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香薷点头道:“这几天已经好多了,当日若是不他替小张大人挡了一刀,恐怕张睿早就……”
周隐道:“不说那些,韩叔可曾问起张睿了?”
贺香薷:“从醒来就一直询问张睿的下落。”
周隐:“告诉他……就说张睿被送回江州,等他身体痊愈便也把他送回江州吧。”
贺香薷:“王爷,你……”
周隐咳了两声道:“我是离不开京都了,皇上明着让我在府上休息,其实就是把我软禁在府中,不能出去,罢了反正我身体也不好,熬过一日算一日吧。”
贺香薷别过头不忍看着周隐这副模样道:“王爷,或许你那东西真的能解你身上的毒也说不定。”
周隐叹气道:“不过是以讹传讹,寻觅了这么多年,早就不报任何希望了,就算是想找,永正不会让我离京,以后不要再提了。”
贺香薷不敢说当今圣上的是非,只得住嘴,退了下去。有时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周隐看着窗外出神,仿佛透过那层薄薄的窗纸看见张睿含笑向他走来的身影。
双手紧紧握拳,其实他为自己留了最后一条退路,却不知那人会不会知晓……
***
“小张哥怎么说走就要走呢?”
“夫子,夫子你别走,我以后再也不调皮捣蛋了。”
张睿背着包袱站在村口看着一大群给自己送行的人,心中一暖忍不住道:“大家不用送了,若有机会我还会再回来的。”
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子从人群里挤出来拽着张睿的衣袖道:“夫子,你交给我的三字经还没念熟呢。”
张睿伸手摸摸他头道:“等夫子回来再继续教你。”
二子揉揉眼角,看着张睿心中道:夫子虽然你总罚我,可我却真喜欢你的,可记得回来啊。
张睿拽了拽肩膀上的包裹,转身离开这个住了几个月的小村落,心中淡淡的不舍,或许有一日还会回来吧。
后面隐隐有孩子背诵三字经的声音:“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张睿眼眶一红,心中一动。
下一句差点把他绊个跟头“狗不叫,猫不挠,猫一叫,喵喵喵。”张睿笑着心道:这群熊孩子,下次回来一定要挨个打手心!
离开村子后走了半日才到镇子上,花了十两银子买了一匹马车,单身一人上路,直奔江州城。
此地离江州并不远,半路却下起雨来,道路泥泞难行,两日才赶到江州城。去了客栈却并未找到湛清他们,这江州人海茫茫,去何处寻他们……
突然想起脖子上的那枚玉坠,急忙赶到了杜家。
杜远已经开始接管杜家玉行的各种事物了,有他二娘在旁把持,几位叔伯帮助,做的倒是有声有色,到底是商人的儿子,无师自通,把他爹的那套本事学的像模像样。
这日小厮突然来报说有一年轻男子站在门口找他,并把那枚玉坠递上来。
杜远一见这玉坠便知是张睿,急忙叫人把他迎进来。
两人一见皆是一愣,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竟然都变得差点认不出来。
杜远脱去原来的玩世不恭,变得沉着冷静,张睿则浑身邋遢,一点也不像当日那般风采。
杜远见状急忙道:“张兄,你……怎的落魄到这般田地,你们不是已经回京都去了吗?”
张睿往自己身上一看,才发觉在乡下不着边幅习惯了,如今猛的回到江州竟有些格格不入。遂苦笑一声:“此事说来话长,云清当日应我一个承诺,不知还作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