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程二也是自作自受,这人典型的窝里横,在外面没什么能耐,在家里对老婆孩子非打即骂,婆娘孩子都怕他怕的要命。早些年做屠夫时家里还颇有点积蓄,自从他爹娘死后,家中再无人能管他了,他便开始酗酒,喝多了婆娘孩子打的半死,时日久了这婆娘自然就有了二心。
后来程二一次喝醉酒时给人宰猪,不小心砍了半只手,从那以后便不能做屠宰的活计了,只好花光了积蓄置办了马车在城里拉活。
可他不但不好好拉活,反而更变本加厉的喝酒,每日挣不来一分钱,还到处赊账买酒,他妻子实在受不了,便趁着夜里偷偷收拾了细软跟人跑了。程二得知此事气的急了差点把他的两个孩子打死。
他的这俩孩子更是命苦,娘不要,爹不管,每日跟野孩子般,谁家有吃的就吃两口,没有便饿着,后来因为冬天衣服单薄得了风寒双双死在家中。邻居们是开了春才知道,这程二把俩孩子的尸体随便仍在乱葬岗上连张席子都没裹。
慢慢的程二性情突然大变,有时见人一句话不说虎着脸跟谁都没好气,有时却嘻嘻哈哈的,见着谁都一副热情的模样,大伙都觉得他可能是得了失心疯。
张睿听完恍然大悟,这程二的症状不是与现代的人格分裂一样吗!怪不得程二不承认自己杀害那俩人,可能是他身体中分裂出两个人格,一个强硬,一个软弱。强硬的那个人格把这过路的两人杀了,所以软弱的这个程二才说自己根本就没杀人。只是怎么才能把他的第二个人格唤出来?
张睿思索了半晌朝周隐道:“假如你程二,你在什么情况下会突然特别愤怒?”
周隐摸摸下巴“这个……因人而异,我不是程二,不过要是有人动你,我肯定会特别愤怒。”
张睿一抚掌道:“对!他妻子!他妻子应该是他最大的执念,可他妻子已经跟人私奔要怎么才能找到她呢?”
周隐:“不妨问问别人他妻子长的什么样,找人装扮一下。”
张睿道:“这个倒是可以,只不过好人家的女子怎么会答应做这种事。”
段箫白:“大人,昨晚那个小戏子不是挺好的吗,让他来装扮一下试试呗。”
湛清忍不住笑出来:“嗯,我看也行。”
商量妥当,朝他们村里人大致问清这程二老婆的模样,段箫白去叫来那小戏子,戏子还以为是自己因为哭的那件事被带到官府,吓得呜呜直哭,这人果然是善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的流。
段箫白无法只好把事情告诉他,若是他装扮好了,在客栈哭的那件事就不追究他了。
小戏子揉着通红的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翘着兰花指道:“你莫要骗奴家,不然奴家就撞死给你看。”
段箫白揉着脑袋有些后悔出这注意,这小子靠得住吗?千万别把大人的计划弄砸了啊!
到了官府弄了身普通妇人的衣服给那小戏子套上,给他细细装扮上,弄好后几个邻居都说从背影一看有七八分相似。
张睿道:“七八分就够了,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把程二激怒,一旦他愤怒起来,那个强硬的程二便会出来!”
☆、第76章
周隐道:“强硬的程二,难道还有两个人?”
张睿点点头若按照精神分裂来说,的确如此,可他却不知怎么跟周隐解释,若非要归类,怕是得了失心疯的一种吧。
准备妥当后,张睿派人把程二带上来。
“程二,本官再问你一遍,那日从午时到夜里你都在何处,跟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