后便拿着这麒玉衡独自离开。过了半个月才回来,再后来就遇上了这样的事……”
张睿摸着耳垂道:“二皇子想要这麒玉衡做什么?”
杜远摇摇头道:“其实我也未见过此物,只听我爹依稀提到,此物逆天……”
张睿想起周隐曾说过,齐冥是要此物来救人,可按照现在人的说法,人如果死了十多年先不说尸体会不会烂的骨头渣都没了,就算高科技也没法把人复活,何况一把玉衡。大抵是江湖上以讹传讹出来,或许此物有其他的作用也说不定。
“这么看来,二皇子没从你爹那要到此物便想消息告诉了添香楼,借添香楼之手把玉衡在杜家的消息传递出去。”
杜远道:“是,之前我已经猜到此事与二皇子有关,奈何一介商人,根本无法与他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况且他还害死了凤轩!”
张睿道:“可咱们几个哪怕是赔上你整个玉行要想推翻二皇子也是难上加难。”
湛清:“如今倒是有个办法。”
张睿“说来听听!”
湛清道:“二皇子与匈奴勾结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我们知道,可旁人并不知道,如果把这消息传出去……”
张睿微微眯起眼:“有办法吗?”
杜远道:“大周上下哪没有杜氏玉行!此事交由我办!”
张睿点头:“说到此处,我倒是想起一人,若是能求的他的帮助,恐怕希望会更大一些!”
湛清:“大人说的是……镇北将军?!”
张睿抚掌道:“不错!正是镇北将军。早些年听闻镇北将军的结发妻子被匈奴人杀死,镇北将军对妻子一往情深,只得了贺子翔这么一个儿子。若不是如此,当初匈奴举兵进攻通州时,镇北将军想都没想直接领命出征,把匈奴打得惨败,事后也只是把自己儿子从京中接了出来。若是他得知当今‘圣上’与匈奴勾结会如何?”
湛清:“定会大怒!”
张睿冷笑一声:“就不知二皇子是否能扛过这雷霆之怒了……”
杜远:“可我听闻这镇北将军曾在先帝面前发过誓,有生之年,绝不踏入京都半步万一他根本就不管朝中之事呢?”
张睿双目一寒道:“那就让他不得不管!”
翌日张睿带着湛清和两个孩子坐上了去西北的马车。纵然张睿长了一百张嘴,心中却没有底到底能不能说服镇北将军出兵。
这一路艰难险阻,杜远临走时派了十多个小厮跟随他们,还备了马车。
杜远:“这玉坠你带着,拿此物只有杜家玉行,便能在里面支取银两,以备不时之须。”
张睿接过玉坠狠握着杜远手道:“承你情。”
杜远哑声道:“此去一定要成功,算是为我报了杀父之仇!”
张睿点点头,掀开衣摆上了马车。
经历了这么多事虎子和清洛两个孩子突然长大了不少,两人沉默的坐在马车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张睿还在思索如何劝服镇北将军,以贺广这老狐狸的脑袋,根本不是自己三言两语能劝服的。当年匈奴来犯,贺广手持重兵,北上抗击匈奴,一举击退,此战大捷。
班师回朝后以先皇的性格肯定要下他兵权,功高盖主,就算赐他一杯毒酒也不惊讶,可这镇北将军觉完好无损的带着兵权回来,事后虽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