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外边呢?在马路上呢?在开车呢?”
狗男人被他吓得不轻。
方惜亭小心扯扯他的袖口示好:“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自己应该就是低血糖了,老毛病。
平时晕过去,很快也能清醒过来,这次可能是因为身体
\t\t\t\t\t\t\t\t\t', '\t')('\t\t\t\t过度疲倦,才昏睡这么久。
方惜亭能理解谢序宁的心情。
如果是对方出外勤,因为三餐不定而晕倒,自己恐怕也会指着他的鼻子骂。
骂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但那时也觉得有点委屈。
尤其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就特别想得到对方耐心的关怀。
可谢序宁一向脾气急。
他也没坏心。
方惜亭努力替男人开脱,让自己不要因为他生硬的态度而伤心。
可谁知话音刚落,对方手伸过来,抱着他的脑袋按进怀里,嗓音哑哑地。
“打你800个电话都不接,着急赶回来,发现人倒在地上。”
天知道他那时的心情要怎样才能形容。
比天塌了还更可怕。
男人也不想生气,但就是控制不住地。
他抱住方惜亭的脑袋,舍不得放开。
紧紧慢慢终于说了一句好听的心里话。
“方惜亭,你这样我真的会很担心。”
猫儿心里咯噔一下。
紧张慌乱的整颗心脏都揪起来了。
他们两个人从小骂到大,打到大。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谢序宁这狗东西说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今天难得听他说句走心的。
倒突然感觉这人没那么难相处。
方惜亭脑袋抵他怀里,偷偷笑了下。
也伸手回抱住男人的腰身,抓紧时间腻了一会儿。
到该工作时,自然又催他走。
但谢序宁说:“总得留个人来陪护你。”
男人言之凿凿地:“我要走了,那岂不便宜了于恒和陈小满?”
“我在这儿开个电脑也能工作。”
“累了还能躺躺。”
“不耽误事儿。”
方惜亭知道他故意这么说,不过是想留下陪陪自己。
果不其然,在陪床的两小时里,男人手没停过,电话都快被人给打爆了。
而他性子又急,没讲两句,就被人给气的嗓音拨高好几度。
护士进屋敲了几次门:“先生,病房内禁止喧哗,请您保持安静。”
谢序宁道歉、挨骂、又道歉、又挨骂。
循环往复好几次,终于下定决心:“别给我打电话,微信聊。”
他好不容易坐下来,电脑键盘又敲的噼里啪啦响。
方惜亭安静翻阅案件资料,察觉左右病床的病人都投来不满的目光。
他不自在地提醒谢序宁:“你小点儿声。”
谢序宁全身心投入工作:“完了,我们的排查方向好像有问题。”
方惜亭压低嗓音问:“怎么了?”
谢序宁把电脑翻开给他看:“我们应该是进入某种误区,看到婚纱就立即联想到婚礼。”
“所以整个排查方向,都是围绕着新婚在进行。”
“但其实婚纱这个东西,不一定是婚礼当天才能穿吧。”
“在婚礼前两三个月提前购买,试穿,或者两人来了兴致,单纯玩角色扮演。”
“这些都有可能。”
方惜亭笑了下:“角色扮演?”
他像是不信。
\t\t\t\t\t\t\t\t\t', '\t')